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山色深(第2/3 頁)
嘆氣:“好啦,銀柳收手罷,我自然明白銀柳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不成親、不結為道侶,就可享床笫之歡了,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結為夫妻呢?”
風浮濯靜默剎那:“也有人不為此事而結。”
望枯:“那為何事?”
風浮濯鄭重抬眼:“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望枯噗嗤一笑:“都是些陳詞濫調了,我隨商老闆公事時,撞見好多兩夫、三夫共侍一個妻主的例子,此般民風開化,致使妖怪們也都不信這些,能及時行樂便及時行樂,巫山才如此……”
穢亂。
風浮濯遲疑些許:“總有人墨守成規,永遠留在過去。”
一世一雙人的過去。
望枯有話就說:“如此,銀柳便是不願行房事的那類人了麼?”
“未曾涉獵,談不上願與不願,”風浮濯輕瞥一眼,“倒是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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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枯捕風捉影:“如此是說,銀柳與我一起,便情願了?”
風浮濯向後踉蹌:“……”
直言是好。
但若是太過,就招架不住。
逗弄多了,望枯倒是真有幾分來於邪物本心的好奇。
她鬼使神差:“若是日後我心有此意,可否來找銀柳呢?”
推諉一回足矣。
總不能再扯謊第二回了——
只因風浮濯看她的神色,實在不甚清白。
他放輕了聲音:“……隨時奉陪。”
二人俱是靈醒透徹。
卻又說著旁人眼裡沒頭沒尾的話語。
但榆木不知情何起。
只得隨風去,向水流。若是找錯了方位,也不願悔改。
難覓一心安,但求自難忘。
……
風浮濯行事果決,蘭為蕙對他馬首是瞻,允他將蘭蔦城翻了個底朝天,卻也並未尋到端倪。
天大地大,哪怕只縷碎魂,也從不曾拘泥一隅。
風浮濯索性通宵達旦,計算一條從蘭蔦城為起、磐州為終的最短路徑,少則二十日便可逛盡全天下的大街小巷。若是尋無名,則無須這麼慢,借一廟宇誦經招魂便是。
望枯沿著遊離人間的圖紙邊緣走,心不在焉地看:“銀柳竟記得如此清晰?連哪處有河堤、哪處有幾座屋舍都能知曉?”
此圖繪製的惟妙惟肖,人間京都磐州以紅牆高院指代,東面便是那湖泊眾多、煙中畫舫、茶樓戲曲聞名於世的曦州。再為江南三州,依次為“香火繚繞”的祉州,“魚躍龍門”的融州,“多河匯川”的瀠州。除此之外,便是極寒之地,又少有人踏足的恭州。
風浮濯轉動腕心:“一來,階下囚的所見所聞皆是來於看守之人,蘭氏一族想要開疆拓土,茶餘飯後常會拿出地勢圖來商榷一二,聽得多了,自然就記得了。二來,歸寧自古守望人間,佛修於人間歷練時,不可阻擋凡人正道,需避讓開來。”
望枯揶揄:“地勢圖都能說與敵國質子聽?蘭為蕙統領的騎兵們當真心大。”
風浮濯稍停:“未嘗只是如此,曾有幾年,我學著裝瘋賣聾,把他們通通誆騙了去。”
望枯眼前一亮:“想看銀柳如何裝瘋賣聾。”
風浮濯偏頭:“……年華既逝,我要如此,實在無臉無皮。”
望枯兩眼燦若星辰,如此一瞬不瞬盯著他,便是一燭火燎去他眼底。好似還伴著“想看想看”的兩重聲,催人連連敗退,自亂方寸。
風浮濯沉嘆一息:“……回去再說。”
望枯嬉笑。
這是鬆了口。
風浮濯心性溫良,便是另有所謀,也要捲起這張一人高的圖紙,拿與蘭為蕙看。
蘭為蕙驚歎他“才華橫溢”之餘,又淚如雨下:“我雖知曉太子殿下定有離去的那一日,但原先想著,十年嘛,還早著,誰知……只有幾月而已。”
風浮濯與他較量,便是冷血無情:“蘭將軍,你我本是仇人,日後我不會來看你,不必哭了。”
“太子殿下!您也太狠心了!我也沒指望您這樣待我啊!”蘭為蕙埋於胸襟揩臉,腦袋又如彈簧一般猛然歸位,“慢著!你會說話!”
風浮濯巋然不動:“嗯。”
“好啊!你又騙我!”蘭為蕙收不住脾性,剛要氣得面紅耳赤,卻又滿頭霧水,“不對啊,我為何要說又……”
風浮濯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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