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領兵人選派誰合適?”(第1/2 頁)
紫禁城內,浩浩蕩蕩人群朝著寶華殿一路行進。
一身穿宗婦吉服的女子正垂首問詢著什麼。
面前的富察琅嬅走近了幾步,並未笑,只婉約作答道:“是,今日內務府的公公來傳的旨。”
“臣女額娘提點著,臣女要跟在姨母身旁,多看少說。”
安陵容點了點頭,只堪堪走了幾步,卻見許久未曾得見過的棠頎今日破天荒的來到了淳親王側福晉的身旁,泰然自若的朝著安陵容行禮,又同那富察琅嬅並肩走著。
到底是小女兒家,安陵容並未深思。
她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打聽,一路來到寶華殿,待她邁過寶華殿的門檻。
寶華殿中,此時皇后的梓宮正放在長凳之上,這長凳已經裹上了白布,皇上站在寶華殿的正中央,帶頭上了香,歸來的怡親王此時已經脫去了鎧甲,脫去鎧甲的他看起來身形愈發的消瘦。
而安陵容在一旁,鼻尖再一次聞到了,那濃重的藥味。
這藥味實在太過濃重了,讓她忍不住抽動了鼻子,她靜靜的看去,只見怡親王手上拿著清香,那雙手之上,沒有太多的厚繭子。
看起來更加的柔軟,而他的膚色,也沒有那種常年在準格爾邊境帶兵巡邏的古銅色,安陵容在遊記上曾經看過,準格爾邊境風沙大,按照怡親王前去駐軍的時日來算的時候正是寒冬,而這麼多日子,不論你是什麼膚色,那裡的風沙都會讓人的面板略顯粗糙。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怡親王一直在怡親王府中養傷。
安陵容心頭越發的銳利起來,看來準格爾邊境應當極其不穩了。
待怡親王上完了香,一眾皇家阿哥與王爺先後上香,一時之間,靈柩的前方香簸之中,香插得滿滿當當。
輪到安陵容與允袐時候,夫婦二人簪上了內務府送來的白花,穿上了孝衣,這孝是因為皇后的地位是國母,是為大清國母戴孝,安陵容取過一旁太監備下的清香,上前走了一步。
她看著在靈柩之中讓人瞻仰的皇后遺體,只見此時,她身穿鳳袍,屍身已經清理乾淨,整個人的面容顯得無比的祥和,安陵容看著這樣的皇后,想到前世的諸多種種。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已經沒了當初季唯生死之時的快感了。
她看到的,是一個在宮中,交出了真心,卻被踐踏,因愛生恨的女子。
一切的來源只不過是因為她的情愛。
“一路走好,來世別再入帝王家了。”
“宜修,修身養性,宜室宜家。”
她行完禮,跪在了一眾宗婦之間,看起來,這幾日,又要入宮弔唁了。
輪到了青櫻上前弔唁的時候,安陵容看見青櫻長睫被淚水打溼,她的肩膀不住的抽動,跪在了地上,這一幕,猶如太后走時的自己-她想。
此時的青櫻手持著清香,眼底哀傷由內往外溢,如斷了線的珍珠。
她一生所活不過情分二字,她在府中聽到四阿哥走了,聽到姑母也走了,本就因為入鴻親王府而感到不滿。
她的身世,應當能做福晉的,論出身,她同富察琅嬅是一般無二的。
那日垂柳旁,弘曆眼中的情意繾綣,弘曆是懂她的,她入了弘曆府上是能夠心意互通的。
一股莫名的哀傷湧上心頭,她此時,哭的是她那剛情竇初生便隕落的情意。
寶華殿之中,均是此起彼伏的哭泣聲,而弘時,此時操持著皇后的身後事,皇上帶著怡親王去了養心殿。
安陵容跪在人群中央,她能瞧見,富察琅嬅的眼神若即若離的粘附在弘時的身上。
到底是情竇初開-她想。
那頭寶華殿之中的宗婦正在痛哭著,這頭出了寶華殿的皇上,反手扶著怡親王。
看似兩兄弟互相攙扶,實則是皇上攙扶著怡親王,怡親王的身子他比誰都清楚。
這條宮道很長,兩人互相扶持著,更像是從前無數個泥濘的日子,怡親王嗓子瘙癢,當著一眾人等的面,最終還是未咳出聲來,只生生將那咳嗽吞嚥了下去,然後裝作若無其事一般,清了清嗓子。
“皇兄,臣弟捨不得你。”
捨不得?
皇上聞言腳步一滯,他嗓子中有莫名的情緒,反拍了拍怡親王的手:“捨不得就不走了。”
明黃色的身影與蟒袍身影互相攙扶,一路到了養心殿中,百官緊隨其後。
到了養心殿中,百官並列兩旁,皇上大手一揮:“江來福,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