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黯然眼(第2/3 頁)
神仙,也突然沒了聲音。
沃元芩是生意人,極為伶俐,碰到什麼古怪的人,都將牢記於心。只是人潮洶湧,要找一個小乞兒,如同大海撈針。
沃氏為避風頭,應是要舉家西遷,因沃元芩要在磐州掘地三尺找人,才耽擱這些時日。
而今見沃元芩風塵僕僕,定是風雨兼程地跑了好些地方:“有的,我沒認錯人,哥哥尚在鎏天守著她,我才得空回來通風報信。”
曉撥雪若有所思:“鎏天?莫非是那日撞上望枯的乞兒?”
,!
沃元芩啞然:“竟有此個緣分。”
望枯卻再問:“為何不乾脆將她帶來呢?”
沃元芩無奈一笑:“我倒是想。可惜,這是碰上個跑得快的倔驢,哥哥周旋太久才將她制住,不然早已跳下了城樓。”
商影雲從池邊翻身落地:“那還不趕緊的!人命關天啊!”
……
若要行路,院子裡的十匹騾子卻沒能派上用處,只待風浮濯回屋裡拿了斗笠,給望枯遮得嚴嚴實實後,才“就此”去了鎏天。
——風浮濯故技重施,念訣施法,晝光急穿而過,就將眾人,從這方小院,捎去雨水巷陌。
商影雲布鞋陷入水坑,卻也興沖沖的:“嗬!那日停仙寺,果然也是佛君的功勞!”
沃元芩也誇:“佛君果真好記性,穿過這巷,就是鎏天了。”
她打頭陣,巷陌有簷,出了此地就是大雨滂沱。廣街上,擠滿了烏泱泱一片人。
“這姑娘到底跳不跳啊!”
“有人把著呢!自然不會讓她跳下去的!”
“嘴上留點德,真死了,也不怕找你索命!”
“但為何只有那一人護著她,其餘人呢?”
“哪兒來人呢?鎏天要麼都是賭徒,要麼就是正兒八經討生活的人,鎏天是權貴開的,得罪這些人,必定會在整個磐州丟了飯碗。況且,鎏天又不是什麼人能進,哪怕哪個老百姓有心救人,邁進這裡一步,不刮空你身上那點油水是不會罷休的!”
沃元芩輕聲:“隨我從旁處繞道罷。”
那些人仍是管不住嘴皮子。
“不過,這姑娘為何要嚷嚷尋死啊?”
“我就在鎏天斜對門做小本生意,這姑娘不是第一回鬧了,每次來都被打個半死,然後丟出去,待到傷口好了,再來,再被打,當真是個皮實的姑娘。”
“誒,大伯,您莫非知道什麼內情?”
“知道的並不多,而且啊,還與那紅牆裡的兒郎,有著千絲萬縷的干係。”
“莫非……是那兒出了名的繡花枕頭?”
“繡花枕頭只能他們宮裡的人說,我們說,可是要吃大虧的!莫要多言了!”
“而且現如今,先皇已入土,就更不該亂說了……”
“為何說不得!這樣一個人,能否保住六州都未可知呢!”
“還敢說!你真不要命了——”
風浮濯一聲提點:“望枯。”
他始終跟在後頭,盯緊她面龐。
此句輕喚的言下之意為:莫要再看了。
望枯眨眼回神,抬步進了眼前暗門:“……好。”
又至暗道,已然可以無所顧忌地言語,沃元芩好似看穿瞭望枯的思忖,隨即接話:“他們說的繡花枕頭,應是儲君,此人遊手好閒半輩子,忽而要坐上龍位,自當誰人都有怨憤。”
望枯不明白:“儲君是何意?”
風浮濯:“是謂有朝一日登基的人。”
商影雲清嗓:“這儲君啊,是原先的大皇子,單名一個聆字,為何我會知道呢?因他成日流連煙花之地,還男女通吃,那姘頭、小倌,都喚他聆公子,曾聽那些生意人提過一嘴,我才得以知道。”
他滔滔不絕:“至於為何會有怨憤之心呢,只因先皇哪怕人在中年繼位,卻因滿腹經綸聞名,才引來如今的盛世。而這禹聆啊,三十歲了,也一事無成。但先皇死得唐突,國又不可一起無君,他又剛好是太子之身,就只能扶正了。”
望枯:“那為何與這乞兒有關呢?”
商影雲:“這禹聆四處沾花惹草,多半是毀了那姑娘的名節。”
望枯:“可這種小嘍囉,死了都不會讓人多看一眼的。她屢次三番尋那禹聆,興許只是為了討個公道。”
商影雲一嘆:“也有此理。”
上回一路往下,這回一路往上。
這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