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配這安慎容怎的了?(第1/2 頁)
她的面上全部都是慌亂,又帶著自責。
太后嘆了口氣,竹息將簪花插入她的髮間,雖太后年邁,卻保養得宜,能料想出太后年輕時的風姿綽約。
她開口道:“什麼惹禍不惹禍的。”
“一個下人罷了,打了也就打了。”
“陵容,你是慎容,你做得對是對,錯也是對。”
“不必事事看他人臉色。”
“太后娘娘。”安陵容軟了聲音,將梳妝檯前的護甲接過,欲為太后戴上。
太后轉頭瞥見了什麼,抓住安陵容的手去,只見原本白皙的手心,此刻滿是通紅,她瞥了一眼:“你這孩子倒是實誠,你用你的手掌摑的?”
“你看看,原本才將將養了白皙如玉的手,沒得為了一個下人去。”
“可疼?”
安陵容一愣,是真的愣,原來被人疼愛的感覺是這樣麼?
打了人不會受罰,做了惡事也不會被訓斥,相反還會有人來心疼她的手疼不疼?
她幼時微末,也曾經問過她的孃親,為什麼不離開安比槐?
他都這樣對待她了,為什麼還要夜夜熬燈刺繡,生生將雙眼繡瞎?
也曾經告過狀,安比槐對陵水的疼愛比她更甚,甚至怨怪過,為什麼都是安比槐的女兒,安比槐偏偏疼其他小妾生的?
每每這時,她娘總是在燈火照耀下,連帶著髮間的白絲,眼角的細紋如溝壑,都讓人看得清楚。
“陵容,他是你爹。。”
“陵容,要認命。”
她轉頭抬眼看向太后,正想蜷縮著雙手,狼狽的逃離這一幕,她害怕,她這一刻是真的害怕,害怕太后發現,她不是溫憲。
太后抓緊了她的手去,掌心的溫度從手中傳來:“你這孩子,訓斥個下人沒什麼不得了的。”
“只小女兒家身嬌玉貴的,可不能與他人動手,沒得傷及了自身。”
“說起來你有何錯?”
“到底弘曆是哀家的孫子,再如何,也容不得他人作踐的。”
太后還欲說些什麼,外頭傳來了一聲:“太后娘娘可醒了?”
是沈眉莊的聲音,沈眉莊從門外入內,如若春風,還帶著些柔和,她笑著道:“太后娘娘,嬪妾給你請安。”
“還懷著身孕呢,快賜座。”竹息為沈眉莊搬了個小繡凳,沈眉莊挺直了背只堪堪坐了一半。
“太后娘娘,嬪妾都聽莞貴人說了,那甄小大人,被敦親王打了一頓,在病中還掛念著安慎容。”
“安慎容的凌霄花,甄小大人如獲至寶,回到家中轉頭就用了淨瓶養著,還放在了床頭。”
沈眉莊滿臉笑意,暗中看了一眼安陵容,心知甄嬛什麼意思,甄珩年輕有為,安慎容又在太后身旁,此時自己身懷紫微星,若是安慎容能去了甄家,這對她和甄嬛而言,都不失為一樁好事。
太后似乎從中窺得了什麼,轉頭看向安陵容,笑著問道:“陵容,可真有此事?”
“哀家怎麼未曾聽說?”
安陵容眉心一跳,反應過來,笑著道:“並未如沈貴人說得那麼邪乎,只是昨日在九州清晏回來的路上,見那凌霄花開得正好,順手摺了一枝,想讓太后娘娘見見。”
“只恰巧碰上了甄小大人,奴婢是太后娘娘宮中慎容,於外男會面應該避著些,一時慌亂,將這凌霄花掉落於地上。”
我的凌霄花?她心裡想著。
沈眉莊說得不清不楚,話裡話外的意思莫過於她和甄珩私相授受,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不嫁也得嫁了。
私相授受倒是也無妨,只是這人決計不可能是甄珩。
與其日日被這些話所傷,被甄嬛惦記著,倒不如攤開來說。
謠言紛紛,前世的孟靜嫻不就是因為謠言,都認為她愛慕於果郡王?
孟靜嫻不願入宮或許是真,沛國公愛女也或許是真,只世家大族的女兒,哪個會讓這種謠言漫天飛舞。
孟靜嫻不嫁給果郡王,這種敗壞了名聲,心中惦記著別的男子,又有誰家敢去提親?
她索性跪了下來,眸子中霧氣蒙上,那眼淚如同珍珠,奪眶而出,在如美玉般的肌膚上滑落。
“太后娘娘,奴婢並未和甄小大人私相授受,這凌霄花真真是甄小大人撿去的。”
“甄家的門楣奴婢高攀不起,奴婢願在太后娘娘身旁伺候。”
“奴婢不過壽康宮中一慎容,沈貴人這般說,是要讓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