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準備鄉試(第1/2 頁)
二人回到長安城裡,就直奔平康坊而去。魚母正在家裡縫補衣服,但是因為心不在焉,兩次都將針扎到了自己手上。她只得將衣服放到一邊,坐在煤油燈前怔怔的出神。聽到屋外的敲門聲,她才猛然回神。
“可是二位先生回來了?”魚母附在門上問著,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才開啟門。溫庭筠、段書瑞二人站在門口,向魚母行了一禮。溫庭筠微笑道:“夫人,我們已經將幼薇安全送到書院了。您可以安心了。”段書瑞在一旁補充:“入學事宜也都辦好了,幼薇五月份就回來,夫人不必掛心。”
“好、好、好……”魚母不住的點頭,“只要幼薇能夠平平安安的到達,我就別無他求了。二位先生舟車勞頓,還請快快回去休息吧。”二人點頭告辭。遂各回各家,故一夜無話。
翌日,段書瑞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他伸了個懶腰,隨意的倚靠在床上。雖然他為了旅途舒適特意僱了一輛寬敞的馬車,車內還有柔軟的鴨絨墊子,但是來回顛簸了幾個時辰,他感覺自己的骨頭快要散架了。儘管休息了一夜,但起來還是感覺渾身筋骨咯咯作響,提不起精神。他看了看窗外,嗯,這個時辰,估計魚幼薇已經坐在講堂裡聽夫子講學了。他本想睡個回籠覺,但想起分別時她那期冀的眼神,還是掙扎著起來,準備看一會兒書。
四書五經自己倒是熟悉了,但是唐朝的科舉考試還增設了詩詞、文言文等考試。考試內容主要分為三個部分——一是“貼經”,主要考察對經書的熟悉程度;二是“雜文”,主要考察詩詞歌賦等題材的寫作水平;三是“策問”,通常為五道時務題,考察對國家政策的瞭解和時政事務的對策。其他的先暫且不論。就“雜文”這一部分,就能生生磨掉他半條命。
有一次他心血來潮,將自己寫的幾篇詩詞拿給溫庭筠,請他幫自己鑑賞一下。段書瑞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如今想來,應該是自己那天晚上酒喝多了。溫庭筠認為他這位兄弟轉性了,興高采烈的接過那幾張紙看起來。誰料他越看越心驚,看到後面,他的臉上露出愁苦的神情。他一聲不吭的盯著段書瑞,目光裡包含著同情和憐憫,口中還不住的嘆息著。
段書瑞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溫兄,成與不成,你可否拿個準話?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以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溫庭筠努力擠壓著自己額頭的“川字紋”:“老弟啊,你想聽實話嗎?”
“是啊,你就實話實說吧,我承受得了。”
“毫無新意、不堪入目。”溫庭筠搖頭晃腦,段書瑞猜他是想說狗屁不通的,但是礙於情面沒有說出口。“你這詩詞做的也太失敗了吧?”溫庭筠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恨鐵不成鋼,“要不是你我早就相識,我會以為你被人掉了個包呢。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那幾個月在山裡閉關,你不小心跌下山崖,將腦子摔壞了?”
段書瑞硬生生的抑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衝動。他正要開口反駁,溫庭筠又大聲道:“不對啊?你摔壞了腦子,怎麼四書五經裡的內容還記得?還能帶學生?這是什麼道理?”
“溫兄,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段書瑞陰惻惻的開口,“那你覺得以我現在的水平,去參加鄉試如何?”
“懸,太懸了!”溫庭筠嘆氣道,“你還是要勤加練習,你這個水平,連一些小孩子都不如。幼薇的水平都遠高於你之上。”
段書瑞的心裡那叫一個憋屈,這能怪他嗎?他之前生活的二十一世紀,白話文早已取代文言文,自己在十餘年學習生涯中幾乎從未接受過系統的作詩教育。如今來到這邊才短短三年,想要筆下生花,談何容易?
“溫兄,依你之見,我該如何是好?”段書瑞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言辭懇切。
溫庭筠捋了捋鬍子:“韓文公說過,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依我看,你還是多看看那些名家的詩詞,每日勤加練習,這樣才能進步啊。”
段書瑞點點頭:“好,我從明天開始就翻閱那些本朝大家的詩詞。”
溫庭筠聽聞此言,面色緩和了些:“只要你想學,什麼時候都不晚。你若拿不準自己的水平,寫好詩後可以拿給我,我幫你看看。”
段書瑞感激道:“多謝溫兄。”他這個溫兄,雖然有過交友不慎的經歷,但卻一直古道熱腸,因此在長安城內人緣極好。他貴為“花間詞派”的鼻祖,自己如果能得到他的指點,那寫詩的功力定能更上一層樓。
將飄遠的思緒牽扯回來,段書瑞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到書本上。鄉試的時間一般定在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