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無門窟(第2/3 頁)
由應聲倒地。
呵斥聲接踵而至,更如雷貫耳。
“望枯——我好心救你!你卻以德報怨!”
另一人卻喜出望外:“誒!清絕!望枯醒了!她定是一時慌了神!莫要真動手啊!”
望枯定睛看,當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抹虛晃的幽亮。第二眼,望枯的雙眼不再模糊,打量來去,確信此是個下嵌的地洞,四面俱是不平整的石壁。
第三眼,便是神色一“怒”一“急”的兩顆簇擁的腦袋。
蒼寸抬手去望枯額頭:“莫不是又風寒了?”
路清絕抱劍去,消瘦的意氣回來大半,眉心還嵌入流火雲紋,不安好氣:“我看她就是瞎了,洞窟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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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寸:“嘖,清絕,你嘴上留點德罷!這可是你我唯一的師妹!人能活著回來就好了!為何總想責備!”
路清絕偏頭不看:“自己不知道心疼自己,我憑何不能責備?”
望枯後仰:“……路師兄、蒼師兄?”
“你方才可是嚇死我們了,你忽地從天而降,我與清絕也沒個準備,只得連忙脫下外衫給你墊背,身子可有大礙?”蒼寸明白路清絕是刀子嘴豆腐心,便攬了他的那份,將望枯翻來覆去地看,“好似沒什麼大礙……不對!側頸處青了好幾塊!清絕!你快來看看!”
路清絕變了神色,湊近端詳:“尋常淤青該是成片成片的,她身上的,卻斷斷續續,深淺不一……望枯,如實答覆,痛不痛?”
望枯悻悻遮蓋:“……不痛的。”
蒼寸咋咋呼呼:“那你擋什麼啊?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就是死了也不瞑目啊!”
路清絕兩眼犀利:“你知道這是如何留下的,是不是?”
“……”望枯囁嚅,“是。”
——在巫山,房事無人避諱。可師兄二人為“白紙一張”,話也問得不知輕重。
路清絕咄咄逼人,卻蹲她身前:“怎麼留的?是自己弄的,還是他人弄的。”
望枯甕裡甕氣:“……風浮濯。”
路清絕微怔,蒼寸則是那熱油鍋裡炸開的水漬,氣急攻心,聲息縈繞石洞之上:“他不是死了麼!怎麼欺負得你!還下手這樣狠!就差給你吃了肚子裡了!我這就去鞭他的屍!”
望枯猶疑阻攔:“蒼師兄,當真不必了,是我責令他這般做的。”
路清絕醍醐灌頂,猛然背過身去,再給自己扇了響亮的一巴掌——專挑嘴周:“……”
“清絕?你又抽什麼風?”蒼寸愈發一頭霧水,見他腳跟嵌地,寧死不搭理,便尋望枯的麻煩,“望枯,那你為何要這般責令他啊?倦空君當真沒有脅迫你麼?還是說……”
路清絕拉走他:“她不懂事,性子頑劣!蒼寸!那你呢!就陪她這般戲弄人是不是!”
這話讓蒼寸當頭一棒,神魂俱顫,面上或呈血色,或染烏色,終不能言:“……”
望枯率先破靜:“蒼師兄,那銀柳的屍首在何處?我想見見。”
蒼寸嘴皮子像是打了蠟,兩眼也怯懦躲藏:“雖是能見,可、可是,屍首被大鬧歸寧的休忘塵搶走了,我就是……就是口出狂言而已。”
望枯:“那休忘塵在何處?”
蒼寸猛拍兩下臉蛋,總算將這點說錯話的不自在感給嚼碎了:“實不相瞞,這事兒我們還真不知道。望枯,你那時候毀了空桑山後,我們掘地三尺也不曾找到你,萬苦尊更是可怖,一人踏遍五界,同樣一無所獲。”
“那弋禎老頭說了些沒用的大道理,無非是叫我們稍安勿躁,那空桑山不會吃了你,待到時候成熟,自然會將你放出來。”
蒼寸隨即噎聲:空桑山不會,誰曾想“吃”人的卻是倦空君啊?
望枯:“那其餘人呢?”
他再起正色:“如今天下亂了個徹底,妖界跑去人界裡,仙界裡四竄魔修,人界又時令倒流了一般,不是回到四百年前,就是回到二百年前,渾然不能看。”
“十二峰還有血性的宗主,各在人間六州領了一處,動身幫扶。而曉撥雪宗主與桑落宗主二人肩扛大任,結伴去往仙界,求得舍竹帝君的指示,至今未歸。”
“我們只得回這坍塌乾淨的霧岫二山,至少此地人傑地靈,萬一碰著什麼大難,還能借用四散的靈力打打牙祭。”
“這不來不知道,一來還真是碰對了。我們上劫峰長得高,山體也埋得深。清絕如今也是堂堂魔修了,清絕劍橫掃。深水就讓了道,這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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