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允袐懷中抱的是什麼?”(第1/2 頁)
景仁宮中,皇后靜靜端坐,她搖了搖頭,只說了一句:“許多事,總是要有人背下的。”
齊妃呆呆的轉身,她不知道她怎麼從景仁宮中離開的,伺候著齊妃的貼身宮女上前扶了齊妃,齊妃揮退了小宮女的手。
皇后的話久久在她耳邊,在她的心頭揮散不去。
是-許多事,總是要有人背下的。
她感覺她的胸腔被一塊巨石狠狠的壓制,無邊夜色如水,她步履蹣跚的,一步一步從景仁宮朝著長春宮而去。
這夜色中,齊妃的身形在月色下,在春風中,莫名的堅定了幾分。
“娘娘,可要奴婢去請三阿哥前來?”小宮女歪著頭,眼中都是深深的擔憂,齊妃娘娘再多的不滿每每見到三阿哥之時,都會歡喜鮮活起來。
不同於往日,今日的齊妃卻空洞無神的搖了搖頭。
她有太多的話想說,又怕見到了弘時,她貪戀最後的溫暖而下不去狠心。
皇后娘娘有一句話說得對,她生下了弘時,便要為弘時鋪路,弘時可以不理解她這個做孃的苦心,喉頭酸澀,又帶著嘶啞,她彷彿做下了重大的決定。
隨著四更天的打更聲響起,紫禁城的上空再次傳來了喪鐘,這喪鐘讓前朝皇室宗親的福晉們,紛紛披上了外衣,爬起了身子,紛紛揣測到底是哪個妃子故去,又為何故去?
而諴親王府中的安陵容根本未睡,在聽到喪鐘的時候,她的心下不同於甄家人死之時的爽快,只是更苦了。
看來齊妃死了,她早就預測到了,芙蕖無論入不入宮,皇后都會親手將齊妃除去。
她摩挲著手旁的紅色瑪瑙珠子,這一刻她才終於知曉了為何皇后讓太后失望了。
太后為皇后鋪的路,覺得足夠安全,而皇后卻想讓這條路更安全。
她轉過頭,拍醒了身旁的允袐:“王爺,起身罷。”
“宮中又出喪事了,還是要去景仁宮站一站的。”
“聽喪鐘,應該是在妃位。”
含涼殿正室點燃了燭火,各人不斷開始忙碌,而四更天,恰巧是夜晚的黑與白晝的亮正在互相吞噬之際。
此時的街道上,還帶著春日末尾的涼意,街上春風席捲,安陵容端坐在紅色祥雲紋路梳妝檯前,正漱口,任由她身後的玉墨為她梳妝。
玉墨的巧手上下翻飛,只梳了一個鈿子頭,鈿子頭上的珠飾已經緩慢拆卸而下,只簪著一些代表親王福晉規制的珠翠,沒有一絲豔色。
畢竟-宮中接二連三出人命,哪裡能有豔色呢?
安陵容今日穿著親王福晉吉服,而那墨綠色的吉服前還帶著一串檀木朝珠,遠遠看去,她那吉服前的紫薇花團簇枝頭樣式,正隨著她的動作,而抖動不停。
“王爺,該進宮了。”
允袐此時也已經穿上了一身窄袖蟒袍,只是那袖口的金絲勾邊隨著他的動作而不斷變幻,他挑了他的眼睛,從懷中掏出一隻荷包,抓了一把金瓜子遞到玉墨的手中:“玉墨,過幾日再去給本王尋一隻蛐蛐來。”
“是,王爺風姿真是...”
玉墨誇讚的聲還未說出口,允袐上前將手望安陵容面前一挎,下巴微抬,朝著他的手示意,安陵容會意,轉而將她的手挎入了允袐的手中。
允袐的狐狸眼越發上挑和得意,他此時是真的得意,他向來喜歡征服危險致命的女子。
二人一道挎著,穿過王府道道拱門,曲折遊廊,一路來到了王府門前。
王府的門前已經有著一輛馬車,安陵容覷見了一旁大臣家中門前並未備馬車,她心內知曉,太后喪儀是國喪,大臣也要在齊列,如今是齊妃,當不是國喪,皇室宗親看著皇上的面子,也要去景仁宮坐一坐,寒暄一二。
夫婦二人一道上了馬車,依舊是允袐先上,隨後伸出了手:“福晉可領會到了本王的風姿了?”
安陵容笑而不語,轉而被允袐拉著借了一把力而上了馬車,待坐定到了那鋪著白色狐狸毛的小榻子上,安陵容才勾唇一笑:“王爺的風姿妾身不知曉,但願今日王爺去上書房,能用二炮來大展風姿。”
二炮,就是允袐後來得的那隻金頭蟋蟀名字。
允袐聽了略有深意的反挑了眉笑道:“福晉今日在景仁宮也要繼續柔弱才好。”
“當然。”
簡短的交流後,安陵容繼續緩緩撥弄了珠子起來,她閉著眼,長街捲翹,允袐自從被安陵容窺探到了他的脾氣,索性也不裝了,只是靠在一旁,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