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以為——(第2/3 頁)
朵黑色至死的曼陀羅華!”
許杳眼底斬釘截鐵的恨意從裡磅礴怒湧,死死瞪向眼前只會蠕動蒼白唇瓣,血竭髯枯的人。
猙獰的不堪入目,連聲音都帶著恨意:“什麼去美國,什麼結婚,什麼命定之番。”
“還是比不了你這個什麼都不是的beta。”
“以往在學校裡,我數次想借機會靠近你,警告你和他分手,你應該知道命定之番這個字的含義,你救不了他,你只是一個beta,一個資訊素都沒有的beta,但他攔住了。”
“宋時予”他居高臨下喊向不知何時淚流滿面,顫動雙肩的beta。
眼底有羨豔哀愁和怨懟:“我很早很早就已經出現了,早在跨年前一個月就出現了,早在你們還沒在一起前就存在了,他為了讓你無所顧忌走向他,默默安排了一切,不惜把我送出國,獨自對抗這該死的生理基因,也要和你在一起。”
“你是不是對命定之番的痛苦只是停留在字面意義上,是不是覺得只要有抑制劑只要Alpha控制本能就能有用。”
“這些都只是十分之一,他從來沒告訴你吧,命定之番相見那刻,資訊素就認定了彼此。”
“沒有omega資訊素的安撫,Alpha只會一天比一天痛入骨髓,就像身體里長了條又粗又長的寄生蟲,一點點鼓動從五臟六腑開始啃咬咀嚼,所有血管和臟器都會被咬爛,最後活生生被吃掉腦子神經,形同枯槁。”
“他能做的負隅頑抗,也不過是兩條手臂全是注射的針孔,刀痕,有什麼用。”
他低低苦笑了幾聲:“就像在南灣的icu病房躺了一年,也不願讓我靠近半點。”
“哪怕醫生說我的資訊素可以治療他的病情,對修復他的腺體有幫助,哪怕割破的腺體終日處於極度不穩定,受著痛楚徹骨狀態,他還是拒絕抵抗。”
“甚至到最後聞到我的資訊素會吐,會噁心,痙攣,到了生理性惡心的地步。”
“像是發了胃病。”
——他去了美國和他的命定之番,他們已經結合了。
——我恨他,我恨死他了,他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荒蕪的孤島裡。
——這四年在美國過得好嗎?
——很好。
宋時予淚水無聲息狂湧而來,坐在椅子上的身體,由僵硬轉為瑟縮,微彎的背脊一點點佝僂下去。
抓著滾燙咖啡杯的手燙出滿手紅印,淚掛唇齒,打溼無名指戒圈。
“好笑吧。”許杳眼眶深紅,直起身。
“頭一回聽到對命定之番的資訊素作嘔的Alpha,你以為他放你離開,在美國過好日子,名利雙收身體康健,可現實不過是從閻王殿撿回一條命,上半身癱瘓躺在醫院,像條苟延殘喘生不如死的狗,拖延一天又一天罷了。”
“可他硬生靠著手上那枚銀戒,靠著你在倫敦的一點訊息,靠著這樣的意志力挺了過來。”
“最可笑是,我也真的一點點感受到和他的連線越來越遠,不是靠藥物,不是靠手術,而是靠痛,靠那點淺薄到風一吹就散了的愛,破開了命定之番。”
“是不是很厲害。”他問宋時予。
“可,每一個字都是用痛苦換來的。”
許杳垂下眼睫,唇角露出很細微的傷感,感慨紋路,清透的眼珠也濡上層柏林的水霧。
“三年前病剛有點起色生活能自理,他便不顧所有人阻攔堅決要支身來倫敦,我就知道他的答案,他從不把這些告訴你,沒把他一直以來承受的痛苦告訴你。”
“我也能理解,畢竟上帝就是喜歡兜圈子,不愛你的人你愛他,你不愛的人他愛你。”
他下壓唇角,諷謔擰眉:“不過你這種人應該也不會很愛他吧,應該是恨死他了。”
“不然以前在學校也不會總是一臉厭惡煩躁的神色,也不會僅憑姜柔的三言兩語就離間感情,更不會讓他寧願都失去理智倒地不起也要攥緊戒指禮盒,爬過去,接通你的電話怕你擔心。”
“也難怪他會不告訴你,只怕你聽到的第一時間不是心疼而是覺得累贅縛束。”
“畢竟那天把渾身是血的你們分開,送入的都是同一家醫院,可你還是因為不相信啊,不相信他能為了你違抗深刻於心本能,忤逆千古以來的天性,只聽幾句假話轉身就拍拍屁股就走了人——”
“可那枚戒指他卻一戴戴了四年,將自己困在原地四年。”
餐廳內鴉雀無聲,只有冷風從玻璃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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