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只能用安比槐的命來換眉姐姐出閒月閣了(第1/2 頁)
月華灑落,夜色如水。
深邃的銀光和寧靜的黑互相侵襲,只剩下蟬鳴蛙叫。
安陵容步履匆匆,她此刻秀眉微微蹙起,卻不知回到暢春園如何面對太后。
太后的話是知道了?
是知道了她動了手,她在猜測,太后能這般說應該是猜出了甄嬛的局,應該是不知道她是假裝溫憲公主轉世的。
更不知道的是-她知道她在太后那裡是溫憲公主的身份,但在太后那裡是以為她不知曉的。
那麼-她需要做些什麼呢?
她只是一個慎容,有幾分聰慧,至少在她能用開水燙了雙手那一刻,在太后那裡就是有聰慧的,且心性堅韌。
那現在應該如何做呢?
至少,她要主動去認錯的。
對,是認錯,她和太后如今還對抗不了,這些小心思也可以說出去。
秘密,從來都是博得好感的基礎,用來交換真心的墊腳石。
而上位者需要身邊人聰慧,忠心,卻又害怕身邊人不好掌控。
人一旦有了權利,就會更厲害,想用他的規則去改變掌控別人。
比如-安比槐。
安比槐只是個八品縣丞,沒有多大的權利,但只不過因為他是人夫,是人父,他在家中就有權利。
是的--人夫是一種權利---哪怕做出寵妾滅妻的惡事來,她娘也只會向著安比槐。
是的-人父也是一種權利--可以隨便將他的女兒嫁出去。
卑劣的人就不應該有權利,而沒有得到權利前。
安陵容的唇角勾起,從容一笑-而在沒有得到權利前-要扮演一個慎容,扮演驚慌失措的慎容。
而這種扮演,在前世的宮鬥中她早就信手拈來了。
一路行至暢春園東側屋子,從細碎的絹布中透著獵獵光芒,安陵容抬腳入內,四下打量了一圈,太后正跪在佛龕前,佛龕前的蓮花形狀香爐內裡清香已經熄滅了,安陵容突然想起前世皇后說的-死灰復燃-。
太后未曾回頭,安陵容提起裙裾跪下:“奴婢給太后娘娘請安。”
“奴婢有錯。”
錯?
她有什麼錯?
但她在太后面前是要認錯的。
竹息在一旁見了她跪著,只別開眼去,當做沒看見。
太后伸出了手,竹息上前攙扶,而那伸出的點翠綠護甲,在空氣中滑動。
她轉過身來,任由安陵容跪在地上,似是而非的說了句:“什麼時候發現的?”
“回太后娘娘的話,奴婢去送紫人參,在雲岑亭內,只待了片刻感覺透不過氣來,渾身密密麻麻如瘙癢,甄小大人讓流朱去了屋子外,又將屋門關上了,奴婢害怕,將流朱推入了屋子中。”
“雲岑亭空無一人,奴婢出了門強忍住心下燥熱,咬破了舌尖,在門口等待片刻,才見莞貴人身旁的浣碧前來,這時候奴婢反應過來是中招了,才將浣碧推了進去。”
她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害怕太后發現她的異樣,說這話也是在試探太后到底知道多少?
能在後宮中爬上太后的位置,安穩生下子女的太后又豈是沒有心機的?
“咬破了舌尖?”太后驚訝,隨即更多的卻是瞭然。
這事情她能猜到,只是沒想到莞貴人下手那麼快,思及前朝後宮局勢,皇上還要靠甄家起來扳倒年羹堯,這件事恐怕也只能爛在了後宮那堆骯髒的泥土中了。
她隨即又想到雲岑亭空無一人,皇上身邊出了內應?
或許和莞貴人有交情?
“竹息,去打聽打聽今日雲岑亭中御前侍衛的去處。”
“是。”
竹息退出去後,太后的聲音輕柔了不少:“陵容,你抬起頭來。”
安陵容聽話乖巧的抬起頭,她強忍住心中的暢快,隻眼中都是驚慌失措:“太后,奴婢不是故意的。”
“只是,奴婢。。。”
“好了。”
“伸出舌頭哀家看看。”
這話落到了安陵容的耳朵中,更多的覺得是試探?
太后還是不信?要查驗這件事是否如自己所說?
她毫不猶豫的,將檀口內的小舌頭伸出,太后只看了一眼,看到了上頭輕微的牙印,隨即點頭瞭然,-這丫頭沒說假話。
見著面前的安陵容,那眼中的惶恐不是做假,太后眼中心疼之色更甚:“這件事,只能爛在腹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