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獒牙下(第2/3 頁)
為何會被捉來磐中酒,又為何會有回溯往昔的本事?”
阿芩迎風而立,極為驕矜:“怎麼了!眼下這才知好好待我麼!晚了!我才不是你們所說的乞兒,我有父母,還有兄長,他們富甲一方!乃沃氏名門!來此磐州雖是二月底的事,但假以時日,我若與他們相認!你們都需遭難!”
望枯:“你既有未完之事,為何還要執意尋死?”
阿芩噎聲:“我還沒說完呢!行至半途時,有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道士,追在我後頭說,我不屬於這裡,讓我打道回府。我偏不聽他的,他卻尾隨我一路,還告訴我磐中酒裡,盡是我聞所未聞的人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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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不信這個邪,在姑且找不到父母的府邸時,聽聞這兒的主子也姓沃,就住了進來,夜裡有人偷偷來我屋中巡視,都是一群和尚,說是打攪我了,卻給我放了安魂香,致使我昏沉睡去。”
“再一醒來,我就躺在後廚的案板之上。若不是我機靈,與那磨刀師傅博弈兩百個來回,早就和那根不知是什麼的小妖怪一般下場了——被片成海帶!我看著發怵,麻溜逃了出來。”
“可我盤纏被搜刮完了,也沒能找著父母,聽說鎏天掙錢快,我就想打兩天零工,好多苟活幾日……誰曾想,那道士卻被邀去了宮中,還與那些要吃了我的壞人說了此事!鎏天剛好是那太子開的!我就又被抓走了!”
“沃元芩”裡,她一人佔了兩個字。
天底下應當沒有如此湊巧的事。
由此可知——沃元芩的伶牙俐齒,是自小練就的真功夫。
望枯:“後來,你再次逃出,但已喪失了這個回溯往昔的能力?”
阿芩含恨:“是啊!我還一次沒能用過呢!”
望枯:“這都是那道士告知你的?”
阿芩:“就是他!他還說,如今天下要亂了,他不能留在這裡,但是法力被偷了,應當很快就能回到原位!我才不信,既是拿了我的東西,就該全部還回來!”
望枯讚許:“魄力不錯,說實情的嘴巴更不錯。只是,這道士如今去了哪兒?”
阿芩:“早八百年就走了,不知道去了何處,這人當真神神叨叨……不對,我和你們說這些做什麼!你有意套我話是不是!”
望枯:“……”
總算知道防備了。
但晚了。
望枯抬眼看沃元芩,一錘定音:“她是你的過去?”
沃元芩不答,只接阿芩話茬:“沃氏向來有個不成文的詛咒,因沃若若嫁與侯府殉身,凡是十歲以前的女娘,都將死於非命。於是,我尚在襁褓時就被送去融州,由杵鄉的婦孺養大,但苦日子還沒結束,九歲那年,兄長率兵凱旋,我被召回磐州,正是二月飛雪之時。奈何,行至曦州,馬車被毀,乳孃墜崖,我一個人徒步走完了剩餘的百里之程,才至磐州之門……”
阿芩再有本事,也只是個九歲的孩提,瞠目結舌:“……你為何與我一模一樣!”
沃元芩:“並非一模一樣,那時,我沒有遇到道士,沒去過磐中酒,沒在鎏天吃苦幹活,更沒有這個回溯往昔的法力。而我有的,是幾袋能苟活到八月夏末時的盤纏,又在九月一日找到了回家的路。從此,我有了與兄長一般的‘元’字輩,又改名:沃、元、芩。”
阿芩震懾良久,膝蓋發軟,撲通倒在水上:“……”
望枯也接話:“阿芩,這本事並非是你與生俱來的,你的確不屬於這裡,你屬於十幾年前——而她,就是你的將來。”
阿芩這樣一個堅不可摧的姑娘,如今卻充盈著淚:“我不明白……我只是想回家……”
曉撥雪邁入雨幕中,輕撫她的溼發:“好,定會讓你回家的。”
沃元眷支招:“如此漂泊在外也不是個辦法,先讓我們帶回府上養著罷?”
望枯:“不可,你們即將舉家西遷,我卻不能跟過去,到時,阿芩身上的未解之謎就再也無法刨根知底了。”
沃元眷難藏失意:“……望姑娘不跟過去麼?”
風浮濯不由反問:“她為何要跟過去?”
望枯狐疑看去,若非風浮濯神色如一,不顯彷徨,不加慍怒,定會以為此人被“奪舍”了。
——又是這副寒氣逼人的模樣。
沃元芩打圓場:“地上有人間事,天上有仙人事。哥哥不懂這些,只願倦空君莫要怪罪。”
風浮濯淡淡推諉:“不會。”
沃元眷傾慕望枯,人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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