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梔子離(第2/3 頁)
若說柳柯子惱羞成怒,他更有千萬個不樂意——但眼下也只有此語最是貼切。
他青筋暴起:“……男未婚,女未嫁,蘭宗主可曾知道一點禮數?亂捉弄人,定會遭天劫的。”
蘭入焉噗嗤一笑:“如此說來,柳宗主是還未與人雙修過了?”
柳柯子:“……”
靜默無聲,心裂有聲。
雖是一場單向屠殺,但望枯也好心替她師尊捏了把汗。
蘭入焉笑得更猖獗了些,卻嬉笑走近,站他身側吐著清霧:“雖說樣貌差了點,但我喜歡乾淨的——柳宗主,若是想了,隨時來走龍峰上求求我。我一高興,指不定就與你行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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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柯子:“…………”
什麼氣急攻心、什麼怒不可遏,他眼下都渾然忘了。
只知振聾發聵。
——他柳柯子,竟在有生之年,被人當了一回床笫之伴。
滑天下之大稽。
曉撥雪嘆氣走來,兩掌攏去望枯耳朵:“蘭入焉,當著孩子的面亂說什麼。”
蘭入焉暗送秋波:“雪雪,你是明白我的,我在何處吃了虧,就從何處加倍討回。”
曉撥雪:“……”
莫說柳柯子,她也嚐到了蘭入焉的本事。
望枯兩眼眨得次數多了些,卻並未有心使壞,而由衷覺得,蘭入焉在賞賜自家師尊,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柳柯子師尊——蘭宗主如此善解人意,您怎的不道聲謝就跑了。”
柳柯子:“………………”
肉身易毀,但便是石頭鑄的,如今也該七零八碎了。
蘭入焉在後頭笑得花枝亂顫:“你們這二人的徒兒,養得當真是好啊。這聲謝,我就等柳宗主來了我屋中再收罷——磐州難得落個雪,且讓我去轉悠兩圈。”
有人去往白頭長街,有人卻從樊籠復還。
沃元芩與抱著幾斤包袱的沃元眷,向望枯跑來。前者還是那樣跑兩步,便要慢一寸的官家小姐作風,殉身百回也難以磨滅。
沃元芩站定了身:“幸好……我還未遲來。”
望枯:“遲來?沃老闆要做何事?”
沃元芩要接過沃元眷手裡的物什:“我身上住了個小神仙,自然要隨你們一併回去了。”
沃元眷傷別,仍留手中:“芩兒,你要去仙人之境,東西卻只能帶這麼些,為兄有事事無成,不可跟去,今後,便是天各一方了。我能做的,也只是為你擔些餘力,聽話。”
沃元芩:“哥哥無須憂思,我會照看好自己的。”
望枯:“……”
這兄妹二人將十二峰當什麼了?
磐州西邊用一塊碎銀便能包攬一整個攤位的早市?
沃元眷愁在心頭:“可此去山遙水闊,我若想要寄一封家書,也是難於登天……你讓我如何放心得下。”
沃元芩從容扯來風銀柳:“聽聞這位兄弟是四百年前的倦空君,有他在,哥哥能否寬心些了?”
望枯一五一十地答:“慢著,沃元芩,你弄錯了,我們只說帶上蘭氏的將士,和宮中那些誤入此地的過往之人。哪怕你有無名師姐的一半魂魄,但十二峰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曉撥雪也幫腔:“不錯,無名的魂魄在你身上,我們誰人都取不出,而十二峰如今危機四伏,你若安生活著,才是對得起她。”
沃元芩淡然一笑:“神女大人好似還有許多矇昧之事,比方,我們沃氏祖輩,沃若若。”
望枯:“……”
捏著把柄說事,這沃元芩果真狡詐至極。
望枯悶聲走開,只好默許了她蹬鼻子上臉的行徑。
……
論清掃一事,倒是讓水靈根弟子拿出當家本領了。他們各自馭起一缸子水,各衝一條道後,順著磐州城門往外淌。
雪泥濘,伴著千年風霜,都當作汙垢,丟去了外頭。
此個戰火,也跟著洗刷一淨。
去宮中要那火燒祠堂的四百年前的太子前,李遊追在禹聆後頭,喋喋不休得嘴皮子也破了,才讓她弄清此事的來龍去脈。
禹聆親自來此大牢放人,兩袖和褲腳仍是高高挽起,渾然不知冷——適才也在穿巷幫扶,還被百姓戲稱“一人頂三個男丁”,樂得她如今還合不攏嘴。
她道:“神女大人,騙騙蘭為蕙那傻子,自當綽綽有餘了,何必與倦空君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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