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靡費過甚(第1/2 頁)
“買,當然要買!此等好東西最好都買回來,多多益善。”
付自安一個“買”字,把高傑聽的眉頭扭在了一起。
南客齡端茶盞的手也是停在了半空。
若青出感覺到氣氛的凝重,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她也意識到問題所在了。這件衣服太過靡費,與巖君主張的杜絕靡費之風的思想背道而馳。
巖君認為修士伸手向百姓討要的東西太多了,導致他們活的非常淒涼。應該制止這種風氣,讓普通百姓也有個活頭。
對於這種觀點,許多修士嗤之以鼻,甚至有人覺得巖君是藉此沽名釣譽、邀買人心。不過青出的父親說巖君大義,連南客齡師兄都說巖君說的沒錯。
青出知道父親和師兄都是極其正直的人。他們心性明正,道心堅定。他們說的都對,因此青出也覺得巖君是對的。
先前也是不知道這衣服的珍貴,此時知道了來龍去脈,心裡難免有種負罪感。
……
高傑到底是沒有發作,只因他聽付自安的前言後語,感覺付自安還有後話沒說。所以,他只是長嘆一聲,做了個痛心疾首的模樣。
付自安看他的臉嘴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神經病一樣,又不用他高胖子的肥油去買,他還惋惜上了。
罷了,終歸是特意跑來邊關等自己的謀士,他不會的,便教教他吧。
想著,付自安把衣服遞給青出,並對她說道:“此等珍寶應好好儲存,常常使用。因為這是真正的好東西,凝結了無數工匠、大家的心血。常常使用才不枉費了它。我見過某些衣服,甚至不能用水清洗。一扯就壞,一碰就破。卻也敢賣幾十兩金子,你說怪是不怪。”
青出接過荷花罩,一時間也是愣住了。她無法想象一扯就壞的衣服,為什麼會有人花幾十兩金子去買。還沒緩過神來,思緒卻又被世兄的話語給牽走了。
付自安轉身對高傑道:“高兄,莫要一副惋惜模樣。我知道你是想與我談‘靡費’二字。但有些事,我想先問問你。”
確認付自安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高傑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世子請問。”
“高兄可有去過南州南客家?”
“我確實去過……”
“去了有何感想啊?”
高傑看了看南客齡,仍然是毫不避諱的說道:“南州奢靡之風盛行,尤其是南客家的封地羽郡。羽郡居民以染豔色服飾為傲,甚至會恥笑沒有鮮豔衣服的人。”
說實話,南客齡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知道自己家確實是這麼回事。
付自安看看高傑,他昂首挺胸,一副仗義執言的模樣。又看看南客齡。他一副理虧的小媳婦模樣,悶頭喝茶也不做聲。
付自安也是有點毛了:“南客兄,這廝潑你家髒水啊。你不罵回去?”
不挑這一句還好,這句話一出口。南客齡是頭底的更低,高傑卻更是趾高氣昂了。
付自安沒好氣的指指南客齡罵道:“難怪棋下的這麼臭,你就是傻。”
南客齡從小聽的都是自己天資卓越,悟性超群。被罵傻真的是頭一遭。倒也是急眼了,瞪著付自安就要與他理論。
可還沒等南客齡開口,付自安便嚷道:“你說說,你家封地裡的百姓,用什麼東西染的色。”
南客齡是悟性不凡的,付自安稍稍一點,他立刻意識到這其中似乎有什麼問題,一邊想著一邊吶吶說道:“染料……”
“他們的染料是哪裡來的?”
“在我家店鋪裡買的!”
高傑立刻蹦出來,攤手一指。一副“你看,我就說吧”的模樣。
付自安沒好氣瞪著高傑問道:“我問你,你見過哪個地方的百姓有錢。或者說他們有錢了不買糧食,而是去買染料了的!?”
高傑一驚,發現自己被繞進去了。
“南客兄,告訴這胖子。你家封地裡的百姓哪裡來的錢……”
“工錢!在南客居的工坊做工,有錢拿!”
付自安點頭:“不止有錢吧。據我所知,南客家封地的田畝賦稅是三十稅一,對不對!?”
南客齡點頭:“靈田的收益與工坊相比不足道也,大家肯來做工就好……”
“高傑高主簿,文書資料你在行。你說說我玄天國賦稅最低的時候是多少?”
高傑喃喃道:“道祖年間……三十稅一。”
付自安冷笑道:“而後便時常增稅,從未減過。現在都已經到八稅一了。更有甚者,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