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畫盈滿(第2/3 頁)
八糟的“物什”都將不加掩飾地爭搶。非但不懂藏拙,還鋒芒畢露。
難怪一宿去了,便是“半身不遂”。
望枯越過沃若若往後找尋——若是風浮濯還在,可不會放任她身下的被衾會驟然冷卻。
沃若若見她還敢裝死,便舉起一物:“你們那點腌臢事,我多看一眼都覺晦氣。可這公子也是好笑,在我門前留下一張字條,說你身上傷痕多,讓我定要在門開之時,趕來照料。”
望枯好奇拿過,實則末尾還有一句:
“她喜翻身,莫要讓她掉落在地,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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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若若氣撒夠了,又從袖口拿出瓷瓶遞去:“拿好,兩天兩夜可不是人乾的事,縱是神仙也經不起如此折騰……男人一在興頭,就不知輕重,萬事還需自己憐惜。”
望枯收下:“多謝。”
沃若若隱去屏後,望枯也想知悉這渾身傷痕可否又是風浮濯“小題大做”,便背過身掀開衣襟。
不看不知,一看訝異:“……”
何止是多,還各個留在旖旎處,且留有牙印,伴著腫脹。軟膏塗抹更是聊勝於無,只解一時之疼。
……這些傷,應是勾著他的脖頸,耍嬌喂到他嘴邊,才“勉為其難求來”的。
後來,應是風浮濯“不堪其擾”,用那一雙寂然卻滾動“憤恨”的清泠眼,傾身就了範。
望枯要哪處便留在哪處。
直至渾身上下都種滿這些。
怎一個荒淫無度。
沃若若再出屏風,又成那塵封百年的守矩中庸人:“小神仙,我遞給你軟膏時,想必你就猜到了——這名公子不見了。”
還是將偌大個府邸翻了個底朝天,沃若若才敢遲遲確信。
望枯只覺滿是紕漏:“幾時走的?為何走了?你們府邸這麼些紙人,總有一個看到了他的動向,更何況——”
風浮濯還未與她好生道別。
沃若若殷切:“我為死魂一個,連他姓名都不知道,又怎會有意欺瞞?”
望枯搓捻紙上墨跡,恰在手心暈開。
他是才走不久。
沃若若:“這公子可有給你留下何物?”
望枯偏頭去案几上,香已燼,煙埋骨身。
她跌跌撞撞跑過去,沾染這捧灰。
沃若若跟上:“此香可有玄妙之處?”
無論望枯如何感知,也只得嘆上一句——
“……並無。”
昨夜灼浪滔滔,今朝銷聲匿跡。
甚至餘熱也不留給她。
風浮濯不該是這樣的人。
沃若若雖為後宅之人,往來也都冠有一個世家子的名號,卻向來只有外人會在床上吃虧的份,怎知此事該寬慰,還是一笑置之。
偏偏那管不住的卯卯再撞“南牆”,推開兩扇門。
她氣喘吁吁,好似在這兩夜之間長大了些,個頭依舊。只是松泛的眉宇,讓望枯以為自己與無名撞了個正著。
開口卻仍是稚嫩:“大哥哥他死了!”
“死了?”沃若若將信將疑,又怕望枯聽了會惱,隨即兩邊打圓場,“卯卯,我知你沒有壞心思,但話語太糙,難免唐突……”
望枯卻打斷:“他的確是死了。”
——他就是將畢生修為都注入香火裡,也自創不出回溯往昔之法。
既是他深思熟慮後的必行之事,又何必替他不值。
更該敬他“君子坦蕩蕩”,素來重拿輕放。
沃若若難以置信:“憑證呢?”
望枯眼波拳拳:“他敢棄我孤身一人,就是最大的憑證。”
換做另一人下此武斷之詞,沃若若都將戲謔以待。但望枯卻有惹人信服的本事,沃若若的辯駁,順勢轉為跟從:“……小神仙,你又將如何行事?”
望枯異常平靜:“沃若若姑娘,勞煩您為我拿來一把刀來,越快越好。”
殺人放火都只管眼前苟且。
在“制衡”的道理中,錯了一步,都會斗轉星移。
風浮濯是一座廕庇人間長河的參天大樹,如今倒塌,是歸寧的有妄之殤,更是初見災禍端倪。
人間六州為五界“天元”。
休忘塵的下一步陷棋,就是人間。
望枯也絕非要自毀,而是思索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過去的沃若若已死,眼下也是魂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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