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駐槐令(第2/3 頁)
的耳說出來的。帶笑,帶從容與矜貴,帶粘膩且沒有分寸的親暱,徐徐而來,頑劣跋扈。
是休忘塵。
輕佻無禮到了一個頂點的休忘塵。
望枯才不管他,休忘塵出其不意,卻只管唬人,從未在這般境地裡讓人難堪,能跑得快,何必留下來坐以待斃?
而這回,望枯卻錯了。
休忘塵忽而用法力擴了聲——那結界被毀,耳語私情,都在此時公之於眾。
“諸位應當不曾聽錯罷?上劫峰的結界毀了,這樣大的事,為何要與同門師兄弟藏著掖著呢?說出來才好一併出謀劃策,不是嗎,還有——望枯,見了這麼多師尊,一個照面不打就離去了,豈不算有失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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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枯身軀一僵:“……”
“望枯是何人?”
“上劫峰望枯罷?哪兒呢?我怎的沒看到?”
望枯心下平穩,佯裝無事地大步離去。
她逃得過千人,卻逃不過一人:“——這兒呢這兒呢!誒!你來都來了!躲什麼啊!”
“不是,她怎麼來的?來了幾時了?適才在做何事?”
“哼,怪不得休宗主說有失禮數,她那鬼鬼祟祟的樣子,莫不是做了什麼壞事?”
望枯:“……”
那喊住望枯的小弟兄,白白胖胖,澄澈的雙眼裡滿是天真,樂呵一笑,洋洋得意:“看!我果真沒認錯人!我娘都說了我很會來事兒的,我沒騙你們罷?”
望枯有氣無處可撒:“……”
怎能與孩提一般見識。
望枯轉過頭,額頭卻撞上一人的胸口。
休忘塵笑著傾身:“怎麼?這麼多人想法子都留不住你一個?”
今日,他身著琥珀色的衣裳,長髮釋開,頭戴文人木簪,桂樹落了花,簌簌衣上滾。但配來這張臉,乍一看,就是把胭脂水粉染在衣裳上了。
望枯後退幾步:“為何不走?我只是來傳話的,劍還在蒲宗主手上,辛言宗主也把我的名從今日的簿子裡除去了,留在這裡能有何用?”
休忘塵一旦見了望枯,就目不轉睛:“用處多著呢。”
望枯:“沒有用處。”
休忘塵橫過一把劍,莞爾一笑:“這是你的忘苦劍罷?我要想拿來,當然輕而易舉了。”
望枯起身要奪:“……”
休忘塵舉得更高,端來一派滿城之下盡在囊中的奸佞傲氣。
休忘塵挑眉:“求我?”
望枯洩氣:“……休宗主要拿就拿罷,我認輸。”
“還是這麼頑固,聽聞,這把劍有了姓名,還叫什麼……忘苦劍?”休忘塵反覆端詳手中劍,半點沒想還與劍主,看夠了才定睛瞧人,“望枯取名時,莫非是想到我了?”
“……”望枯只好滅滅他的囂張氣焰,“並非,實不相瞞,正因我‘忘了’休宗主,才想到此名的。”
望枯還沒埋怨休忘塵給蔓發劍取名時,先一步剽竊了吹蔓的名諱呢。
倒打一耙反而快得很。
休忘塵大笑:“都說,恨比愛更為長遠,我若能成望枯的痛苦之源,怎又不算三生有幸呢?”
望枯忍無可忍:“……休宗主到底給還是不給。”
休忘塵把她的劍挽出寒花,而後一繞再繞,竟在肉眼中消失不見了:“槐颺骨都引不了你出來,但今日這樣大的場合,無論如何也不能少了你的。”
他誘哄著人:“還是說,望枯又想在神不知鬼不覺時,被看不見的線,押送比試臺前嗎?”
望枯看向他:“……”
他會操縱人。
或是,只會操縱她。
望枯:“休宗主好似只會如此。”
“望枯,我不是惡人,我只是……”休忘塵想了想,難得遲疑,卻許是在她眼裡,栽了跟頭,嗆了一口水,話語才顯喑啞,“我只是,想你了。”
適時,望枯手中突然顯現出那不見得忘苦劍,她大步往回走去:“休宗主,我最不愛聽的,就是假話。”
再說深切些,就是不愛休忘塵。
他的一舉一動,她想不出零星半點的法子去接納。
休忘塵跟在後頭:“你這麼聰明,猜也猜得到——”
只是休忘塵也明白。
望枯之於他,猜都不願,何來其他?
……
望枯自行歸到那最後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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