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長姐,我真的不能去壽康宮麼?”(第1/2 頁)
花下瑤臺,殿宇巍巍。
一女子正眉目促狹,手中的玉瓷杯中酒水落入檀口,腦子昏昏沉沉,雙頰染上紅霞。
只那雙眼睛注視著玉墨,玉墨一愣,在那雙如水的眸子裡面能看出她的倒影來。
怯怯喊了聲:“縣主?”
安陵容身上裙幅熠熠如雪月光華輕瀉於地,她笑著將玉瓷杯放入青石板上,走上前去,朝著玉墨招了招手。
“玉墨,戲看完了,來教你放紙鳶。”
安陵容和玉墨二人都一同抬頭,看著那絹花衝破了雲層,翱翔在萬里高空之上。
晚秋的風有些急促,玉墨手中的線隨著線軲轆越滾動越快,她想要伸手抓住,笑話,這可是她送給縣主的紙鳶。
“玉墨。”
安陵容將手放在玉墨手上阻止了她,眼中帶著攝人心魄光澤。
隨著紙鳶的線從線軲轆上掙脫,安陵容的眼中帶著深靄。只找到了這張,就是身高不附和,明日再找找 “北海雖遠,扶搖直上,夢想可及。”
“玉墨。走罷。”
“是。”
這出戏,看夠了。
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
這鬼蝴蝶被掠影花蜜勾引,以毒花為食,本就帶毒的鬼蝴蝶,毒上加毒。
甄嬛親自爭寵,親自毀了她那張臉。
小玩意罷了。
這些日子在壽康宮中,跟太后相處越多,安陵容的心內便對太后揣摩得更深。
思及前世的時候曹貴人之死,都以為曹貴人是背叛了華妃,太后覺得她心狠。
實則不然,太后是在為皇后除去“聰明人”。
端看曹貴人在華妃的房中,沒被歡宜香影響,還生下溫宜,便可窺見她的聰慧。
思及此,卻又想道前世的曹貴人一個小動作,似乎她那雙護甲總是在剝葡萄,但似乎她總能從剝葡萄這個小動作裡,能窺見所有上位者的心思。
還有曹貴人知曉了歡宜香的秘密,卻沒同華妃說,太聰明瞭,她的結局是遲早要死的。
後宮局勢,其實太后一直在護著皇后。
本來,皇后控子,華妃控妃。
這二人互相忌憚,又形成平衡之勢。
敬嬪是華妃房中的格格,於華妃有舊怨,又受了歡宜香的影響,無法再生養。
所以敬嬪被提上妃位,提上妃位的原因是分散華妃注意力,是制衡華妃,也是幫助皇后。
敬嬪和皇后又沒有舊怨。
有一點不明白的是,芙蕖和皇后做了交易,皇后為什麼到了現在都沒將芙蕖引薦到皇上面前?
還是她也在等一個時機?
正深思著,卻被一聲輕喚打斷了沉思。
“長姐。”
安陵容怔愣回神,聽這聲音便知道來人是誰。
她轉過頭去,卻見一身穿粉色宮裝,梳著小兩把頭的少女,頭上還簪著一根精緻的鏤銀環玉簪。
安陵水見到了面前的長姐,她的眼中全是豔羨,長姐成為了縣主,怎麼氣質全變了?
她的眼神不斷看向,安陵容髮間的那隻青玉琉璃簪,那玉一看就不是凡品,她想起她孃的交代。
要對長姐恭敬些,如今長姐可是安家唯一的靠山。
長姐能從宮女一路做上縣主之位,那麼自己當然也可以。-她想。
安陵容站在安陵水的面前,將她的小動作小神色全部收入眼底,她突然有些好笑,當初的她就是這樣在太后面前被太后一覽無餘的看穿所有心思麼?
竹息這段時日說起過太后的昔年事,安陵容從字裡行間揣測出來:太后和舒太妃“做”姐妹,一路從貴人之位上位。
當時還是四阿哥的皇上,因為太后位份低微,十月懷胎,無法親自撫養四阿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四阿哥被送到佟佳氏的宮中,萬念俱灰之下,又得知昔年能入宮,是因為隆科多的親手設計。
只不過是為了穩固佟佳氏的地位而已,愛人的背叛,親子的遠離。
讓太后不擇手段,和舒太妃“做”了姐妹。
所以太后教導過一句話:“宮中,哪有真正的姐妹?不過是弱者依附強者,愚笨依附精明。”
似乎無情者,才能贏到最後。
她正想著,才聽見安陵水又喚了一句:“長姐!”
“誰送你入宮的?”安陵容問道。
“是娘讓我入宮的。”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