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案發(第2/2 頁)
孫當家為人冷嘲熱諷,實在是……不應該。孫府那邊,也需登門道歉。”
“這……分明是他們毀約在先……”
徐恭很不甘心。
秦掌櫃道:“孫府在這生意上雖沒有遵守契約,卻也未見錢眼開,人家在糧價高處激流勇退,沒有佔我們絲毫便宜,還警告我們其中蘊含的巨大風險,大有仁義之風,你覺得換了別人會提醒我們?”
徐恭無奈道:“若他能說得再詳細一些就好了。”
秦掌櫃嘆道:“當時說出來誰會信呢?畢竟這是多少年來的慣例……再說孫府能知曉多少內情?他們肯聽張氏一門警告,足以說明大戶們更願意相信地方上有名望的官紳,無論我們在朝中背景如何雄厚,事前都未曾有任何聽聞,且前後時間間隔兩旬以上,這張氏的底蘊……實在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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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恭道:“那敝人這就去準備,定不怠慢張氏一門。”
……
……
最近幾天,張家父子暫居牙古廟外的民居,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坦。
周邊街坊得父子倆恩惠,知道二人缺少過冬的衣服和被褥,都從自家挑選最好的往這邊送,知道父子倆沒吃喝用度,又送水送糧送菜,把二人照顧得如同在自己家裡一樣。
“賓至如歸啊。”
這天張巒翹著二郎腿,躺在藤椅上,手中拿著本醫書,不時瞥上幾眼,搖頭晃腦,嘴裡還叼著根剔牙的竹籤,絲毫不顧讀書人的形象。
張延齡坐在門口位置,看著外面的風景,唉聲嘆氣。
“老二,你幹嘛呢?”
張巒側目打量兒子,“這兩天你是不是憋壞了?不會還想跟你大哥出去胡鬧吧?沒有為父在家坐鎮,以你孃的慈母性格,指不定又縱容他做出什麼事來!上次是你捱打,等回去後估計他已經步你的後塵了。”
張延齡道:“爹,外面的疫病也不知控制得怎麼樣了,官府的人為什麼不來通知一聲呢?”
對張延齡來說,治病救人是挺好的事情,利人又利己,但與世隔絕這就讓人很不爽了。
來到大明後他志存高遠,一心要實現把姐姐嫁進皇宮的目標,而如今做的事,明顯改變了老張家一家人的生活狀態,這很容易改變歷史程序,萬一趕不上進京,或是在某些環節上出現偏差……
那他就做不成歷史上那個胡作非為躺著數錢的張國舅,而要做個市井小民了。
這年頭想實現階級跨越式提升,除了走姐姐嫁太子成為皇后這一捷徑,別的路包括科舉在內都難比登天。
這才是張延齡真正著急的地方。
畢竟按照歷史來說,再有兩個月,姐姐就要選上太子妃,可現在一家人還窩在興濟老家,這能不讓人著急嗎?
張巒道:“無論何時都要有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膽氣與沉穩……學學為父,看看,為父就沉得住氣。”
“爹,有人來了。”張延齡突然道。
張巒一聽,瞬間將嘴裡的竹籤吐出來,一個翻身站起,湊到門前問道:“誰啊?”
張延齡有些不確定:“好像是孫家的人。”
“胡說八道,他們怎會來這裡?婚都退了!兩家也沒什麼關係了,難道他來找為父種藥?街口隨便一個藥棚不行麼?”
張巒正覺得兒子戲弄自己,等聽到院子裡傳來腳步聲,顧不上再說什麼,出門迎去。
:()寒門國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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