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曼努埃爾一世(第1/2 頁)
博斯普魯斯海峽上的明珠,“眾城之女皇”,自君士坦丁大帝一手創立,迄今已有八百多年曆史,她是羅馬人為上帝修建的新家園,不僅是五大牧首區之一,更是羅馬帝國的新首都。
帝國競技場內,一場激烈的賽馬比賽正在進行著。
帝國競技場,它長約450米,寬約130米,能容納10萬名觀眾,在其北端,有四尊鎏金的銅駟馬,沿賽道還排列著其他著名馬匹、戰車、眾神、帝王和英雄的青銅雕像。按照羅馬城競技場的模式,君士坦丁大帝在這裡重修了座競技場,其外形與羅馬競技場的外形類似,呈半橢圓形狀,如“u”字母形狀,因此君士坦丁堡的競技場被稱為“圓形競技場”,其半橢圓形狀是基於遠距離投標比賽的需要。圓形競技場根據山坡的地勢而建,在其東面設定階梯狀的觀眾席,其中心位置為皇帝的席位,並在席位下設定專門通往皇宮的通道。圓形競技場是進行搏鬥與賽馬等各種比賽的場地,每天君士坦丁堡的市民可以在這裡免費觀看戰車比賽、人與人、人與野獸之間的搏鬥比賽。
它是君士坦丁堡面積最大的公共建築,但基督教成為羅馬帝國的國教後,一系列殘忍的比賽被宣佈禁止,傳統的古羅馬鬥獸比賽也隨之訊息,取而代之的是激烈的賽(馬)車比賽。
有人懷念古典的鬥獸士,貶低這“毫無看頭”的比賽;卻不知道塞車競賽中的駕車手,以及其他那些僅為取悅大眾而互相競爭之人。這些人即使獲得成功也只能獲得為數不多的物質獎勵,而即使失敗,所需承受的也不過是懊悔,可他們卻為此專案付出瞭如此之多的努力和艱辛。他們嚴格地控制飲食,每日堅持訓練,學習如何讓對手受傷,如何保護自己不會被對手所傷,又或是如何將戰車從糾纏中解脫出來。
在大瘟疫的爆發、接連不斷的戰亂、不斷減少的國土以及經濟的衰敗,導致君士坦丁堡政府無力繼續擴建或維修建築,城市的基礎建設停滯了近一個半世紀,一些大的公共建築也被荒廢了,人們不再去圓形競技場觀看比賽,也不再去公共浴場洗浴、開展社交活動。而圓形競技場也變成執行死刑的地方。
直到9世紀,羅馬帝國國力回升,這種情況才開始改善,競技場也重新發揮了它原本的作用。
值得注意的是,六百多年前,查士丁尼一世在此鎮壓了尼卡起義,超過三萬人被殺,從而鞏固了他的統治地位。
兩名騎術優秀的拉丁騎士正在這裡進行著激烈的賽馬比賽,他們騎著戰馬在這座環形競技場不斷奔跑,拼的是騎術,誰更快,誰更穩,誰的勇氣更高。
西方騎士的傳說故事也伴隨著商人、教士和旅人傳入了羅馬帝國,西方騎士被無限神化,以至於一些人將此信以為真。無知盲從的人以為這些日耳曼或法蘭克騎士能輕而易舉地衝垮巴格達的城牆,或者單槍匹馬衝進薩拉森軍陣中直擒哈里發,以一敵百,如入無人之境。
同時,他們的道德與性格也被無限美化,“名譽”、“禮儀”、“謙卑”、“堅毅”、“忠誠”、“驕傲”、“虔誠”以及“正義”,他們又做到了多少?“敬畏上帝,維護主的教會”,“為主獻上勇氣與信仰”,“保護弱小和無助的人”,“為所有人的幸福而戰鬥”這些又做到了多少?
不過,在大眾盲從之下,也沒人願意尋求真相,而作為羅馬帝國“巴西琉斯”的曼努埃爾一世,也是如此。
站在皇室的席位上,曼努埃爾一世正興奮地觀看著這對拉丁騎士的賽馬比賽,陪同他一起的還有他的妻子,親戚,一些拉丁大臣以及移居在這座城市居住的拉丁人。
奇怪的是,這場曼努埃爾一世眼中足以讓人熱血沸騰的激烈比賽,居然沒有幾個希臘人願意來看。以至於偌大的競技場內,曼努埃爾聽不見任何的希臘語,只有法語、德語或者是諾曼語。
曼努埃爾·科穆寧,1118年出生於紫室,他原本是約翰二世最小的兒子,他的幾個兄弟能力都不差,換而言之,他幾乎不可能繼承皇位。但是皇帝的幾個兒子先後去世,約翰不得不任命曼努埃爾為新的皇位繼承人,1143年,曼努埃爾繼位為帝。
已經五十二歲的曼努埃爾的面板沒有長居室內的人那樣慘白,亦沒有久經太陽暴曬的人那樣漆黑,他的膚色介於黑和白之間,更傾向於黑色;不過他非常英俊,黑髮,黑眼,眼神銳利,不大不小的細鼻子,他的長髭又紅又硬,鬍鬚長度剛剛好。他看起來高大,擁有一雙敏捷的雙手,但是他稍微有點駝背。
坐在他左邊觀看比賽的是皇后瑪麗,此人來自安條克公國,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