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青女不識鎮護使 初見蒙生己情愫(第2/3 頁)

“感謝姑娘告知。”

向女子表達感激之情後，句芒即轉身準備喊醒正在下方休息之蓐收，準備返回來時之路。

這時，眼前之女子突然開口喊道：“汝抬頭看看，太陽即將西沉，如若現在回去，勢必迷路矣！”

句芒迅即抬首，視太陽確已漸西傾。內心戚然，忖及山下眾人俟之未安，猶豫不決。而上坡處之女子又言道：“不如露宿於此山林，明朝早下山亦可。”句芒欲與蓐收商議之，觀蓐收已沉寐其間，則知辯論無益。

回顧納謝道：“非懿君之美意，便依了姑娘，夜宿此地也！”女子聞言大喜。

句芒又呼蓐收，介紹一切，並告其道：“夜深恐失山路，需宜此地安歇。”

蓐收聞之，怡然自得，遂道：“四弟素有謹慎之名，依汝之言，今宵當宿此地矣。”言罷，即與眾人合焉。

然則，句芒深知彼等非獵者，白晝所得乃微，用以晚餐維繫眾人之需尤遠。遂建議眾人於天色未黑之際，速摘採更多野果與蘑菇，不久，眼前便集了諸多豐盛之物。

眾人選定一方寬敞之地，點火於其中，環坐成圓。是時姑娘亦趁勢坐至句芒之側，漸次與句芒言語交談。姑娘告訴句芒道：“先前之言耍只是戲謔，並無惡意，請勿存怒。”

句芒目睹姑娘，舌如困顧，結結巴巴回道：“姑娘不...不會的......”

姑娘繼續道：“吾名青女，在兗州一獵戶之家長大。常思與父遊山打獵，然父恐危險，從未帶餘同往。然餘久居閒宅，實感無聊。借父不備之際，與友人密約，備下告知竹簡，偷偷來此山中打獵，惜乏打獵之能，唯有野果應試。”

坐於一旁之句芒，呆呆注視旁邊青女，此時青女向己講話，容顏於篝火照耀下更加楚楚動人，猶如盛開之桃花；眼睛圓溜有神，猶如皎潔之明月。忽，青女轉身面向句芒，句芒其面不禁一紅，幸而夜色掩人耳目，未被青女覺察。

月光映照下，眾女者，拉住青女載歌載舞，繞著篝火縱情翩躚，舞步輕盈，揮動雙臂猶若鴻雁張翼。

句芒遂亦取出隨聲笛子，輕搖笛身，將其抵唇，十指飛舞，雙目微垂，朱唇輕啟，一曲悠揚之音從笛孔誕生。

美妙之音在夜空中盪漾，飄向高山之巔，飄至溪水之畔，飄向遙遠之大地。

句芒此時心神沉醉其中，卻未料到這美麗燦爛之歌舞，將成其一生難以忘懷之事。

如此，時光漸晚，圍繞篝火之眾人，不知何時倦倒於一起，互相依偎入眠。

次日黎明，句芒早早起身。彼輕將青女扶至一側，蓋上己之外衣，而後前往四周尋覓食物。不久，句芒來到一片櫻桃樹下，急忙拽起衣角，採摘熟透之櫻桃。

片刻之後，青女亦甦醒過來，見己蓋著句芒衣物，抬頭注視之際，句芒卻已不知何時手握衣角，拿著摘取之櫻桃。

彼首將其中之果給予青女，青女深受感動，一雙水靈靈大眼直直盯著句芒。句芒見此，羞得臉紅如火，急忙垂下頭去。

青女看彼這副憨態，不禁發出了“璞哧”一笑，甜甜叫了一聲：“謝謝，句芒哥哥。”句芒聞言，心跳急促，手捧櫻桃，不知所措。

由是人數眾多，每人只能品嚐幾顆櫻桃便已所剩無幾。青女為讓眼前句芒多停留片刻，又言道：“句芒哥哥，汝所摘之櫻桃實在美味！可否再給妹妹一嘗？”

句芒呆立間，注視著青女，聞其言語方醒悟過來。急忙返回先前之地，摘得諸多櫻桃，連連遞給青女。還上氣不接下氣地言道：“妹妹嘗，妹妹嘗。”

青女再度嫣然一笑，接過櫻桃，將之送入口中，一邊品味著滋味，頗感香甜！甜入心扉。青女越吃越垂涎，毫不掩飾地拿取並食用。彼雙眸始終緊盯著句芒轉動。句芒無措，趕忙拿著櫻桃，轉向其餘眾人。

青女見句芒如此溫和善良，心生歡喜之情。不禁喃喃感嘆道：“唉！世間之人，若能與所愛之人長相廝守，那將是何等幸福之事啊！”

食櫻桃畢，青女行至句芒之前，目光如水，含情脈脈地言道：“句芒哥哥，何不讓眾人助你採摘數些櫻桃！也好帶些與汝山下之朋友嘗一嚐鮮。”

句芒頓時輕輕“嗯！”了一聲，連頭也未敢抬起。青女亦嬌腆地瞪了其一眼，便令其餘姑娘前來櫻桃林，青女立在句芒身旁歡快地摘取櫻桃。摘啊摘啊，不多時就將衣角裝滿。句芒既驚又喜，微笑著對青女言道：“汝之手真巧啊，這才沒多時，就有如此多櫻桃！”

“哪裡有汝這般巧！”青女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