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流氓世家(第2/4 頁)
質參差不齊的鹽巴。為了躲避官府的追查和旁人的耳目,他特意選在夜深人靜之時,趕著一輛破舊的驢車,沿著那崎嶇不平、坑坑窪窪的小路,偷偷摸摸地朝著那個山村進發。一路上,只要聽到一點風吹草動,他就嚇得渾身一顫,冷汗直冒,可貪婪的慾望還是驅使著他繼續前行。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他憑藉著自己那張三寸不爛之舌,把這些鹽巴吹噓得天花亂墜,以高出進價數倍的價格賣給了那些急需的村民,狠狠地賺了一筆。
嚐到了甜頭之後,他的膽子越發大了起來。沒過幾天,又不知透過什麼見不得人的渠道,從一個倒閉的布坊里弄來了幾匹即將過期、顏色都有些發暗的布料。他可不管這些,回到賓縣後,簡單地對布料進行了一番翻新處理,把那些有瑕疵的地方用針線縫補掩蓋起來,然後拿到集市上,扯著嗓子大聲叫賣,把這些布料誇得好似上等的好貨,引得一些不明就裡的百姓紛紛掏錢購買。
雖說靠著這些不正當的手段,每次掙的錢也不算太多,但日積月累下來,也勉強能讓一家人餬口度日。
初到賓縣,那真是兩眼一抹黑,身無長物的他,空有一身不切實際的幻想,卻沒個正經營生的門道。不過這人倒也有幾分狡黠,仗著自己腦袋裡那點小聰明,整日琢磨著怎麼能空手套白狼。於是淨幹些投機倒把的買賣,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他像個狡猾的老鼠,今天從這偏遠的山旮旯倒騰點稀缺的鹽巴,偷偷摸摸地運到鎮上去賣,還得時刻提防著被人發現;明天又不知道從哪個快倒閉的小作坊弄來點積壓著、快過期的布料,拿到集市上,憑著他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吹噓著這布料的好,硬是能騙得一些不明就裡的人掏錢購買。雖說每次掙的都是些蠅頭小利,沒掙著什麼大錢,但也靠著這些不正當的手段,勉強能糊住一家老小的口。
後來,也不知是命運的捉弄還是怎樣的機緣巧合,他竟然勾搭上了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小寡婦。這小寡婦也是個苦命人,年紀輕輕的,丈夫就早早地撇下她走了,留下她一個弱女子獨自拉扯著兩個孩子,在這艱難的世道里苦苦求生,日子過得捉襟見肘。兩人湊在一起後,沒成想又接連生了四個孩子,這下可好,一家八口人的吃喝拉撒,全壓在了這個搖搖欲墜的家庭上,日子過得緊緊巴巴,每一分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來花。
可他爺爺那好吃懶做的劣根性已經深入骨髓,即便生活已經如此艱難,還是改不了那喝大酒的毛病。每天醉醺醺的,家裡的事一概不管,沒錢買酒了就去外面賒賬,時間一長,村裡的酒館老闆見了他都直搖頭。沒幾年,就因為一次醉酒後神志不清,失足掉進了河裡,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沒了,留下這孤兒寡母的,在這世上無依無靠。
寡婦帶著這六個孩子,生活的艱辛程度簡直難以想象。沒有了男人在前面撐著這個家,她一個人既要照顧年幼的孩子,又要想辦法掙錢養家,實在是無能為力。無奈之下,只能東家要點米,西家討件衣,低聲下氣地求著周圍的鄰居施捨一點。孩子們也跟著遭罪,整天吃著百家飯,穿著百家衣,在村裡艱難地挨著日子,受盡了旁人的白眼和嘲諷。
梁老七的爹是老三,從小生長在這樣的家庭環境裡,耳濡目染的都是些不良習性。打小看著自己爹那副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德行,也沒學著什麼好樣,跟著幾個哥哥整日裡在村裡村外閒逛,成了村裡的一大禍害。他們偷雞摸狗,只要看到哪家的雞沒關好,就順手牽羊;還惹是生非,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就和村民們爭吵打鬧,把他爺爺那好吃懶做的品性發揮得淋漓盡致,在村裡的名聲越來越差,人人見了他們都恨不得繞道走,可他們卻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這一家子的名聲在村裡是越來越差,可偏偏梁老七的二大爺,更是個混不吝的主兒。仗著自己身強體壯,平日裡在村裡橫行霸道,看誰不順眼就上去欺負一番,村民們都是敢怒不敢言。也許是老天爺瞎了眼,村裡要選個治安隊長的時候,就他一個人跳出來願意幹,雖說大家心裡都不願意,但也沒人敢和他爭,就這麼著,他還真就當上了這村裡唯一的治安隊長。
有一次,這二大爺去縣城辦事,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和賓縣的公安局刑警大隊長攀上了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這刑警大隊長呢,估計也是看在那點親戚情分上,再加上二大爺那死皮賴臉的勁兒,就把他弄進了聯防隊,當個沒有正式編制的聯防隊員。在那個有些混亂的年代,這聯防隊裡魚龍混雜,有些隊員就是給隊裡的一些頭目幹些見不得光的事,比如替人擺平一些小糾紛,實際上就是用些不太光明的手段打壓對方,或者幫著某些有勢力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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