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可是要入宮了?”(第1/2 頁)
待到安陵容脫了簪環,接過了玉墨備下的絲綢中衣,正要前往一旁的淨房洗漱,允袐此時神色如常的從含涼殿正室外頭走了進來,見著安陵容神色之中便帶著幽怨。
這怨氣實在太重了,讓安陵容想忽視都難。
她心內透亮,面上卻笑著:“王爺,妾身前去洗漱。”
到了淨房之內,她見了門外一排的木桶,忍不住笑問道:“可是驚蟄去取的冰塊?”
“是,驚蟄實誠,跑得快些。”
“取了五六桶滿滿當當的冰塊。”
看來允袐是遭了罪了,安陵容轉頭看向玉墨:“下次這取冰塊的事讓立春去。”
“太過寒涼對身子不好。”
“是。”玉墨清脆利落的作答道。
允袐在拔步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感覺旁邊少了點什麼,這方面他確實不是太懂,只見他起身,吩咐門外的立春喚來秋然。
秋然正在屋中,聽得王爺喚她,打足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她不住的在心中回想著,可是做錯了什麼事?
等到她踏入含涼殿正室,允袐已經將長袍披上,他舔了舔嘴唇,清了清嗓子。
秋然見著這樣的王爺,心中知曉做什麼,還是福了福身子:“老奴給王爺請安。”
“秋然,額。”允袐似乎很難以啟齒,欲言又止,到嘴的話在心中醞釀了許久,最終似乎下定了決心:“這個福晉來了葵水,可是要忌什麼?”
“幾日之後可以,可以....”
允袐的臉上帶著羞澀,秋然哪裡不懂,她本就是老嬤嬤了,她笑著作答道:“王爺可是注重著福晉的身子?”
“這女子來了葵水,要注重手腳溫熱,更忌寒涼,至於幾日之後可以同房,便要等葵水盡數全無便可。”
“那葵水要幾日?”允袐脫口而出,說完了又感覺顯得他太過急切。
“這要看每個女子的體質。”秋然心中憋著笑,恭聲作答道:“王爺不必太過急切。”
她想到了什麼,又似乎勸誡一般,提點著:“如今時值國喪,王爺還是要有些規矩,不論如何,王爺切不可尋歡作樂,尋花問柳。”
秋然神色嚴肅,她知曉福晉的手腕,但是還是要給王爺來上些強心劑,畢竟-她是要向著福晉的,誰是她的主子,她還是分得清的。
允袐正問著,那頭安陵容正洗漱完,長髮半乾,垂在身後,她見了秋然在這也心生疑惑,允袐收起了還想再問什麼的心思,出聲道:“好了,本王知曉了。”
“你先退下罷。”
“是,老奴告退。”
只秋然剛出了含涼殿正室的門,便把這事透露給了正迎面而來的玉墨。
她心中是有一杆秤的,她為福晉當差,便要主動的不讓福晉起疑心。
她做好她的本分便是。
含涼殿正室內,玉墨正想著上前為安陵容擦乾長髮,允袐見著那還帶著水汽的長髮,因著含涼殿便是用來避暑,他想到了方才秋然所說最忌寒涼,索性起了身子,上前接過了玉墨手中的棉布:“這裡有本王呢,你先下去罷。”
玉墨轉頭覷了安陵容的神色,見並無任何不滿,才沉聲應了句:“是。”
隨著紅色木門被玉墨關上,允袐上前,輕手輕腳的為安陵容將那綢緞般的長髮擦乾。
卻聽得安陵容狀似無意的問道:“王爺,如今三阿哥成了鴻親王,你與他素來不錯,你可帶著子軒也在他面前混個臉熟麼?”
“你也知曉,妾身出身太低,家中只得這一個幼弟,王爺可能為妾身籌謀一二?”
允袐的手頓了頓,將擦完了棉布隨手一丟:“這些事先不管,你先上榻上安歇。”
“明日,多加雙長襪。”
隨著含涼殿正室的絹絲燈籠被吹熄,二人上了床榻,一室陷入了黑暗。
於黑暗之中,允袐挽著安陵容的手,深嗅了嗅那剛洗漱完還帶著花瓣香的身軀,將她的另一隻手牽引到他的瘦腰之上,隨著觸碰,那剛才被熄滅的躁動似乎又有抬起之勢。
允袐的身子一僵,安陵容促狹的問道:“王爺,怎麼了?”
“無事。”他往前湊了湊,隱忍的聲音從唇舌溢位。就這般,煎熬了整整一夜。
不對,是整整煎熬了十日,諴親王府的冰塊用得越來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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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萬物初升,隨著隨之而來的清涼,也隨著盛夏的尾聲,初秋的寒涼漸漸將整個諴親王府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