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第9/13 頁)
他被迫鈴鐺入獄,舉目所望,四面鐵牆,他在牢獄裡度日如年。
那一次貪汙犯法,他的全部家產充公。
他原本家財萬貫,現如今家財散盡,親人離散。
賄賂,即用錢物買通掌握某種權力的人來替自己辦事。
這是一個關於士子宦途的悲劇。(完)
李珍兒對丈夫許世宣說:“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承諾?”
許世宣只寥寥數語說道:“你想啊!承諾就像天邊的雲,湖上的霧,摸不著,也看不見,你要它幹嘛?”
李珍兒悻悻然道:“深情不及久伴,厚愛無需多言。實際行動比嘴皮子有用得多。”
他知道生意人當然關心的是生意。
天仙絕色佳人有約,一約有多重,不來過夜半。他笑得溫存。原來是深夜與情人私會來了,不過李珍兒心裡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許了金銀還能富貴一生,空許承諾能換來什麼?
李珍兒心想,用當時民間小巷流行的通俗俠義言情小說中的詞彙句子來形容:“你這是明騷易躲,暗賤難防啊!”
大娘花牽狐說:“世人慌慌張張,不過圖碎銀幾兩,偏這碎銀幾兩,能解萬眾惆悵。”平時日常生活中每日的衣食住行都需要錢。
平日裡,花大姨來家裡常坐說:“這小縣城一週一次的集市,不過是賣些鄉下人的作物織品菜蔬米糧之物而已。”
許世宣他桃花眼一飛,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不含糊地回咬道:“人生最愜意的事,莫非損友一兩個。滄瀾美酒,划拳八卦,互揭老底,飲酒對詩,豈不樂哉!”
聽後,李珍兒她的骨頭酥得像炸好的麻花。
就像鄰里大姥姥說的:“他們都是些附庸風雅的紈絝子弟,每天在西子湖秦淮河畔玩些不上道的荒唐遊戲。”
小丫鬟安盾哆哆嗦嗦地直罵少爺荒唐,心裡感嘆:怎麼世界上會有女人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對淪落為秦淮歌妓的風塵女子簡直無語極了。真是回回比,回回輸。
每個午夜,父親許世宣懷裡經常抱著一包剛從永濟堂買回來的還溫熱的糖炒栗子,他安靜地在客廳軟榻上坐下,剝得滿地是殼。
在秀房裡安穩香甜地睡了一夜半,被家裡開門聲和腳步聲突然驚醒的母親李珍兒,也會從窗戶緊鎖的嚴密的臥居走出來看看瞧瞧風聲,看到丈夫許世宣一臉邋遢的憔悴樣子,平時嘴巴上也會刻薄許世宣他幾句,比如她會說:“瘋完了,可回家了?不知從哪飛來的夜貓子和你建立了鬼僕契約?”
今天她卻完全當沒看見,身子骨像丟了半個魂似的,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瞥了許世宣一眼,對峙半晌,身體飄飄然從客廳經過回到臥居,似乎心中陰影重重。
那天傍晚時分,西子湖畔彩霞漫天,許晴子和母親剛吃完晚飯,母親李珍兒一邊幫忙燒火煮茶葉蛋,一邊對剛回家的丈夫許世宣說:“人,一定要換環境,環境造就人才。世宣,這樣的蛻變你要嗎?”
父親許世宣隨意地擺擺手,臉色有些勞累奔波的憔悴,他獨自來到廚房倒開水喝了一杯熱茶,經過客廳便微微張口不耐煩地說道:“我也想改變一下家裡的經濟支出狀況,可是我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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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李珍兒皺起好看的秀眉有些不解地問著:“你在外面做生意是很辛苦,我也理解。但我想錢可以慢慢存下來啊!我們不著急,畢竟我們的女兒晴子還小。”
父親許世宣嘴唇微幹,泛著蒼白無力的顏色,深邃幽黑的眼睛有一種難以忍受的澀縮的冷漠與抗拒,他繼續漫不經心地說:“瞧瞧你,什麼忙都幫不了我,還在這裡指指點點,囉囉嗦嗦,煩不煩啊?”
母親李珍兒瞬間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整張白淨的瓜子臉慘白慘白的,讓人心疼。她知道自己身體有病痛,一個月請大夫開藥的錢就足足不夠用。她的頑疾一直是家裡的大事。聽到丈夫開始這樣嫌棄地說自己,她委屈地呶呶嘴巴,終於還是把難聽的話嚥到了肚子裡。
那時候,許晴子還不知道母親李珍兒得的是什麼病。只知道母親因為惡疾每日每日日復一日地請醫看病,把家裡的老底都花光了。後來終於知道母親李珍兒得的病叫血癌,俗稱白血病。這種疾病是一種極其兇險的癌症,基本上無任何醫藥可以醫治好。
許世宣問父親中藥師許世安他妻子李珍兒的病可有轉圜的餘地?他們兩夫妻看上去每天和和氣氣,相敬如賓。但李珍兒的病情著實嚴重到了一定程度,而他們的女兒許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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