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臭魚爛蝦(第1/2 頁)
“看來我們有大麻煩了,親愛的大衛。”
尼基弗魯斯笑著對大衛說道,“也許你說得對,我就該在修道院把這女人殺掉。”
士麥那的衛兵愈來愈近,最後將尼基弗魯斯和大衛兩人團團圍住。為首的十夫長是一名來自阿拜多斯的希臘人,當他看見尼基弗魯斯身披的紫袍時略顯驚訝,隨後表情上又顯露出難以壓抑的緊張感,就好像看見了什麼可怕的玩意。
“就是他!就是他!”失了智的拉丁貴婦咆哮道,“她殺死了我的丈夫,並侵犯了我的尊嚴和身份,上帝啊,請您把這個惡魔打入地獄!希臘人,我要你們現在殺死他!快點,殺死他!”
說完,那麼拉丁貴婦甚至大膽的走到尼基弗魯斯面前,抬起嬌小的右手朝著面前這位高大魁梧的男人的臉上揮去,但被尼基弗魯斯輕鬆抓住手臂,輕輕一捏就讓這個拉丁女人感到吃痛。
幾個沒什麼見識只會說著一口粗劣的希臘語的卡帕多西亞士兵紛紛靠前,打算將眼前的這個“罪犯”打倒在地,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故事。
“不準靠近!你們這些沒見識的臭蟲,我可不想因此丟了性命!”
十夫長丟下了手中的長矛和盾,強壓著發自內心的恐懼感,圍繞著尼基弗魯斯身邊轉了一圈又一圈,死死的盯著那張明顯而又高貴的紫袍,十分確定這就是正統的羅馬紫,絕非冒牌貨。
“能使用高貴的羅馬紫,難不成他是?”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十夫長的腦海之中。
通常來說在帝國境內只有神聖而不可侵犯的陛下和他的家眷,以及擅長謀權詭計的親戚們才有資格身披紫袍,並且這些鮮豔的紫袍都是用最正統的羅馬紫的布料製作,而生產這種顏色的布料工坊又被皇室嚴格看管,防止洩露。
布料成色的好壞,就跟貨幣成色的質量一樣能被人們輕易分辨出來。
“你敢打我試試?”
尼基弗魯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右手已經不自覺地按在了劍鞘上,只要這個潑婦再敢囂張跋扈一點點,她的生命就大概會終結於此。
“你……你以為我不敢?”拉丁貴婦的氣勢相較於剛剛弱了一半,手開始止不住的發抖。
十夫長這會也是直冒冷汗,高貴的紫室貴族為什麼會突然來到以弗所?又怎麼會像這位拉丁人口中的那樣“濫殺無辜”,最要命的還是這件事讓他碰上了,真是倒黴到了極點。
周圍計程車兵默不作聲,都被尼基弗魯斯的氣場和長官的反應所震撼到,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是在貧民窟裡連滾帶爬的混賬東西,不懂帝國法律和禮儀,更不知帝國的新鮮事物;若不是君士坦丁堡的皇帝陛下下放招兵限制,允許鐵匠、木工、漁夫這樣的貨色人物進入軍隊,否則他們將會繼續待在破舊的貧民窟裡度過餘生。
“我之前給你了機會,滾出我的視野裡;但現在你卻不懂珍惜,你不過是一個依仗丈夫在帝國領土上橫行霸道的臭蠻子而已,你是什麼貨色?你的祖先在千年前還只是一群躲在森林裡面對帝國瑟瑟發抖的蠻子而已,到後來只不過是趁機在帝國西部的遺骸上偷學了一點點帝國遺留下來的先進知識與禮儀,就開始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真正的文明人’?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尼基弗魯斯的這番話深深刺痛了拉丁貴婦的內心。拉丁人?亦或者是德意志人?八個多世紀以前瘋狂湧入帝國的西部領土,高盧、伊比利亞首先遭殃,接著又是失去西部控制的上、下不列顛行省,遙遠的阿非利加行省和西西里島也沒有幸免於難,而義大利本土也被汪達爾人、西哥特人、法蘭克人、東哥特人、倫巴第人等等日耳曼部落入侵過,最終大量的日耳曼人定居在帝國的西部領土上,並最終演化為了一個個新興的封建王國。
這些蠻族學不來君士坦丁大帝所建立的中央集權制度和文官政府,他們對基層社會的掌握不足,所以不得不放權給手下人。儘管法蘭克王國早期無數次嘗試模仿帝國的官僚體制政權,但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東部帝國參與的戰爭烈度遠高於西歐各國,當君士坦丁堡城下兩次大敗倭馬亞主力時,同一時期法蘭克的“鐵錘”只不過是擊退了安達盧西亞的軍隊罷了。
封建化下的小領主可以擊退鄰村另一個領主的入侵。但幾百幾千個領主帶著家丁集結起來組成一支幾萬人的軍隊,這支山頭主義嚴重、軍紀基本全靠自覺、大機率做不到令行禁止的軍隊,真的抵得上一支中央政府出錢組建的、從各地青壯年選拔出來的、經過長時間磨合訓練而且裝備齊全的常備軍嗎?即便是在兵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