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橫死(第1/2 頁)
見陳景鐸不回答,他乘勝追擊,“難不成是秦朗讓你來將京城攪的一團渾水,他才好趁虛而入?你可知,昨日因你對陛下下毒,如今陛下已是臥病在床無法起身臨朝了!”
這話一出又有不少人將原本收好的藥盒給害怕的拿出來丟出去,臉色發白,看陳景鐸的眼神也變了。
陳景鐸合該慌亂,可仔細想,在場之人究竟也沒有多少懂得藥理一類,無非是聽風就是雨。
故而他只是看回去,不卑不亢問道,“大人又是從何而來的這番指證?今日不是來赴宴麼?且這藥只供了翁天的官民,想必是大人頭一回見到,為何一開口便說不好?”
他沒忘記看戶部尚書,接著逼問道,“若是這藥不好,又為何在翁天賣了那麼許多還沒出事?還是說今日這盒中並不是我的鋪子出來的藥?”
一句一句都條理清晰,且不慌不忙,很是從容,按理說倒是比那挑事之人要可信許多。
但這裡是京城,陳景鐸目前還只是一介草民,是這裡地位最低之人。
語畢倒是沒有人反駁,可也沒人再收著那藥,表露出友好。
陳景鐸說話的時候直勾勾的盯著戶部尚書,儼然問的是他,此刻也是要他給個答覆。
但尚書大人此刻作宴會的主人卻作壁上觀,不再理會陳景鐸和一團寂靜,而是冷著目光催促那官員。
“大膽!陛下都出事了,昨日你離陛下最近,是頭一號的疑犯,若今日不就地正法難免將來還要禍害多少人,僅這謀害聖上一條罪名就夠你千刀萬剮!”
陳景鐸笑了,且是放肆大笑。
果然以尚書這樣位高權重的官員是不必親自下場的,但這罪名羅織起來,他陳景鐸也不能再客氣。
他起身步近,眼神輕蔑,伸手要那位官員把藥交到自己手裡來。
誰料那官員竟然一哆嗦往後退幾步,實在叫人笑話。
陳景鐸也給面子地笑了,“這位大人怎麼反倒怕了在下?方才不還是一副義正言辭要為國除害的模樣麼?”
那人果然氣怒,“狡辯什麼!此人就是危害國家和陛下的蛀蟲,來人!趕緊把這廝給我抓起來,送到大理寺嚴加拷問,務必要審出個緣由來!”
陳景鐸的目光在他和戶部尚書之間巡視,突然說了個無關緊要的事情。
“想必你是戶部侍郎,那這事便是尚書大人的意思?我竟不知大人還能為我一介草民如此大費周章,既然在下真有如此大罪,為何還要以禮相請?難不成堂堂一國尚書還沒有本事將草民抓去受審?還是說這事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一番話擲地有聲,在場也不都是戶部尚書的自己人,聞言皆有各自思量。
既然無人說話,陳景鐸就繼續,甚至直接將藥丸從他手裡搶過去,在手裡拋接著玩。
然後他環顧四周四周,一邊走一邊娓娓道來。
“侍郎大人說陛下病了,可這事諸位竟然毫不意外,想來是早就得知了。至於這事兒是否跟在下有關係,其實也只是侍郎大人的一面之詞。在下昨日入宮都是經過了檢查的,身上並沒有帶什麼藥,若真要查怕是要掀翻了整個皇宮去。”
他駐足在戶部尚書的另一邊,這是繞了一圈又回來了,但這還沒完,他笑道,“尚書大人可有掀翻皇宮的本事?”
隨後他竟然一伸手拿起尚書的杯子,端起來往自己嘴裡送了一口茶水,然後迅速把那藥丸嚥下去。
此等情境實在叫人害怕,但陳景鐸卻果斷吞嚥下去,“這藥我是吃了,不管是否真是我鋪子裡出產的,今日我都認了這個結果。各位也得記住,我今日來是尚書大人邀請的,若是出了什麼事,自然是算在他頭上。”
“昨日宮宴,我並沒有讓陛下吃什麼,而尚書大人的爪牙卻將陛下得病誣賴在我頭上,實在無稽之談。不過若是今日我在尚書府出了事,卻能實實在在的歸咎於尚書大人,這話可說得通吧?好了,請各位且看這藥到底有毒無毒。”
他說完臉上還保持著自信的笑容,但下一刻便雙目睜大,嘴唇顫抖起來後,他費力將腦袋轉到面向戶部尚書,一下顫抖之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頓時場面大亂。
賓客們紛紛起身離席,卻又忍不住聚集到他附近,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戶部尚書終於皺眉,他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不會因為有人突然在面前倒地就有所畏懼,而是很快讓管家來看個究竟。
尋常人檢視傷勢無非也就是探探人中,看看是否還有呼吸,再就是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