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綁架娜塔莎(第1/3 頁)
肯特邁著好似灌了鉛一般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彷彿承載著千鈞重擔,懷著一顆猶如被暴風雨拍擊的小舟般極度忐忑不安的心,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邁進了宮氏集團那聳立於布市的總部大樓。這座大樓氣勢恢宏,宛如一座巍峨的宮殿,散發著令人敬畏的威嚴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怯意。他,在那充滿刀光劍影、血雨腥風的江湖之中,乃是威名赫赫、令人聞風喪膽且無比敬畏的“六王”之一。往昔的他,總是昂首闊步,身姿挺拔得如同蒼松翠柏,意氣風發的模樣彷彿世間萬物皆在其掌控之中,然而此時此刻,卻恰似一隻在激烈爭鬥中慘敗而歸、羽毛凌亂且垂頭喪氣的公雞,灰溜溜地待在那間寬敞得有些空曠過頭的辦公室裡。這辦公室的空間雖然遼闊,但瀰漫其中的壓抑氛圍卻如同一張大網,將他緊緊纏繞,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辦公室內的空氣彷彿都被這緊張到了極點的氣氛凍結,宮金良仿若一頭髮狂的雄獅,那原本還算白皙的臉龐此刻漲得通紅,如同熟透了的番茄,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好似一條條憤怒的小蛇在瘋狂地扭動、掙扎,彷彿下一秒就要破皮而出。他的嘴巴像一挺失控的機關槍,不停地咒罵著,那些惡毒而又尖銳的話語,恰似密集的子彈,從他的口中噴射而出,帶著無盡的怒火,在辦公室的牆壁之間來回猛烈地撞擊,發出嗡嗡的迴響,震得人耳鼓生疼,彷彿要將這房間的牆壁都穿出無數個窟窿來。而一向以冷靜沉穩和足智多謀在組織中聲名遠揚的右使郭迎兵,此刻也靜靜地站在一旁,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峰,身姿挺拔如松,臉上仿若戴著一張由寒冰雕琢而成、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具,讓人難以窺探其內心的真實想法。然而,倘若有人能夠仔細地觀察,便會發現,在他那深邃如幽潭的眼神中,隱隱約約地透露出一絲如同蛛絲般細微、不易察覺的憂慮和沉思。他似乎在腦海中反覆梳理著這次行動失敗背後所潛藏的種種錯綜複雜的問題,以及這些問題可能引發的如同多米諾骨牌效應般的一系列嚴重後果,每一個細節、每一種可能都在他的思考範圍之內,試圖從中找到那一絲能夠挽回局面的轉機。
肯特,這個曾經在特種兵部隊裡憑藉著出神入化的炸彈技術和非凡超群的膽識而聲名遠揚、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厲害角色,在過往那充滿硝煙與戰火、危機四伏的歲月裡,歷經了無數艱難險阻,每一次都能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和卓越的能力化險為夷,從未品嚐過如此強烈而苦澀的挫敗感。就在不久前的那場精心策劃、猶如一場精密棋局的行動中,在他自認為掌控得如同鐵桶一般滴水不漏的眼皮子底下,常明和塔莎這兩個至關重要的目標人物,竟然如同擁有了神秘莫測的神奇隱身術一般,毫無損傷地逃脫了。那原本是一次經過無數次深思熟慮、反覆推敲和精心演練,自以為萬無一失的行動,從人員的巧妙部署到每一個細微環節的縝密安排,都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和殷切的期望,就像一位工匠精心雕琢一件稀世珍寶一樣,每一處都力求完美。可最終的結果卻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大跌眼鏡,彷彿是命運對他們開了一個殘酷至極的玩笑。他們就像飄忽不定、難以捉摸的鬼魅一般,在轉瞬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留下哪怕一絲一毫可供追蹤的線索,彷彿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儘管後來不惜動用了在莫斯科的所有眼線,這些眼線如同一張緊密交織的大網,覆蓋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以及所有能夠調動的資源,進行了一場如同用細密的梳子仔細梳頭般細緻入微、不留死角的地毯式搜尋,可依然沒有找到任何關於他們的蛛絲馬跡,哪怕是一片衣角、一個腳印都未曾發現。更令人懊惱得幾近抓狂的是,當好不容易得到確切訊息的時候,常明竟然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國內,這無疑是對他們宮氏集團的公然挑釁和莫大的羞辱,彷彿是在他們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記響亮無比的耳光,讓他們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尊嚴盡失。
“廢物!廢物!”宮金良已經近乎歇斯底里地罵了整整一天,他的聲音因為長時間的嘶吼而變得沙啞粗糙,就像是一臺破舊不堪、年久失修的風箱在艱難地拉動時發出的刺耳聲響,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但那憤怒的火焰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反而在他的胸腔內越燒越旺,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無比、寒光閃閃的利刃,狠狠地刺在肯特的心上,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愧和自責,彷彿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指責他的無能。他的拳頭在身側緊緊地握著,由於用力過猛,指甲都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的肉裡,殷紅的鮮血從指縫間緩緩滲出,而在他的心底,也在暗暗發誓,無論付出怎樣慘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