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13 狄亞伯蘭 其二(第1/6 頁)

八萬九千九百九十八年前，狄亞伯蘭國，托拉戚道。

水下仍然找不到，沒有線索。這種汙濁的水下，令人喘不過氣……確實是物理意義的，已經沒有空氣了。深海，水中連含氧量都會成為問題，何況是溫度。神火用久了，會直接昏迷在水裡，維持體溫，因為西坎族的能力沒有徹底掌握，如果掌握的話，被變成冰塊都能活呢。

繼續深潛，時間：足夠。伙食：足夠，喝了十桶淡水使用（請勿模仿，水中毒會致命）。體力：充足，在校內因為體力不夠被罰強制鍛鍊，身體素質倒是提高了。

海底還是看不到，但是“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周圍有什麼東西。一種和他現在狀態類似的“液體”，似乎……是生物？哪種魚或者節肢動物嗎？“他”化作水的時候，要變出眼睛才能看，現在是透過身體來聽見和感知，重力和浮力判斷上下。畢竟，在深海，視力已經用處不大，除非會夜視——但眼睛發光照亮，或者是藥劑，但是水中的視距很少，不如不看。而且變成水，觸覺的能力也會變強……深海里，視力、觸覺和生物電感知成為了選擇。當然，魔法生物就有自己的能力了，不過也八九不離十。比如，“他”就感覺到了，邊上有著像是細長的油滑東西在動。反正看不到……下次用本地材料試一試做瓶夜視藥水再來？畢竟不會用月若族的能力，而且也用不了。這麼寒冷的環境，夜視儀的電池會受損，只好依賴藥劑。

深潛，繼續。一片漆黑，如同監獄般的折磨。而且，汙染物似乎有一部分沉底，能感覺到一種排異感。不過，“他”覺得，最該防範的是一些古怪的生物。

繼續深潛，居然碰壁了。施法讓擬態的假眼能夠看，才發現已經到達了海底。海底……很涼。用眼睛看，只能感覺到一點點東西，就像是不完全失明的盲人一樣。

觸覺果然是最好用的，想象、模擬、推測。海底變幻莫測，一不小心，就抓到一把放射性廢料。這邊的海不算深，也就三千實，水利星最深的海域能達到五十萬實甚至更高，也是非常危險的，但是那邊也會有生物用自己的方式生存。生命，很獨特吧？

在海底摸索，不是什麼好主意。畢竟，什麼都有可能是創世神杖的碎片。對了，長生不老石！用著不老石來指引……但是不老石在紫金袍子裡，紫金袍子在宿舍裡。衣服褲子都脫在岸上，藏在了用地裂術製造的裂縫裡……但是，大致就在這一帶的，已經劃定好了區域。

一個個摸索過去，不對，還是不對。長槍？那一定有著類似武器的模樣吧？沒見過，只有傳說。武器？或者是祭祀用品？或者是什麼別的東西……碎冰槍……麻煩。

花了兩天，才從海底游回到湖面。畢竟下潛的時候還要往別處遊，很麻煩。感覺離開了悶沉的海底，整個人清爽了好幾倍。從浮石縫裡取出衣服，在隱身狀態對衣服也隱身，再穿好。現回原形後，先去洗漱吧。

照著鏡子，“他”才發現，似乎有什麼東西粘在臉上。一把黑不溜秋的噁心物質，似乎……是活的。取下來，裝瓶子裡，以後研究吧。這生物似乎離開了海底，居然也能活著。這種噁心的泥巴是何等的生物呢？研究的話……就拿它吧。說不定還是什麼藥劑的好素材。

剛離開宿舍後，屋內似乎就發出了異響。“他”立刻回屋檢查，裝著那“汙泥”的瓶子碎在了地上，汙泥也不見了。但是，那汙泥……似乎鑽進了被子下面。水利星的地鋪也是很常見的，最關鍵是省事便宜。用簡單的漂浮術讓被子飄到一邊，這團躲在光下汙泥居然形成了人形。“他”震驚地看著這一團物質，它逐漸地變白、變得富有血色。而且，居然，能夠開始克隆“他”。很快，一位由汙泥變成的“他”站在了“他”的面前。

“這……”“他”立刻手裡捏著一團神火，將整個宿舍屋子變成了“火屋”。神火將每一個出入口封死，這種可怕的東西，不該出現的吧？

“……”變形人沒有說話，只是用著看著獵物的眼神看著“他”。隨即，這團汙泥張大了嘴巴，露出了汙泥般的腐蝕液。“他”直接一團神火打上去，那頭怪物發出一聲慘叫。神火不斷地吞噬著這頭怪物，怪物也開始不斷掙扎。暗紅色的血液從怪物體內不斷流出，怪物的慘叫聲也異常悽慘。

“答應姐姐，以後不要做像以前一樣殺來殺去的，好嗎？”

“他”的手顫抖了一下，周圍的神火全部熄滅了。那頭怪物仍然在地上害怕地顫抖，已經是一具焦黑的“他”。治療藥水一直隨身攜帶，也算是一件好事。一整瓶倒在這頭怪物的身上，怪物身上的燒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