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靡蕩(第2/3 頁)
林知沒說話,只舀了滿勺倒進小白瓷杯裡,然後放到曾永忠面前,淡淡道,“將軍,請喝茶。”
曾永忠許久未喝他煎的茶了,端起一嗅,茶飄香四溢,甚是叫人好想,一杯盡了,又要他再倒一杯,不過這次他先輕置了小白瓷杯,說:“周開德近日在清皇城南街主倉庫。”
清倉庫有二項可能,一是以庫存救濟災民,二是以倉庫容納流民。
若是為了第一項,那就是還好的,倉庫空得一時,早晚還能再被填滿,但若是為了第二項,那情況就不容樂觀了,流民向來有官府組織救濟,而如今是流民多到需大善之家掏空底蘊來扶助,還是朝廷無視無所作為呢?
大商之家多倉庫,而周家作為大雲首商,那倉庫也是必不可少的。周家封地雖是在周州,但他們卻實實在在是皇城人,他們是在皇城發的跡,只不過根在周州而已。
多年來,皇城南街的主倉庫一直都是周家的主命脈,像這種牽一髮而能動全身,一般人都不會輕易動它,而如今周開德為了流民,竟捨得自家命脈!
林知也置了杯子,感慨道:“周家……向來是仁善之家。”
“能得先生此等稱讚,倒也不枉他們如此盡心盡力為民了。就是不知這麼散財,他們的家境是否還如以往那般殷實。”曾永忠看著他也給自己舀了一杯,悠悠說:“你就別喝太多了,免得一會兒想小解。”
林知放置勺子的手頓了下,神色倒是自若,只是垂下藏在袖中的小指微微蜷縮了。
剛壓下心頭異感,又聽到曾永忠說,“你知道,我不想放你去的。”
剛剛要過了,他還這麼迫不及待急不可耐嗎?
林知捏著小白瓷杯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有一回,他想小解,可曾永忠正在興頭上……若不是自己百般哀求,他怎會放自己去?
最後去是讓去了,可他跟在自己後頭……所以那次之後,不用他提醒,林知自己也一直記著,可今日他好死不死地又提這事做甚?
曾永忠起身,走近了,雙手撐著石桌把他圈在面前,低頭蠱惑般說:“我該辦的事辦完了,是不是該你以身相抵了?”
曾永忠倒是敢提,絲毫不講剛剛馬上縱情之事。
因離太近了,他的氣息噴在林知脖頸旁,林知有些不自在,他微側過臉,說:“那去裡頭吧。”
曾永忠卻是不動,打量著眼前人,林知被他看得更不自在了,揮開他一邊的手,起身往木屋走,曾永忠一把拉住他。
林知猝不及防,整個人跌坐在他腿上,坐得並不穩,但被抱住了,也就沒有摔下。
曾永忠端詳著他漸漸紅了的臉,低沉的嗓音說,“就在這兒。”
還沒坐正身子的林知震驚抬頭,“這兒?”
……
樹也跟著搖撼,末梢花兒與清風鏖戰一番,終是被無情吹落,離了樹,徙倚無所依。
樹樹杏花與陣陣斜風凌空依偎著,與樹下那兩道起伏不定的身影交相輝映。
……
曾永忠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後用衣袍將林知裹住,抱進了屋子裡。
這隻虎的吃相不好,每回吃不完還帶打包帶回去慢慢啃的,也難怪林知會這麼怕他。
待收拾妥當,將人放到榻上,林知迷迷糊糊,拉住他的手,羸弱地說:“將軍去吃些東西,吃完再走,別餓著。”
曾永忠輕嘆口氣,林知卻漏聽了。
“我不走。”曾永忠坐在一旁,反握著他的手,輕拍了拍,呢喃般說:“今夜我不走。”
林知以為還沒完,可他眼皮子早就在打架了,能撐著也不過是勉勉強強打起精神來,便說,“可是我困……”
“那你就睡吧。”饜足後的曾永忠整個人都像鍍了一層金膜,說話神情也帶上了一些和藹可親的意味。
他要真在這,林知哪想睡,倒也不是怕他再做什麼,就是曾永忠這個人太能熬了,又太能挑了,他來這兒,是非這榻不睡的,但這榻今日先被自己佔了,若晚些真的還要,那曾永忠就是生生熬著了。
他騎快馬來的,即使他是在雲都北城睡醒後就來,那加上剛剛那會兒,曾永忠少說也得八九個時辰沒閉眼了。
“你也躺下睡會吧。”林知要挪進去些,但卻怎麼也挪不動,他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明明怕得要死,還邀他上榻。曾永忠好笑地看著他,說:“不用了,我等會要去外面收拾收拾。”
沾染的杏花,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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