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小試牛刀(一)(第1/2 頁)
普魯薩附近的廢棄莊園內,馬利克的軍旗在被敲掉十字架標誌的廢棄教堂上高高飄揚。伊斯l教禁止聖象崇拜,因此穆斯l軍隊的軍旗上是不可以出現實物、人物甚至圖騰的,將領們通常用文字和幾何圖形來裝飾自己的軍旗。
馬利克很聰明,他精心設計了自己的軍旗,軍旗則是由白色為底,以及增添了一個空心黑邊的三角形圖案,這樣的設計與他小時候經常去科尼亞的清真寺有關,那的清真寺的建築風格啟發了他。
廢棄教堂裡的一間幽暗的小室裡,馬利克的雙眼死死的盯著一旁被五花大綁的跪著的斥候俘虜,一旁的突厥武士早已磨好了彎刀,夾在了斥候的脖子上,等待著首領的命令。
“我向安拉保證。”那個斥候顫顫巍巍道:“我不可能看錯,巴耶塞特確實與那些邪惡的希臘人勾搭在了一起!”
“荒唐!”馬利克怒火沖天,直接扯斷了手中的弓弦,隨手將一旁用於祭祀的聖象摔在了斥候臉上,“那個臭小子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嗎?他有什麼可與希臘人合作的籌碼?他還剩什麼?幾根長矛?還是一兩匹日漸消瘦的阿拉伯馬?更何況,希臘人對突厥人恨之入骨,那些異教徒恨不得把我們全都撕碎,更別說與那臭小子合作了。”
“不……我並沒有說謊……”那可憐的斥候還未說完,只見他背對著身子,朝士兵揮了揮手,那士兵心領神會,一刀下去這斥候便掉了腦袋。
“我的首領。”一位年老的阿訇拄著柺杖走了過來,馬利克看見他頓時火氣消了一半,但看起來依舊很生氣。
“尊敬的導師,願安拉饒恕我的罪孽,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沒有關係。”阿訇安撫著這個焦慮的部落首領,他微笑著,雙眼清晰透徹,似乎看透了世間萬物,“人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都是真主早已設定好的,我們無法逃避,也根本不用逃避;相反,我們應該接受真主給予我們的饋贈。安拉胡阿克巴……”
見對方的心情緩解了不少,他又反問道:“你為什麼不親自去普魯薩看看?巴耶塞特或許就躲在那裡,被邪惡的希臘人驅趕著,如喪家之犬。這就是安拉給予你的禮物,趕緊去接受這一份珍貴的禮物吧。”
說到這,馬利克雙眼放著明亮的光芒,他站起身來對自己的導師感激不盡,“安拉至大,願安拉保佑你。你是我的導師,更像是我的親人,我對你只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說到這,他又堅定了自己的目標,“正如您說,巴耶塞特或許現在就躲在希臘人的某個村子裡苟延殘喘,我要率領我的部落踏平這片地區的異教徒,還要親手抓住這個臭小子。”
“去吧。”阿訇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永遠站在你這邊,抓住巴耶塞特,順便去討伐那群異教徒吧!摧毀他們的教堂和聖象,將希臘人都抓起來成為我們的奴僕,讓這片富饒肥沃的土地成為我們的育馬場。”
不久,雙方的軍隊在普魯薩的郊區附近對峙著,巴耶塞特早已在此嚴陣以待,而馬利克也下定了決心一戰定乾坤。一些愛看熱鬧的希臘市民與民兵也湊到了城頭上觀看著一場即將到來的大戰。
此刻,雙方首領都已無需多言,手下計程車兵們心領神會,戰友之間的眼神在此刻卻似乎成為了最令人激動的戰前宣言。號角聲和喇叭聲不斷從人們的耳朵邊掠過,士兵們將彎刀和長矛擦得雪亮,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一場決定雙方名譽和生死存亡的大戰開始了。
“殺啊!”雖然秋末冬初的天氣不適合騎兵作戰,但雙方都已經安耐不住身下的馬兒,士兵們拔出了彎刀與短劍,奮不顧身地衝向了對方的陣型,騎兵與騎兵之間的戰爭就此展開。
巴耶塞特的弓騎手們使用著由肌腱和角骨製造成的反曲弓,對著衝向己方的馬利克騎兵前頭射出一波波削弱士氣和性命的箭矢,突厥人紛紛中箭倒下,而對方也不甘示弱,同樣射出了一倫倫箭雨。
但由於巴耶塞特的弓騎手們使用的複合弓無論是射程、傷害或耐久都遠超對手,故此在高超的箭術和騎術的雙重配合下,對方被射傷、射死的明顯更多。
“放!”
距離足夠時,馬利克的騎兵也向對手投來了致命的長矛與標槍,巨大的衝擊力使不少騎手飛出了數米遠,摔在地上,連內臟都被震碎。
很快,雙方都進入了近戰範圍內,突厥騎手們揮舞著手中的彎刀或長矛便如雄獅般衝鋒陷陣,雙方很快陷入了激烈的近戰中,砍殺聲、叫喊聲、咒罵聲和哭泣聲混作一團,現場宛若修羅場般恐怖,以至於人們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