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望自重(第2/3 頁)
“那就好。”
席嚀:“這些都無妨,你無事才好,眼下呢?師尊他們歲榮殿商議要事,你可要隨我一起去報個平安?”
望枯堆起笑靨:“那就聽席嚀師姐的。”
風浮濯像是望枯捏的陶土人,讓指東不往西,見無話再談就繼續抬步,從未有半句怨言。
“慢著。”她輕瞟風浮濯一眼,隨即落落大方地道起客套話,“歲榮殿雖是十二峰要地,但您為貴客,又從空桑山遠道而來,席嚀只好代師尊邀請倦空君,來此歲榮殿,共品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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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嚀這話看似天衣無縫,實則有意將他與十二峰劃分開。
能自請離去更是再好不過。
風浮濯:“我將她送到便走,不會叨擾諸位。”
望枯捻著他的前襟,秀眉微蹙:“不可,我說了要把衣裳還你的。”
風浮濯盯著她逾矩的手良久,終是敗下陣來:“……那我該在何處等?”
望枯再次摟住他的頸:“上劫峰蒼寸苑,若找不到地方,可以找我師兄們問問路……但在此之前,歲榮殿就在前頭,倦空君就送我到底,好不好?”
風浮濯目視前方:“……嗯。”
有人步子粗重,由遠及近,還橫來一聲:“席嚀,這丫頭能有出什麼事,為何走得這樣快,真是讓我一頓好找……”
望枯眨巴眼:“路師兄?許久不見,你是在找席嚀師姐嗎?可席嚀師姐早已來了,莫非路師兄跑得還沒席嚀師姐快呢?”
怪不得這也追不上,那也追不上。
路清絕像碰到了瘟神,又或是誤食苦果,唇齒抿緊:“……”
望枯是他未老先衰的劫數。
不在還清淨,一旦在了,就總是惹他難耐。
路清絕處處看不慣:“腿是斷了嗎?如若沒斷還讓人抱什麼?這麼多人看著,你也真是好意思。”
望枯:“我在雲津石壁泡了好些天的水,又沒有鞋,就這麼走在地上定會很疼,倦空君肯幫我,是出於好心,為何會不好意思?”
路清絕:“……”
路清絕為上劫峰大弟子,若將她放任自流,就是輕慢那上劫峰的一百二十五條宗律。
可她是半點不懂他的弦外之音。
路清絕:“你先下來,真走不動也有我來扶,何必勞煩外人?”
望枯狐疑:“路師兄揹人穩當嗎?分明走路都氣喘吁吁的。”
路清絕咬緊後槽牙:“……先前比試臺前,我是扛過你的,再不濟也扶過你,你非要以德報怨不可嗎?”
望枯:“路師兄既然執意如此,那也可以,只是莫要粗魯了,能揹我就……”
風浮濯卻退後兩步,還再次背過身去,將望枯遮擋得嚴嚴實實。
他起冷臉,振振有詞,威而不自知:“路修士,你為男子身,明知她不舒坦,卻還要趁人之危,此舉實在毀她清譽?煩請自重。”
自。
重。
兩個字,十五筆,從未如此震耳欲聾,重於泰山,壓得路清絕深陷汙沼之內,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而尚且不散的看客們,笑則笑了,還要捧腹大笑。
末了,風浮濯從鬧劇退場,腳步生風:“是此方位嗎?”
望枯:“是的,一路直走就能看到歲榮殿了。”
望枯悄悄伏在風浮濯肩頭回看路清絕,他的九尺身姿,如今卻矮成小小一粟,臉色時而發紅,時而發紫,時而再煥黑。
有幾分惹人憐惜。
但望枯同樣笑得頑劣——
也難怪會被誤解,雖說以貌取人不好,但他模子裡十成的兇狠,有八成都落在望枯身上。
那可怪不得她落井下石了。
天道好輪迴,若路師兄嘴上留德,興許——也會等來蒼天輕饒之時。
……
適才有多門庭若市,歲榮殿就有多淒冷肅穆。
風浮濯不曾止步於此:“既闖此地,自當登門拜訪。”
他都冠冕皇皇了大半日,再讓宗主們多看幾眼,也並無大礙。
風浮濯抱著她三步入殿,屋內座無虛席,中間剛好擺有那日望枯屈身的臥榻。對她歸來,想必早有預料。
曉撥雪起身:“你與席嚀的交談我們都聽到了,換洗衣物在此,竹簡和靈鞭壞了都可修,莫要放在心上,你若安好才是舒心。”
風浮濯將她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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