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懷疑(第1/2 頁)
咸陽,咸陽宮。
章臺宮,攝政殿中。
嬴駟道:“新法在老秦人心中生了根,今後無論是誰執政,治理秦國,都得堅持新法,違者國人所不容。”
聽到嬴駟的話,嬴渠梁沒有一丁點的表情,彷彿在他心中就是如此。
畢竟在他嬴渠梁之後,嬴駟就要繼位為君,便要堅守新法,使秦國強大下去。
今日就是要考察嬴駟,不是看他是不是當秦國國君的料。
而是要看嬴駟繼位為君之後,是否保留新法,不被老世族所掌控。
今日嬴渠梁沒有別的問題,就是要問問嬴駟對新法怎麼樣?
嬴渠梁眯著眼睛望著嬴駟,道:“你說尚沒有根除復辟勢力,何為復辟勢力?”
“變法二十年,仍然有復辟勢力。”嬴駟強忍著不緊張,開口:“復辟勢力是指老世族等人,老世族欲絕廢新法,恢復舊制,正是復辟勢力。”
嬴渠梁聽後,仍然面無表情,道:“當年你少時殺害國人,這個事你可認?”
這一問,嬴駟頓時在新白裡想到了一人,讓他嘆了口氣。
道:“當年我年少害國害人,這個事我認。但在十餘年來,我遊歷秦國山川各地,與之前殺害國人之子坐在一起,交談之中,我深感愧疚,我愧對死去了新百里眾人。”
說完,嬴駟偷偷抹的抹眼淚,不想讓嬴渠梁看到。
但這一幕,嬴渠梁剛好看到了。
他狐疑道:“你說害國害人,除了剛才害人之外,害國從何處出來?”
“害國是指,變法之初,嬴駟不知新法好,欲絕新法乃後快,這就是害國之根。”
說到這裡,嬴駟嘆了一口氣,繼續:“首先做事,我對不起的就有公伯,再有就是欲絕新法。”
聽完嬴駟的話,嬴渠梁立即臉色大變。
嬴駟剛到嬴虔,不過從河西歸來後,就一直待在櫟陽老宅裡,連岐山都沒去一趟。
也不知道嬴虔在想什麼,都遷都咸陽的,還在櫟陽幹什麼?
莫非還忘不了當年之事,還想殺了商鞅?
一想到了這裡,嬴渠梁暗自點了點頭,後道:“也就是說,若你公伯嬴虔讓你復仇,你會義不容辭了?”
聞言。
頓時把嬴駟嚇得不輕,連忙解釋道:“對不起公伯是真的,但不會盲目跟隨,甚至拿國家公器去胡鬧。嬴駟此生絕不會盲目跟隨一件事,堅守新法為重!”
說完。
嬴駟鬆了一口氣,他生怕自己說慢了,而他公父嬴渠梁就不答應了。
聽到嬴駟的話後,嬴渠梁這才勉強點了點頭,沉默之後。
道:“你先回去吧,明天記住!來章臺宮參加朝會,同時加冠大典。”
說完,一個侍者領著嬴駟回去咸陽宮。
而嬴駟向嬴渠梁告辭之後,就跟著侍者回去咸陽宮了。
嬴渠梁望著走遠的嬴駟,只點了點頭,後道:“黑伯!請張供奉過來,就說本君有大事相商,同時周圍埋伏黑龍衛,伺機而動。”
黑伯不知從何處現身後,朝著嬴渠梁拱手一禮,便前往章臺宮深處。
………
不久,張道凌從章臺宮深處來到嬴渠梁的面前。
拱手道:“君上!聽黑伯所說,你找我?”
“張供奉,拜託你一件事,可否答應?”嬴渠梁目光望著張道凌。
“君上請說,老道早已與秦國綁在一起。”
嬴渠梁道:“你隱居章臺宮深處,負責保衛國君,不能離開章臺宮深處半步!”
張道凌道:“這些早在封賞大典時,老道已經知道了。”
“這些遠遠不夠,我還希望張供奉答應我一件事。”嬴渠梁面無面情,開口:“不奉後代國君令,只鎮守章臺宮深處,同時若是後繼之君欲殺商君的話,能夠保住一命就行。”
聞言,張道凌眉頭一皺,不知道嬴渠梁今日發什麼瘋?
明面上他張道凌是秦國鎮守章臺宮的供奉,暗地裡是嬴虔的人了。
但是今天嬴渠梁說這此話,難免讓他不好辦啊。
畢竟他可是嬴虔的人,要是嬴虔想殺商鞅的話,那自己就難辦了。
一想到這裡,這讓張道凌很無奈,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答應。
“怎麼?張供奉遲遲不肯答應,是覺得很難辦嗎?”
嬴渠梁見張道凌不說話,於是再次開口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