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1 世界1·父母雙亡的抑鬱大小姐(第1/2 頁)
深夜的天很黑,最近的房子裡也沒開燈,眼前的世界只有月亮在發光。
眼睛看不清了,那就閉上眼睛不看,只憑身體記憶,靠她頑強的意志爬上木橋邊緣,然後懸空。
貧血的她就是被針紮了,血也是慢慢的冒。
可現在,耐髒的黑色衣服一大片都被浸溼,散發出腥味兒。
失血過多的女孩終於被洶湧襲來的睏意打敗,睡了過去。
意識模糊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
再次醒來……
醒!
床上的少女猛地睜開眼起身,可能是動作太大太快,扯到了神經,頭有點疼。
對於和疼痛鬥爭了幾年的女孩來說是有點疼,對於這具身體來說,那就是非常痛。
蘭霄一邊用手按摩頭部,試圖緩解疼痛,一邊扭頭艱難地檢視情況。
完全陌生的房間。
看大小不可能是我的臥室。
這手和身材都和我差不多,但手指的圈數不一樣。
所以,是穿越?
還是魂穿。
頭不痛了,但是她又感覺胸腔痛了起來。
熊熊燃燒的怒火燎出心房,蔓延到整個上身,愈演愈烈:
好討厭哦。
早些年求著穿越不讓,現在我都不想活好幾年了,又讓我穿越到陌生的地方,用別人的身體活著,面對未知。
我明明也沒提多過分的要求,我只是想好好活著,難道我只配活著,不配過的好嗎?
越想越氣的她鼓著一張臉,活像個河豚。
氣鼓鼓的河豚整個身體止不住地發抖,卻被一滴淚打懵。
看見視野被模糊,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溼意,蘭霄在短暫的大腦空白後更氣了:
果然不是我的身體!
我的眼淚哪有這麼不爭氣,沒有觀眾,就是我用武力脅迫它都不會出來!
不過一樣的是,左右的眼淚不同步。
一邊已經滑落,另一邊還要掉不掉的掛在睫毛上。
鼻子不舒服了,這生大氣的小傢伙才慢吞吞地轉動身體找紙。
剛好,門也開啟了。
還沒適應好身體的小哭包就這樣條件反射的和來人對上了視線。
反應過來扭頭後,一方手帕也遞到了眼前。
蘭霄還是能看出那不是紙的,於是就低頭縮到床頭的靠包上,無聲拒絕。
見狀,溫小姐無奈地嘆了口氣:
“手帕擦完眼淚丟了就是。
我有的是手帕,你不用替我節省。
再說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正想換個新的花樣呢。
我自己丟,我媽肯定要說我,可如果是你丟,她就不會有意見。
果然,母親對自己家的孩子就是要嚴厲些。”
說著,溫小姐抽出一旁的紙巾遞給蘭霄:
“手帕不是一次性的,紙巾總是的了吧?
小小這次可不能因為它上面有印花就下不了手。
這樣的紙,你家裡多的是,要是所有人都因為好看不忍心用,那這紙就該因為沒有市場而停產了。
再說了,紙哪有你重要?
眼淚乾在臉上可不舒服,再不快點擦,等會兒你就要眼睛痛了。”
面對溫小姐的絮絮叨叨,蘭霄沉默地接過紙巾,然後扭身,弄了個大動靜。
見狀,溫小姐笑了:
“我倆是從小長到大的交情,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人之常情,躲什麼嘛?
哎呀,小小長大了,是個大姑娘了,都知道害羞了。”
害羞的蘭霄擦完鼻子,才用另一張紙擦眼淚:
晚了,現在已經開始痛了。
應該和紙巾無關,這紙挺細膩柔軟的。
原主是不是很少哭?
像是習慣了只有自己說話,即使蘭霄沒開口,溫小姐也不覺得有什麼,反而照顧她的感受離開了房間:
“那我先去餐廳了,待會兒見。”
溫小姐關上門後,蘭霄穿上拖鞋躡手躡腳地挪了過去:
看原主和那個女生的穿著,應該是夏季,怎麼床邊只有一雙棉質拖鞋?
要不是風格和尺碼對的上,又沒找到其他的鞋,我都不敢下腳。
大夏天穿棉拖,不會出汗嗎?
原主身體不好?還是說,養生要從小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