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第10/13 頁)
子年齡不到十二歲還很小,這讓許世宣很著急。
身為世外隱士藥仙散人的父親許世安他胸有成竹地說笨辦法倒是有一個。他說這種事情就像撒大網捕魚般碰運氣。
第二天,不知爺爺許世安和太爺爺許世德他們對父親說了什麼,父親許世宣一天都沒有回家。到了晚上的時候,正當許晴子要熄燈入睡之際,門被破開,晴子抬眼望去,只見父親醉醺醺闖進來,並滿嘴胡言亂語對母親破口大罵,“李珍兒,把家裡的錢財全部拿出來,不然我可要動手打死你。”
惡狠狠地說完這句話,見母親李珍兒沒有反應,父親許世宣疾步走過來,伸手就要教訓母親,母親李珍兒霍然站起來,睜大眼睛瞪著父親,抹淚哭泣著:“你成天到晚打牌輸錢,喝酒賭博,有沒有想過這個家,有沒有多看幾眼我們的孩子。”
父親許世宣應該是喝酒了,藉著酒瘋發癲,他在一旁趔趔趄趄,又開始說著違心話罵母親李珍兒:“再多嘴,就把你們通通趕出去喂野狼。”他神情兇兇的,發著酒癲,“砰”地一聲,抬手把桌上的花瓶打碎。花瓶裡的幾隻剛摘下來插好的冬梅散落在地,異常悽麗。
看到此情此景,一直性子弱弱的母親李珍兒也有了自己的小脾氣,白衣浴光,瞪著父親,臉含蘊色道:“明天我就帶著女兒晴子離開許家大宅,離開你,就算我們娘倆去外面流浪,也再不回來了,再不見你,不管你的死活。”
父親許世宣瞪大眼珠凶神惡煞地挽起青衣長袖,想走過來揍母親李珍兒,“這還反了?你再說一句試試?我可不想這麼跟你費勁。”
母親李珍兒木然地回道:“你打我試試?”頓時,母親一不小心被父親抓起手臂,推到了一旁的木桌子上,母親碰上了桌沿的三角上,額頭上磕碰了一塊淤青。
許晴子見母親李珍兒受委屈受欺負了,連忙跑過來抱住父親許世宣的腿,嚶嚶哭泣著,“不許欺負孃親,爹地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孃親呢?”父親許世宣依舊昏昏沉沉的一臉醉意,根本沒有在意她的哭鬧,粗魯的叫她滾開。
“對不起,珍兒,我們在一起的時日不多了,我只能借著酒瘋與你爭吵告別。原諒我不能守護你一生一世,我知道自己是軟弱的不成器的,可你一定要原諒我,因為我曾深深地愛過你和我們的女兒晴子。”
寂寥的深夜裡,許世宣一個人孤獨地坐在椅子上,失意極了。他如是想著懷念著,往事一幕幕在腦海汩汩而過,對於心愛的妻子和女兒即將離開自己的這一悲情事件,作為父親和丈夫的許世宣心情起伏的非常厲害。
就在昨夜,耳聽父親許世宣對母親李珍兒的一番談話,父親對母親過往的恩寵已經成為過去式了。父親要母親立即帶著晴子回故國雪國,已經沒有多少歲月來停留了。還聽曾祖父許世德說許家這輩子不能一脈單傳,而且是半個女娃子來繼承香火。聽說要許世宣再娶一房妻妾。休妻紙已到,又奈何兩相情意?
這時候,隔壁鄰居花姨娘,一直以來照顧母親和她兩娘倆,走進房間。許晴子抬頭望去,只見花姨娘穿著一件華麗的衣服,盤著髮髻,且看她約莫四十來歲,雙目卻是湛湛有神,修眉端鼻,臉頰兩畔梨渦輕懸,更顯得她膚色晶瑩,柔美如玉,面板較其他女子略微白皙,鼻子也比普通人略高。
“怎麼?許宣,又在欺負她娘倆。”花姨娘望著父親許世宣有些責備地說,眼中全是對晴然家的惋惜之情。
見花娘大姨子來了,許世宣瞪眼一哼,踢開晴然母女兩人,徑直朝大門外的花街走了出去。
花姨娘走上前來開導母親,扶母親坐下,母親閨名李珍兒,所以花姨稱呼她為:“珍兒妹子,你小時跟孃家嫁過來,過得還算寬裕,可如今患了重疾,家裡本是有些家財的,但近幾年都為治病而用,許生又另結新歡,拋下你們娘倆,撒手不管了,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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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李珍兒目光模糊地望著窗外,初春的樹丫冬雪消融抽出嫩芽,蕭瑟的春光一片黯然,瞬間她神情呆滯,含糊說道:“晴子是個好姑娘,我沒有白養她,如今我這樣不爭氣,虧對了她……”
花姨娘勸母親李珍兒不要思慮太多免得傷心,緊握她手心平氣和地分析安慰她道:“你說許宣一天天不成氣候,現在甚至還到了打罵妻女的份上,珍兒妹子和晴子今後有什麼打算?”
母親李珍兒垂眉秀目,低著頭,隱隱含淚,心中傷痛萬分說道:“我想離開江南,去傳說中的北溟求藥。”
北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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