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開戰篇(第9/12 頁)

蕭緊緊地抱著她，用力喊著她的名字，她才恢復清醒。

白胤王易蕭他沉默地將烈酒飲下，往日的笑聲仍在山谷迴盪，他的手指霍然僵硬。

萬丈光芒穿過她的身子，閃耀，跳躍。光芒在寂靜中散成無數絕美的碎片。光芒愈來愈盛，刺得人眼發痛。

“沒有騙你……”他在她雙唇印下一個吻。

“那就讓咱們永遠不分離……”她凝望他良久良久。

她的心，抽痛得麻痺。“好，我答應你。”他的聲音輕如山谷中的風。淚水漸漸風乾。燦爛的雪光，明亮耀眼，通透無暇

“蕭蕭哥哥，那把一切都忘了吧！”她輕輕笑著哭著擦著眼淚。

漫天飛雪。雪花盈盈飛舞。晶瑩的手指捂住她的雙唇，微笑，像一朵絕美透明的白花在春夜飛雪中盈盈綻放。

她恨不得立時殺了自己。她咬住嘴唇，痛得嘴唇煞白，十指握得死緊，心中陣陣刀絞的痛。

他吃力地撐起身子，屏息端詳她的神情。

心痛如絞，淚水浸疼她的面頰。

“直至現在，你依然沒有愛上我嗎？”

“相信我，我一直在努力愛你。”

“如果努力還是無法愛上我呢？”

“我會一直一直努力……直到我們都白了頭髮。”

白胤王易蕭抱住懷中脆弱如流星遠逝的女孩，顫抖著彎下腰，把她的小腦袋抱進自己溫暖的懷裡，只聽汀雨綿她抬眸注視著他輕聲道：“如果來不及了呢？”

“來得及啊……”他輕聲說。

“那就讓我和你一起消失，你消散在什麼地方，我也消散在什麼地方，你在什麼地方重生，我也在什麼地方重生……我會用以後所有的時間來努力愛你……”他孤傲桀驁地說。

“恨死你了！蕭蕭哥哥。為什麼現在才有時間愛我呢？！來不及了啊！怎麼辦……”

“不用擔心，接下來，我會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來愛你了。”

可是，今天就要離別。她悲傷得彷彿隨時會消散掉。

光華穿透她的身體。

他嗔目瞪她。

避過他的手，嘴唇抿得很緊，良久，她睜開眼睛，眼中有悲憤。

她有些慌了，他伸手想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你騙過我很多很多次，你知道嗎？”

淚水怔怔落下，她閉上眼睛。

那一年，那一日，她遇見他，笑得那麼美麗。

“你說過，永遠不會再離開……”

他輕輕躺在草地上，瞅著她，笑容透明而憂傷。

漸漸變淡，漸漸透明，草地上漸漸幻出一個晶瑩剔透的人影，初夏的陽光中，那身影七彩奪目光華璀璨。

他們的傳說就像一個悠長悠長的夢，如一波一波透明的海浪，如一陣一陣呼嘯的山風。

猩紅的血霧，晶瑩的雪花，交織著，糾纏著。

“蕭蕭哥哥，等我們到了天上或者地府，我會去找最好的竹子，在楓嶺為你建一間最好的竹屋。”

當那一年，他不再冷酷無情又愚蠢莽撞。而她撥弄花瓣，圍在他身邊輕笑。

他清遠的眉宇間有淡定的光華。她雙肩雖然單薄孱弱卻沒有驚惶和畏懼。她的美就像大海，風平浪靜的海面下有驚濤駭浪般的漩渦。

女媧汀雨綿還珠三次，已元力盡傷，她靜靜地躺在白胤王易蕭懷裡輕輕說道：“在和蕭蕭哥哥短暫的相遇裡，我遇見了海哥哥，冰姐姐，菲兒姐。在中都落梨山莊還哭著喊著要和海哥哥談戀愛，在涼亭的鐘聲裡，海哥哥給了我一塊冰玉葉，還有你送我的冰姐姐的玉鐲圈。你說不要見飛刀盟落輕寒哥哥和鳳凰婉婷湘姐姐，我就沒見，你覺得我是不是太傻氣？我知道我的爸爸叫海峻，他在天上看著我呢，我就要去見他了，你不要傷心，好嗎？……”

說著，她輕輕地哭啜著，身體慢慢上升，漸漸化為一縷水汽，消失於蒼茫大地。

綿綿在塞外草原和蕭蕭哥哥一起放牛羊，綿綿非常勤奮幫蕭蕭哥哥打草鞋做麻布衣，綿綿為蕭蕭哥哥準備愛心午餐做青菜蘑菇湯，綿綿為了救蕭蕭哥哥倒在了血泊中，綿綿為蕭蕭哥哥做糕點，綿綿和蕭蕭哥哥一起下江南遊歷，綿綿和蕭蕭哥哥賣包子打工賺錢，綿綿清早起床幫蕭蕭哥哥洗髒衣服，綿綿為了救蕭蕭哥哥的龍鳳胎親妹妹千里飛雪賞玉菲兒三吐元氣神珠身體化為了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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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叫蕭蕭哥哥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