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奪仙骨(第2/3 頁)
仙骨這樣的好物,還讓風聲傳得這樣快,好似生怕誰人不知似的。”
萬來直快一語:“十二峰上下都把月末考核當成命了,還有誰不知呢……”
問出口時,這些人才後知後覺,齊齊朝向暗柳下側耳傾聽,只插過一句話的人兒。
她被迫當了回閨閣中足不出戶的女子,對外如何,都靠口口相傳。
望枯見他們看來,無辜極了:“師兄們,如今我就是知曉了又能如何,既不能出去比試,更不能在光天化日下搶奪,再者,我搶來又能如何?”
,!
她向來不是好爭的性子,最差也是從外門弟子做起,無非是多走些彎路,她走得起——一笑釋挫傷,只往前路行。
可顯然,這些人並不信她,還各懷鬼胎。
廖董笑笑,實則,她說對了,仙骨並非尋常人換得起的,擔不起則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萬來抿嘴,師妹好似總有說不完的歪理,但說是歪理,又挑不出毛病……我是不是該學學這樁本領呢?
路清絕蹙眉,連“搶”都思索到了,還有什麼是不敢的?自當加倍提防才是。
蒼寸掛起苦瓜臉,休忘塵手腳不乾淨也罷了,心也如此齷齪,一把年歲還覬覦這樣個娉婷姑娘……嘶,當初說要將望枯搶回遙指峰的,不會就是想在這一回罷?
望枯瞭然:“……師兄們又不聽我的話是嗎。”
但今日月不渡明日山水程,來日財不救昨日癆病,自當——
關關難過,關關未可知。
……
朝光捕鶯,樊籠卻在萬里空。
“嘭——”
炮竹飛躍,天邊綻開幾簇各色的花束,昭示十二峰的宗門之爭已如火如荼地進行了。
望枯雖困上劫峰,卻因風浮濯發了難財。
有了難財,屋舍自當手到擒來。
於是乎,她帶著續蘭、吹蔓手腳不停,什麼該有的不該有的,都往上劫峰西北角高嶺上運,總算在這個萬人忙的日子裡,迎來獨此三人的喬遷之喜。
西北角的風盤旋在上,冬可擋寒風緩慢降落,夏可呼入一股涼氣。屋舍是由沙棠神木斷枝栽種而得,再一擲千金,讓路清絕日日來此降水、催化,讓蘭入焉給了幾個“心想事成”的符——
因此,這沙棠神木在幾日內高聳入雲,岔開神獸肥遺身形般的粗壯三枝,望枯再攜著她們三叩九拜,才好把這三根枝頭掏空了。這時,再向蒼寸討要一把大鋸、些許器具後,把三個洞門鑿好了,各自拾掇。
無須鑄床,只是在樹裡割出高低不一的臺階,再往高處鋪上吹蔓從別淺手中購置、忌孱運送來的棉花,千錘不壞的床就此有了雛形。而院前籬笆,則剛好有那“再會幽冥”中帶出的鐵柵來充當。
屋中物大多都是一燭燈,一銅鏡,一高櫃,一四瓣屏,一書桌,一淨身木桶和自己的畫像——也交由吹蔓下山打點,她說,民間女子的屋舍大多都與此相仿。
再往後看,鐵柵欄囚禁外來客,卻囚不住向上攀爬的、翠嫩欲滴的茂樹。
好意。
三人從衣衫抽來三色細線,結成繩,繞著樹根纏繞四圈,卻拿了三把剪子,剪斷最下一根。
自此,一個不像屋子,卻一院三房的木屋成了型。
望枯心頭踏實,這才敢把整箱的靈石與銀兩歸放屋中,再讓吹蔓教會她如何疊衣。
吹蔓卻從衣物中瞥見一件,順勢拿來針線:“望枯竟然還好好留著這件衣裳……好,便再由我來縫合好罷?”
正是望枯那已破了幾處的襤褸衣。
望枯:“多謝吹蔓。”
吹蔓傻笑:“太客氣啦,師兄們都瞧不上我的針法呢,只有望枯總是哄我。”
望枯一本正經:“我不會哄人的,吹蔓做的還不夠好嗎?”
分明是她這輩子見過最好的了。
吹蔓一針一線穿得認真,即便掌心被刺了血,也只是含進嘴裡吸吮:“當然不好,非但這個不好,那個也不好,這麼些天了,燒飯還是沒有長進呢……”
望枯板著個臉:“誰人說你了?”
吹蔓手舞足蹈:“無人無人,是我自己……總想做些什麼,又總是做不好,也怕這外門弟子都保不住了。”
望枯:“保不住就保不住,大不了和我一起回巫山,但無論如何都不許騙我,知道嗎?”
吹蔓仰頭笑:“好。”
望枯總覺,這樣風平浪靜的日子,在來了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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