第5章 救人(第2/3 頁)
棄了很長時間。四周靜謐得可怕,好似一座巨大的墳墓,只有她微弱得幾近不可聞的呼吸聲和偶爾因恐懼而難以抑制發出的抽泣聲,在這狹小的屋內孤獨地迴響,每一聲都像重錘般敲擊在單勇和常寧的心上。
單勇的心猛地揪緊,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意瞬間傳遍全身。他的雙眼瞬間充血,紅得似要滴出血來,一個箭步便如獵豹撲食般衝上前去。他的雙手急切地伸向毛寧,卻又在觸碰到她的瞬間,極力控制著力度,變得輕柔無比,彷彿在觸碰一件稀世珍寶。他小心翼翼地將纏在毛寧身上的塑膠膠布通通拆了下來,每扯下一條膠布,那“嘶啦”的聲響都像是在撕開這無盡黑暗的一角,也彷彿是在將毛寧從噩夢中一點點喚醒。毛寧的手腕和腳踝處被勒出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印,那鮮豔的紅色仿若一道道血痕,是她遭受這場苦難的殘酷而鮮明的印記,深深刺痛著單勇的雙眼。看著可憐的妻子渾身因為害怕而止不住地劇烈顫抖,像一隻受傷後無助的小鹿般依偎在自己溫暖而堅實的懷抱中,單勇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成千萬片,每一片都承載著對妻子的心疼與愧疚。他緊緊地抱住毛寧,雙臂似鐵箍般有力,下巴輕抵著她的頭頂,彷彿要用自己的懷抱為她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安全港灣。他嘴裡不停地呢喃著溫柔的安慰話語,那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試圖驅散她心中如陰霾般的恐懼,可自己的聲音卻也因憤怒的火焰在胸腔中熊熊燃燒和內心深處的心疼而微微顫抖,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悲慼。
而站在一旁的常寧,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仿若一座木雕般僵立在原地。他的內心被後悔和悔恨的潮水無情地吞噬,那洶湧澎湃的浪潮如排山倒海般湧上心頭,幾乎要將他淹沒,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絲絲血跡滲出,可他卻仿若未覺,彷彿只有這樣尖銳的疼痛,才能稍稍減輕他心中那如泰山般沉重的愧疚。他的眼神空洞而黯淡,滿是自責與懊惱,往昔的自信與果敢此刻蕩然無存。如果當初自己能更加小心謹慎,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蛛絲馬跡;如果自己能早一點憑藉著那敏銳的直覺察覺到危險的氣息,也許毛寧就不會遭受這樣慘絕人寰的痛苦,他們三人如今仍能如往昔那般,他的思緒仿若脫韁的野馬,飄回到過去那些美好的時光,毛寧燦爛的笑容、單勇豪爽的笑聲,以及他們三人相處時的溫馨畫面一一在腦海中浮現,而如今這一切都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仿若破碎的琉璃,再也回不到從前。他暗暗發誓,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揪出這起綁架案背後的黑手,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風依舊在屋外瘋狂地肆虐著,吹得鐵皮房子搖搖欲墜,發出“哐哐”的聲響,似乎也在不耐煩地催促著他們儘快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雖然常寧和單勇的胸腔中燃燒著無盡的怒火,那怒火似要將這周遭的黑暗一同焚燬,但理智告訴他們,此刻最要緊的是確保毛寧的安全。他們強壓下心頭的憤怒,迅速而又小心翼翼地攙扶起虛弱的毛寧,快速地離開這充滿罪惡氣息的工地。
寒夜的風如冰刀般刮過他們的臉頰,毛寧的身體因寒冷和驚嚇不住地顫抖著,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單勇見狀,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緊緊裹在毛寧的身上,用自己的體溫為她驅散寒意,嘴裡還不停地輕聲安慰著,試圖讓她鎮定下來。常寧則在前方開路,警覺地留意著四周的動靜,以防再有任何潛在的危險。
終於,他們找到了附近一家最近的醫院,醫院的急診室燈火通明,在這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溫暖和安心。單勇心急如焚地衝進去,大聲呼喊著醫生,那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慌亂。醫護人員幾人迅速推來擔架車,將毛寧安置其上,然後趕忙推進檢查室進行全面的檢查。
在等待檢查結果的過程中,毛寧的情緒逐漸穩定了一些,她用微弱的聲音告訴兩人,自己並沒有受到別的傷害,只是被梁老七的兩個手下身暴地捆綁了起來,那兩人下手極狠,將她的手腳緊緊纏住,讓她絲毫動彈不得,長時間的禁錮和恐懼讓她身心俱疲。
他們也意識到,此次事件的調查難度極大。工地的四周宛如一座資訊的孤島,沒有任何監控裝置能夠提供線索。即使外面曾設有零星的攝像頭,也因歲月的無情侵蝕和長期未通電維護,早已處於癱瘓的狀態,無法記錄下任何有用的畫面。而毛寧的三星 800 型號手機,在被綁架時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被隨意地扔在兜裡,根本沒有機會發出任何求救訊號。
毛寧並沒有受到別的傷害,除了身上些許的擦傷,那一道道泛紅的傷痕,如同在潔白畫布上突兀的敗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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