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疏甲驚略:牢山藏陵(一)(第2/2 頁)
和黃臺吉誣陷下獄,後被其屬下營救脫獄,逃至陝西。”
說話間,天空烏雲迅飄而來,二人見狀,惟有行回小寨。半途中,他們遇見那位遊士,既問其何以到此。遊士言之,昨日一別,東去寥原,今日不慎遭到猛獸襲擊,所帶糧草盡失,惟有再次西行,卻自至偶逢。
李顧觀遊士衣裳形容,身上無半點汙垢,顏色無異,故而產生懷疑。他沒說破,然即讓遊士隨其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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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時,三人進到小寨,拂塵曉靡,此與小舍。那遊士褪去外衣,脫下斜帽,現出圓冠寸發。李顧更為好奇此人身份,難道是囚犯,亦或是北方胡人,既以後者,其人眼睛深邃,確實頗為相像,但也僅此而已。
屋主給他們送來米糕和乾果,遊士全然不理會身旁二人,伸手拿起便送入嘴裡,活脫一個幾天無食的饞狼,如此看來真是極其飢餓,不像作裝。
外面忽然昏暗起來,雨滴開始拍打著窗戶,發出答答聲響。李顧看著面前的遊士,問道:“昨天我們匆忙離去,還未及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遊士抹了抹嘴,吞嚥口水,打了個飽嗝,應言道:“本人籍籍無名,不說也罷。”
劉宗敏頓時氣上心頭,本來北山相遇之時,對其沒什麼好感,如今好言相問,卻還是不知所謂。
“我們已經對你很客氣了,只是一個名字而已,何必假惺作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看你不慣,怎甚要動武?”遊士伸掌一拍桌子,起身衝向劉宗敏。
李顧見狀,瞬步向前抓住遊士手臂,用力往回拽,且道:“兄弟,別動怒,都是誤會一場。”言罷,他給劉宗敏使個眼色,讓其退後幾步。
遊士心驚,莫曉李顧竟有如此身手,惟有言道:“那就算了。”劉宗敏見他服軟,也不與其計較。
未久,房門開啟,屋主垂步徐進,見三人站立於此,一動不動,氛圍僵凝,只此尬笑道:“這位小僧,你的臥室已整理完畢,就在樓下。”
李顧忽然省悟過來,再觀遊士衣裳,長袍不適身,非已物;下裳破舊,逾久更換。細看汗褟一角,確似僧衣。由此判斷,他真有可能為僧人,只是僧袍換做布袍,此前既難知曉其身份。
遊士怏怏走出房間,屋主正想轉身既隨,李顧叫住他,問道明日山裡是否有雨。屋主行至窗前,觀測天空,捋須道:“這場雨恐怕要下到夜裡,不過天亮即停。”言罷,緩步離去。
劉宗敏坐上背椅,默然聽著雨聲。不刻間,他開口言道:“你不覺得這人行跡可疑嗎?”李顧既道:“確係有些怪異,我們不要與之交往過甚。”
此間,屋頂傳來瓦動聲,樓上賊子以為雨聲過大,可掩蓋腳步,哪知李顧聽覺異常靈敏。他知曉有人偷聽,當即大喝一聲,疾步奔向窗邊。
賊子乍起,穿過茫雨,慌措之下跳落地面,霎時濺開水花,迅往東邊而逃。李顧衝出窗外,雙腳踏入泥土,只見賊子影閃,立即邁步追去。
弛瀟大雨,落滴無痕。李顧疾走幾百丈山路,賊子卻是項背難現,幾番搜查,全無蹤跡,無奈之下,惟有歸寨。
劉宗敏半路遇到李顧,急問緣何行為,並將草帽脫下,遞與其手。李顧拒受,讓他返寨。不久,二人冒雨行回房屋。
李顧褪去溼衣,晾上木架,換上一身長衫,言道:“我剛才追擊一個探子。”
劉宗敏詫異道:“探子?我怎麼沒發現。”李顧應聲道:“此子趁雨探聽,竊以為不會被察覺。”他聞言道:“原來如此,那賊子逃往何處?”
李顧言道:“這人腳步輕盈,且快。我難以追上,既不知其去向。”
劉宗敏走到窗邊,觀察一下外面,“我們還是小心為好。”言罷,離開此屋。廊道上,劉宗敏遇到遊士,其言之聽聞動靜,發生何事。他既不語,漠然錯身而過。
這場雨一直下到深夜,還未停歇,直至天亮,果然如同屋主所言,天空雲消雨退。
裕戶一早就來到樓房,見李顧未下樓,便與屋主攀談一陣。臨前,屋主囑咐其進山需小心,天氣變化多端,遇險則避,毋要逞強。
一刻時,李顧揹著行囊出現在裕戶面前,其身後的劉宗敏抬著一個木箱,不大,卻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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