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全身而退(第1/2 頁)
戶部尚書當即上前專案像樣的學著陳景鐸的話說,“陛下,臣等同大將軍都希望陛下不要被奸佞小人所迷惑,是想國本歸正才出此下策,還望陛下莫要怪罪。”
這話意思聽著跟陳景鐸的差不多,但卻是天差地別,尤其是他那個語氣,陳景鐸想,若說之前只是看著像逼宮,這話便實實在在的觸動皇權,彷彿皇帝不答應,便是不大度似的。
面對如此叫人下不來臺的話,皇帝也一時半會沒有應答,就陰沉著臉,看著那些從來與自己不對付還屢屢犯上的文臣。
這群書生便是書讀的太多,又走到了高位,才以為自己真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一點為人臣子的規矩都不懂。
皇帝什麼都不說,這場面也僵持不下沒個結果,聚在一團的文臣還在宮殿門口守著,沒有分毫要讓開的意思。
戶部尚書也還是貌似恭敬的躬身等待皇帝發落,但此刻殿外並沒有禁衛軍把守。
在陳景鐸看來,這局其實也有得解,只不過這些文臣實在是太過囂張,也不知手裡究竟是握著什麼才能將皇帝如此架在高處下不來臺,還無能為力。
他往秦朗的方向看去,卻看到他不同尋常有些凝重的神色,再順著他的目光卻是往外看。
外頭應當有把守的禁軍,但此刻卻是空空如也。
陳景鐸這才明白事情的確有些嚴重,不過他初來乍到,不曉得管控禁軍的是哪位將領。
在殿中的將領也只有那麼寥寥幾位,如今被文臣層層圍住都有些面上掛不住,卻也是無能為力。
畢竟要進殿面見皇帝首先就得除去渾身的武器,如今他們也算是赤手空拳,那些文臣真能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們,哪怕鬥毆也雙拳難敵四手。
眼下陳景鐸也只是一位醫者,做不了太多,這朝堂的紛爭還得身在官場中的人去化解,於是他再度對秦朗使眼色。
這回陳景鐸的眼神將秦朗指引到了皇帝身邊的宮女身上。
皇帝算年紀小,但還是依照禮儀配了寶劍,那就是之前見過的尚方寶劍。
這劍倒是真的開過刃可以殺人的,不過如今這劍被近身伺候的宮女顫顫巍巍地捧在手裡,發揮不出一點它該有的作用。
只是秦朗要從席面上到臺上還是諸多不順,尤其是這百十雙文臣的眼睛都緊緊盯著他,若要跑動起來也的確是危險,就怕一個不好真演變成全武行。
但秦朗就是秦朗,不僅久經沙場更懂得為臣之道。他很快下定決心回陳景鐸一個眼神,而後不緊不慢的站出來,冷哼一聲。
“你們這一個個的究竟是要做什麼?難道就這麼看不得別人一點好?老夫這拿性命打拼下來的功勞,難道就讓你們這麼三言兩語化解去?那往後還有誰為國為民上戰場殺敵,那北蠻讓你們一人說一句話就能退嗎?”
這話雖然解燃眉之急,卻也只是助長了文臣的怒氣,他們的意思其實本不在於剋扣秦朗的功勳,而是他已然得到了重賞,卻還要請賞,太助長武將氣焰,假以時日武將真能上朝議事了豈不荒謬。
且朝中有傳言,皇帝是真要封他個爵位,好跟文臣們分庭抗禮,這才引了眾怒。
而戶部尚書很是曉得文官的不安,便由此帶了人上殿,放在往常他們可是沒有這樣的膽氣。
很快秦朗往前走向皇帝,走了幾步,眼看越來越近了,陳景鐸心裡默唸著距離,看他照例跪下又磕了三個響頭才說道,“陛下恕罪,臣實在失職,未能保護好陛下,如若這軍功讓諸位大人如此為難,那老夫不要也罷。只求國泰民安,陛下長樂未央。”
陳景鐸聽了差點忍不住笑出來,他是懂得人心的,尤其是懂得那些掉書袋的儒生,這群人最是要臉面,與其一味的跟他們吵嘴爭辯,還不如以退為進將自己裝的可憐些,反而叫他們也不尷不尬的處在那兒,沒法開口。
小皇帝畢竟在朝中也歷練了些時日,哪怕局勢危急也很快穩定下來,至少面上如此。
陳景鐸的話他方才聽清楚了,,秦朗沒有二心,也願意解甲歸田,但要舉薦一些可用之才,必得他下旨封了將軍才能穩住軍心。
如若是真是陳景鐸所言,失了這一員虎將卻還有可用之人,到時其他外族再度侵犯,他也是無虞,總不會叫江山斷送在自己手裡。
眼下秦朗明確了可以信任,這風險大小他還是懂得衡量的,拿了劍的武將便是他最大的護身符,不然他這個光桿皇帝也不能安坐在這龍椅上這麼久了。
眼看皇帝臉色漸漸回暖,很快便安撫了幾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