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至於在等什麼呢?(第1/2 頁)
夜色沉寂,皓月隨雲流動,雪勢漸濃,屋內地龍正旺。
玉墨甫一踏入這廂房中,見了在床上坐著的安陵容,將黑黢黢散發著味道的湯藥遞給了安陵容。
她的大眼睛忽閃忽閃,見她眼神似乎有許多話要說。
又覷了眼竹息,還是將這些話壓了下來。
安陵容猜測,是宮內出事了,至於是什麼事,她不知曉。
但是應該是對她有利的-她想。
玉容匆匆趕來,隔著門外喊了一聲:“竹息姑姑。”
竹息打了簾子,不敢離玉容太近,在門外同玉容隔著老遠說著話。
這時候安陵容見玉墨,好笑道:“你說罷,輕點說。”
“要不,你得被這話給憋壞了?”
玉墨小臉一紅,壓低了聲音道:“方才奴婢去取藥,聽說莞貴人被罰跪在雪地裡,這般大的雪,聽聞她暈倒了。”
“暈倒了?”
安陵容驚訝,隨即回過意來,華妃不會放過甄嬛的。
皇上和皇后這幾日出發祈福,只有華妃在宮中,按照華妃的手段,正愁沒地方出氣呢。
前世甄嬛有一個優勢,又或者是技藝,她總能在合適的時機懷孕。
在翊坤宮門前跪著有孕,到了碎玉軒有孕,回宮有孕還是雙生。
她隨即透過花窗,看了眼外面的雪,紫禁城的長街上已經有著厚厚一層潔白如瑩的雪。綿綿的,密密的。
跪吧-凍傷了身子就不用懷了。
若不是她怕太后懷疑,都想用那香,將甄嬛的臉抓破。讓她再也好不了,讓她知曉什麼才是以色侍人?
她如今垂著眸子,又在心下百轉千回,沈眉莊的事情沒那麼快,還有個人要解決,溫實初。
前世的時候她送給甄嬛的舒痕膠的時候是沒有麝香的,是溫實初後來出來作證。
正如昨日她測試溫實初那般,溫實初就會說出她“得了時疫。”借坡下驢罷了。
醫者仁心?
她輕笑,藉著玉墨的手將那藥湯喝了,然後躺在床榻之上,兀自想著,該用什麼方式讓溫實初死去呢?
或者,他不死,羞辱也行,這般讓他死去,太便宜他了。
她日日洗冷水浴,到廂房之中就是為了不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動手的,片刻之後,她發出了低低的喘息聲,只捂住了小腹,玉墨聽得她的喘息聲,關心上前問道:“安貞容,你怎麼了?”
安陵容緊緊咬住下唇,臉上神色痛苦:“好痛啊。”
玉墨轉身跑出去,喚來了在門外的竹息,竹息匆匆入內,一看安陵容這神色,立馬快速決斷:“去,玉墨,快去請溫太醫。”
她在一旁將繡帕沾染了水,為安陵容擦去額頭的細汗,只安陵容接過了繡帕,攥在了手中,
長街之上傳來了打更聲,竹息在一旁焦急,錦鍛之下,安陵容不斷的發抖,瑟縮,這發抖是她裝的,也不算,只是她回憶起前世孩子生生從腹中脫離的時候,那四肢百骸的痛意,讓她有一瞬間不知曉什麼是現實,什麼是過去。
她從耳朵上取下了耳墜,將裡面的粉末全部都倒在了帕子上,又用力揉搓了一番,正好,那溼潤的帕子將粉末全部都吸收了進去。
這藥,是能刺激夜貓的味道,裡面摻和了荊芥 ,貓格外喜歡,而今日這開的藥材之中正有荊芥,她轉頭看了眼玉墨。也幸虧是玉墨這個沒心眼的,如若不然只會被發現。
太醫院將藥材送來的時候,玉墨見她神色難忍,隨手將藥材接過。
只拿起的時候,藥材似乎外露了不少,玉墨沒當回事,只是兀自處理了這些。
直到門外響起塔塔塔的腳步聲,溫實初入內見安陵容這般,也跟著心生疑惑。
只是喝了些時疫的藥,怎麼能這般?
他上前把脈,安陵容轉過身子來,似痛得狠了,一隻手拿著繡帕從手上滑落,剛好滑到了溫實初的衣襟前,繡帕“啪”的一聲掉在了溫實初的腰間,官袍之上出現了一塊濡溼。
安陵容觀察著溫實初的反應,說道:“溫太醫,這是怎麼了?”
“可要緊?”
溫實初心內心虛,本就不知如何作答,安陵容這一問,倒是忘了,他胡亂的將地上的繡帕拿起,丟到一邊,玉墨上前接過,剛好用水洗了。
“無事,無事。”
只見溫實初診了一會兒脈,他神色一正說道:“今日腹痛,許是這藥力的原因,安貞容的身子偏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