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動春風(第2/3 頁)
她分些勞累。”
曉撥雪話鋒犀利:“倒不必如此拘禮,我與倦空君的年紀,只差兩百年,或是說,剛好差個望枯。”
望枯:“……”
怎有為老不尊的暗諷之意?
——稀奇。
風浮濯神色不動:“好。”
曉撥雪漠笑:“白日裡,倦空君救了我一命,我自當感激。只是我沉睡多日,醒來聽了不少風言風語……其間,有一句話,是求娶望枯,我只當笑話去聽。”
風浮濯:“是個笑話,但並非為假話。”
曉撥雪端身:“你可知,她原先要入我負卿宗修無情道的?”
風浮濯:“略有耳聞。”
曉撥雪:“不怕?”
風浮濯:“為何要怕。”
曉撥雪輕笑,便是風浮濯也沒給好臉色:“惺惺作態可過不了我這一關。”
,!
風浮濯搖頭:“從未奢求。”
相思豆埋下,就不怕長個萬年。但若掐了根莖,未死也成空殼。
曉撥雪不退反進:“好,你不是說要救她麼?今日你若不行,我便了結你這最後一縷命。”
望枯直腸子,怎知風浮濯與曉撥雪的彎彎繞繞,昂起臉,勒令人伺候著:“既然曉宗主都發話,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剛好,倦空君的帕子都拿出了,我平躺此地如何?”
“就在我身上罷?地髒,也易劃傷。”風浮濯面上波瀾不驚,一手穩當抱人。
早已跟來、掩藏氣息、攀附袖口偷看的一雙結靡琴絃,望而生畏:……
一個天生享福命,一個天生吃苦命。
倒也算天作之合。
望枯勾起他脖子,歪頭顯好奇:“倦空君是被逐出佛門了麼?”
風浮濯:“大抵如此。”
望枯不懂寬慰:“倒是可惜。”
風浮濯鄭重:“我一介罪人,不值得可惜。
他自知不甘。
霎時,過往忽湧心頭。
曾記,又是那三月三的仙界大殿。休忘塵的慷慨陳詞,繞屋脊柱:“經由天道指引,魔界萬苦尊正為禍亂根源,勢必剿除!”
此言當初被一口否決,休忘塵卻懂得力挽狂瀾。魔界這方暗地卻得來永晝,沒了結界,而滾滾天雷也現身此地,兩相鐵證如山,這才換來今日仙魔一戰。
告書下達四界,佛界為幫十二峰奸邪,需一併跟隨。
帝君之命,不可違背。他因“殉情”一論,鬧出笑柄,而被素君人等添油加醋,需困於籠殘浮屠三年之久。
但風浮濯記得望枯所說——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不為再見她一眼。
也為哀魂羈旅輪迴。
風浮濯又道:“我深知此舉絕無道義可言,便不願袖手旁觀,從籠殘浮屠奪門而出,再赴千里,生殉身之心。”
佛像脖上的五寸痕,因有所疏漏,再深三寸。
但當風浮濯叛逆這一回,跪地祈願,再回首時——卻詭譎地癒合了四寸。
想來,先祖也知人世不該被兵戈殘害。
而風浮濯還不忘私心。
——他也曾讓結靡琴絃跑遍幾界尋望枯,獨有魔界還未踏足。見了她,雖不可肌膚相貼,但若是用那副有悽慘的模樣,也實屬不妥,便先去洗淨了身。
幸好多此一舉。
風浮濯精心打理起他的眼前人,臉頰好了,再從髮絲一路往下。他沒能告知自己身上的痛處,筋骨錯亂,丹田盡毀,無法運氣;膝蓋跪地,是因精疲力盡。
更不會說,他如此以下犯上,恐怕已與正道一刀兩斷。
但他此心極恆,寧焚身,不讓望枯留傷。見她面上淤青褪了,才終得安心。
望枯:“那倦空君今後想去何處?”
他停了手:“想跟著你。”
曉撥雪:“呵。”
言下之意像是:倒是想得美。
結靡琴絃:……
唯望枯一板一眼:“跟不了的,我是已死之身。”
風浮濯:“我也是。”
他無喜無悲,收了帕子時,才用掌心貼去望枯腹上時,染有幾分人味。
憤懣的,不悅的,離經叛道的。
才道:“望枯,你還未答覆我,為何要吞石?”
曉撥雪眯著眼:“倦空君好似時常管不住自己的手。”
風浮濯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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