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風言風語(第2/3 頁)
難以一散而盡,讓悄悄製造它們的主人尷尬異常。
攸喜不由得環顧四望,旁近處,只見有人招手,有人捏鼻,也有人苦笑屏息,只幾位易力高超者,不動聲色地變換了呼吸的頻率,延長了吐氣的時間。
攸喜突感無趣,也不知是出於一種什麼心理,只見他腆著臉,抓起文灼相送的那隻“歸”字玉杯,遞向魚鳧紫夏,沒羞恥地道:
“魚公子,你的藥缽差個杵,把我這個玉杯拿去,變一個藥杵吧!”
“……”
少年這突兀的話,並沒有得到對方及時的應和,倒是引來了其他食客的一陣鬨笑。
或許是鬨笑的提醒,讓魚公子頓然蛾眉皺起,秀眼裡射出凌厲之光,配合那歷光的,是兩個極為嚴厲而且貼切的字:
“屁話!”
……
嚴責之後,小圈子裡是一片語言的真空。
即使文灼此時很想接話茬來打個圓場,也感覺一下子拿捏不出妥當的詞語!
此地無聲勝有聲,少年真實地感覺到,此刻即使有枚骨針跌落在地,也確是能夠聽見的!
攸喜的恣意任性,十分難得地碰上了一個釘子。
“哈哈——哈哈——”
遠處均勻的噪雜聲中爆發出一串嘲諷而尖利的狂笑,刺破了這個小小的相對寂靜的氛圍,很是驚心。那是悄悄撤離在人群裡的龍洗河所發的變聲的嘲笑,其中包含了對小易物有心積澱而成的獨特侮辱。這變了聲的嘲笑,龍上山和其他人未必分辨得清,攸小喜卻能聽出!
伊人的嚴厲批評,外加冷眼旁觀的惡意嘲笑,其實是這個世界此時對攸小喜最為殘酷的懲罰了!
於是少年更加氣急,接連又發出幾聲同樣的異響。
咳,這都是薤蒜惹的禍!
太不雅觀了。想來好不容易在伊人心中堆積起來的一丁點好形象,恐怕都坍塌了吧!
……
“小友,小友,你真是造孽啊!”
龍上山在心裡默默埋怨攸喜一句。他忽視了剛才黑暗裡的兒子給小友所帶來的傷害,卻開始專注於深深的自責。那樣觸犯了魚公子,他也救不了小友的場。老龍於是轉移注意力,不自量力地學著方才魚鳧公子幻化靈玉的模樣,也用自己的修為和靈力,操弄著手中杯,讓天靈之玉變幻起來。
沒有紫芒之力?沒有關係!
靈幻之術不是就一定需要高階靈力的。龍上山此刻就是用發出的綠芒之力,把玩著天靈之玉,專心專意地內視自己的靈力星空。
他與攸喜一樣,距青芒力境也還遠呢,何況是更高的靈力境界!不過既然借托造化感謝公主送他如此珍貴的東西,那就先好好的儲存著。自身靈力不到位,只能這樣子先把玩著啦。不怕境界低,就怕不上進,時時把玉自玩,這是擁玉人該有的動作。
作為天靈之玉,一旦擁有,如有紫芒的修為相般配,那就意味著擁玉者能夠物盡其用,這是極為誘惑人的東西。比如慢慢旅途,他沒有被子,扇子,是完全可以憑藉靈玉幻化而成的。能不心動嗎?
只是,這對靈力的需求,最低也要紫芒之力。
“希望洗河這孩子,以後能夠超越老子……”
要讓靈力突破昇華,做到物盡其用,老龍認為自己這輩子,怕是不能夠了!他於是寄希望於自己的孩子,希望小龍能夠在武修靈力上給家族帶來榮光與希望。
“以後我死了後,這隻玉杯,就傳給孩子了吧!”
老龍心裡默唸,可憐老龍的父母之心。
此時龍洗河又躥回在燈光外的不遠處,他藉著黑暗的掩護,肆無忌憚地窺視著這邊。他已經十七八歲了,但在老龍兩口子的眼裡,依然是小孩子的存在。
龍洗河可不是小孩子了,他不但冒族參加了幾次春會,品過了禁果的滋味,現在更是迷戀上了一個女子。他最近對攸喜厭憎的增加,很與這個女子有關。所以,當攸喜對著魚鳧紫夏說出要讓他的玉杯幻化成藥杵的話後,犯了經驗主義,成為鬨笑聲中最為反感的一個。
當然,他透過父親酒後的真言,大致很知道魚鳧公子的身份情況。但是該有的自知之明,小龍還是有的,並不敢對魚、文諸人有什麼非分之想。不過攸喜這樣一個小屁孩,在這些高貴之人面前耍醜,他就很看不過眼了。他很討厭這個整日糾纏著父親的小易物,一心期盼著這個攸喜能把醜出大一點。
一個女使跑來,向文灼公主彙報什麼事情。報告者貼近公主的耳朵,急切的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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