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噩夢纏身(第1/3 頁)
蘇墨看到蘇慕清還在滴血的頭顱在沈御手中晃來晃去,瞬間倒吸一口冷氣,背脊發寒,雖然知道這是個夢,可依舊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和悲痛。他轉身往回跑,一回頭卻看到的是血流成河的蘇府,還有正在被大火吞噬的皇城。蘇墨閉上眼繼續奔跑,可感覺怎麼也跑不動,那些淒厲駭人的慘叫卻不停地追趕著他,他感覺自己在不停地跌倒。
蘇墨開始覺得身體裡面有股力量強烈躁動著,撕扯著他的魂魄,想要吞噬他,佔據他的軀體。
雖然每到無月之夜他都要經歷一遍這魂魄撕裂的痛苦,按理來說應該早就習以為常,可這次不知為何比以前疼得更加撕心裂肺。
蘇墨捂著胸口漫無目的地跑著,卻感覺腳下一空,整個人快速下落,他能清楚的看見離他越來越近的岩漿,也感覺得到迎面撲來的炙熱。
“這應該不是騙人的吧,掉下去一定會瞬間化成灰。”不知是因為過於恐懼還是因為在夢境之中,他感覺自己怎麼也喊不出任何聲音。
他無助地伸手向上抓,雖然知道抓不到任何東西,可人的求生欲是沒有理由的。正當他已絕望之際,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他,將他一拉帶出了夢境。
蘇墨猛的睜眼坐起,只見那團白色毛茸茸的雪貂用黑溜溜的眼睛看著他。蘇墨感覺手心有什麼東西,他拿起一看,原來是那顆荊挑琥珀。
“心中有一點疑慮都會被放大利用,變成夢境的鬼主嗎。”蘇墨自言自語道。所謂鬼主就是在夢境中製造恐懼的人。
“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必須要對你提防著些,沈君諾。”他撩起右手的袖子,看到從手心處蔓延到手腕處的黑色印記,眼中卻是毫無波瀾,印記半炷香的時間就能消去,這種事對於他來說早就習以為常。不過是提醒他一下清醒的時間所剩無幾罷了。
他回想起天殘蛛身上的那顆人頭,心覺一定是看了那種場面才會做出這樣的夢。
“哼,盡用些無聊的手段。”蘇墨心道。
在他身體裡面的那東西經常這麼幹,一切強烈的情緒和慾望都能使之成長,而恐懼是則它最喜歡的養料。
蘇墨一直被這種夢煎熬著,看著自己重要的人一遍一遍地發生著慘劇,卻不能恐懼和悲傷。
或許只有兩種方法能夠遏制那東西的成長,一是與所有人斷絕關係,做到對他們的死活可以置之不理。二是變得更加強大,擁有能庇護所有人的實力和自信。
雖然蘇墨選擇了後者,但他也不想再增加多餘的牽絆,軟肋多了,顧慮則會更多,這便是他不願與任何人敞開心扉,且遲遲不肯取親的緣由。隻身一人,默默守護就好,對他來說越孤獨痛苦則會越少。
蘇墨看著已經從掌心蔓延到手腕上的黑色印記在漸漸褪去,不禁想起半年前與師父白木子的約定。
“叫你清心寡慾,清心寡慾,怎麼還是老動氣!”白木子氣得衝上來就要拿手杖打人,嘴裡還罵道,“你這倔驢脾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啊!你再如此這般下去半年都撐不到,你的身體就不是你自己的了。”
“師父消消氣,消消氣,奕旻以後絕對聽師父的。”蘇墨趕緊抓住白木子的手腕將他按在椅子上一臉賠笑道。
“你這小兔崽子,真是讓我這老不死的操碎了心。要不是那荊挑石幫你壓著,你現在早就重新投胎了。不對,應該是你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師父不用太擔心,五百年前東君用元魂封印了魔君的魔元。如今魔君轉世到我身上,封印只是削弱了些卻並未消失,若是能找到東君的轉世再重新加強封印,這事情便能有所轉機。”
“茫茫人海,尋人如同大海撈針,以現在的趨勢,不到兩年,你的身體就會被那東西徹底佔據。還是早點準備準備,跟我去犀靈島吧。”白木子好像氣消了些,語氣變得溫和了許多道。
“師父,再給我一年時間,我一定能找到東君轉世之人。”
“其實還有一個更靠譜法子。”白木子道。
“我知道師父想說什麼,師父是想煉化它嗎,呵呵,您還是放棄吧。”蘇墨看了看手上的荊挑石笑著拒絕道。
“我就想不明白了,就一塊破石頭至於嗎?到底是哪個傾國傾城的佳人送的讓你這麼寶貝!”白木子既無奈又頭疼。
“就是一位故人送的,這信物是能尋到他的唯一線索,所以我不能將它隨隨便便就煉化了。”蘇墨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
“嘁,故人,誰信吶。”白木子嘀咕道。
他埋怨了一陣又想試圖勸說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