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芙蕖,可能聯絡到敦親王福晉?”(第1/2 頁)
轉眼,這燥熱的夏似乎就要過去,伴隨著水中央的荷葉也漸漸凋謝,取而代之的是上面的果實。
而暢春園門前的花枝,一身穿銀紋繡百蝶度花裙的女子,此刻正輕垂著眼眸,她正專心的用著手中的舀子舀起一舀子水來,這水從舀子中傾瀉而下,女子含眸而笑,見這花枝被水澆透,更加溼潤水靈。
她手指輕撫摸上這花瓣,又笑了笑:“真好。”
安陵容這些時日在圓明園待得並不枯燥,竹息日日督促,每日拿著畫像來到她跟前,要她見著畫像就能知曉畫像中人是誰,幸好,幸好她本就是聰慧而堅韌的,似乎她能感受到,竹息在指導,在提點,在教養她。
她知道,這是為她好。
她前世就是這般堅韌,回想起苦練冰嬉的那些日子,這點子,只不過微末罷了。
她正忙碌著,動作卻被來人打破了,是芳若。
芳若的旗頭穗子微微盪漾,穿著墨黑色的宮裝,只宮裝此時隨著步子的帶動而抖動,她的氣息有些不勻稱了,到了安陵容跟前,她道:“安慎容,可否通傳一聲?”
“這閒月閣中的沈貴人病了,太醫診斷是時疫。”
時疫?
她腦海中在思考,只事態緊急,她放下了手中的舀子,步子急促入了暢春園東側屋子。
“陵容,什麼事?這般慌張?”
“失了體統。”太后輕聲訓斥道。
安陵容還未說話,身後的芳若已經跟了進來,芳若行禮之後恭敬的答道:“太后娘娘,閒月閣中的沈貴人得了時疫。”
“發起了低燒,皇上讓奴婢前來稟告一聲。”
“這,這該如何?”
“時疫?”太后蹙了眉,又按部就班的吩咐道:“既然是時疫,將閒月閣旁的人手撤走,由太醫院上下傾力診治。”
“閒月閣旁灑落預防的藥粉,各宮室全部用艾葉薰一遍,閒月閣不許任何人出入。”
“是。”
芳若轉身走後,太后的眼神微眯,吩咐道:“竹息,你也用艾葉將這屋子薰一薰。”
“陵容,你去皇后處,讓皇后也預防一番。”
“是。”
安陵容轉身出了暢春園東側正屋,看來太后還是重視皇后的,她想。
只幾步之遙,安陵容走得快,剛到了暢春園西側屋子,便看到有宮女開始忙碌,用這艾葉開始薰宮室,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只這個念頭被她壓下,還是當差要緊。
剪秋正站在門前指揮著:“這處薰些,那處也薰些。”
“今日送過來的湯藥,都喝些,這些日子不要隨意走動。”
她打斷了剪秋的話語:“剪秋。”
“安慎容?”剪秋回過頭來,淺淺見禮。
二人並肩入了暢春園西側正屋,皇后見安陵容來,笑著問道:“安慎容,可是皇額娘有什麼吩咐?”
“回皇后娘娘的話,太后娘娘聽聞沈貴人得了時疫,心中還是惦念著皇后娘娘,讓奴婢趕快來告知,用艾葉薰宮。”安陵容答道。
“多謝皇額娘掛念,適才圓明園總管太監來了一趟,各宮都已經開始薰宮了。”
“那便不打攪了,奴婢還要回去當差。”安陵容正要轉身離去之際。
皇后出聲叫住了她:“安慎容,留步。”
安陵容停下正要轉動的身子,轉頭看著皇后:“皇后娘娘,可還有事情吩咐?”
皇后眼中帶著憐憫,還帶著探究:“安慎容,今日聽聞一事。安慎容可莫要傷心。”
傷心?
安陵容心中激動,她快速的猜到了是安比槐出事了,只臉上還帶著疑惑順著皇后的話頭說下去:“為何傷心?”
“安慎容,今日聽聞你父親安大人,運送軍需,途經濟州地界,軍需被搶,安大人下了大獄,主使人是濟州協領沈貴人的父親,沈自山。”
皇后淡笑著,看著面前這位太后宮中的慎容,壽康宮難以插入她的人手,她想要揣測太后的心意,準確來說,她更需要這位慎容記她的恩,太后不會管這些事的,前朝的事,太后鮮少過問,賣個好也是無錯的。
即使她不記自己的好,不來求自己,她也會記恨上沈眉莊的父親,這於自己而言,是有利的。她想。
安陵容神色一滯,她按下她要狂喜的心情,只悶聲說道:“奴婢知曉了。”
“多謝皇后娘娘。”
她沒忽略皇后眼中的眼神,今日皇后來告訴她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