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沒收西門慶作案工具(第1/2 頁)
“好漢,好漢。真加不了了,我家財萬貫那都是平日裡吹噓的。”
此時的西門慶其實不太慌了,只要有得談,那就好說。
“拿你女人抵債行不行?”武直低聲問道。
“行行行,只要你肯放過我,家中那幾房妻妾,你隨便挑。”
西門慶心裡想的是,只要我脫了束縛,保準叫你出不了陽穀縣。
“行,你等著,我找來紙筆,你寫個欠條與我。”
武直讓潘金蓮出門替他買個面具,要讓西門慶寫欠條,那就得給他洗乾淨眼睛。
倘若西門慶看見了他頂著武大郎這張臉,那就穿幫了。
潘金蓮回來時,正聽得武直在問西門慶。
“你與那潘氏婦人,是如何勾搭上的?”
“你也看上那小娘子了?這位壯士,只要你肯放過我,這小娘子你儘管帶回去享用就是。”西門慶語氣極盡諂媚。
“那小娘子,我自會處置。”武直冷冷道。
“你先說清楚,你與那婦人如何勾搭成奸,照實說來,若有半句虛言,我當時就結果了你。”
西門慶此時也顧不得許多,“我說我說,那日我從她窗下路過,她那晾衣杆正正就砸在我頭上。”
“自那日起,見色起意,我便日日來那王婆茶坊,只盼能再看她一眼。”
“後來呢?”武直繼續追問。
“那王婆看出了端倪,就給我出的主意。讓那婦人去她家做衣裳,我便趁機進去調戲。”
“那婦人起初也有些貞潔烈女模樣,後來王婆買些酒食,又在她酒中下了些和合散,我才得手。”
此時,樓梯上傳來了東西落地的聲音,武直出門看時。只見潘金蓮雙手捂面痛哭不止,買來的事物散落一地。
武直沒打算安慰,換誰攤上這事都難頂。
讓她哭一哭,發洩發洩挺好的。
哭了差不多一刻鐘,潘金蓮扒拉開武直,走進門內。
揮起手臂,給西門慶來了兩個大耳刮子。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跟這個老豬狗的算計。你自始至終,就從沒真心待過我?”
西門慶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潘金蓮帶著恨意,望向武直。
“你真要收他一萬貫,然後放他活命?”
武直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呢?”
“好,那我等著看。”潘金蓮把手裡的面具塞給武直,轉身出門去了。
武直戴上面具,又給西門慶潑了幾瓢水,在西門慶一陣鬼哭狼嚎中,終於洗淨了眼睛裡的石灰。
大量清水沖洗,嗯,很有效。
你說西門慶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那關我啥事?
反正過兩天就得噶了他!
找來紙筆,解去一隻手的繩子,讓西門慶寫下欠條。
“今有陽穀縣西門慶,欠青州王英一萬貫整。若銀兩不夠,以家中妻妾抵債!”
按下手印,畫押。
武直又給他綁了起來。
西門慶人都傻了,不是說好的放過我嗎?
“壯士,壯士。王兄,義父?”西門慶急了。
“放心,我說話算話。時候到了,自然放你。”
“那你還把我綁起來作甚?”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對吧,大官人。”武直一臉壞笑。
武直走下樓來,看見潘金蓮坐在桌前一臉呆滯。
伸手在潘金蓮面前晃了晃,沒啥反應。
武直頂著一張醜臉面具,扮個鬼臉更是難看。
“小娘子,為何如此傷感?”
潘金蓮嘆了一口氣,眼中又滴下淚來。
武直只好又伸出手,遞過一塊抹布,以示安慰。
潘金蓮沒接抹布,不是不想接受好意。
主要這塊抹布,是洗腳用的。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算計。”
“我以為是我自己輕賤,是個自甘下賤的女人。那日王婆拿走了我的褻衣,以此威脅我每天要去做那墮落之事。”
“從那以後,我就像丟了三魂散了七魄。事事受他們脅迫,我真沒想害你啊,大郎。”
武直在她身邊坐下,“放心,這倆人,都得死。”
“這樣,我先整治一番這兩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武直伸手扶起潘金蓮,“你隨我來,先替你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