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燒刀子(第1/3 頁)
司徒香香眼皮子不撩的,她又刻薄的道:“你曾經促狹又譏誚的看過我的身體,所以,我也要你的身體給大家觀賞,當然你比較吃點虧因為至少我的羞辱只有你一個人造成,而你,卻要受辱在大眾之前。”
她的目光轉向空中,凝眸,做深深的思考。以她的外表所表現出的氣質看來,應該是富於機智、沉穩、練達,決事明快的女人,何以如此呢?
門裡,是個三合小院,天井裡放了些雜物,靠角落有口井,架著轆轤,屋子裡沒燃燈,漆黑一片,標準的平民人家。
空氣在剎那間凝固,各懷心事,默然無言,誰也不知道誰在想什麼,場面顯得無比地詭譎……
白墨臨拿著那條袖邊走到燈前烤火,同時一雙眼定定的盯在這條袖邊上,片刻後,奇蹟出現了,這條兩寸寬,六寸長的綢質袖邊,在火苗熱力的烤炙下,慢慢起了變化,原來的月銀色逐漸幻為一縷淡灰的輕煙消失,那塊袖邊也顯出了字跡,老天,可不正是鼎鼎大名的“聚豐錢莊”所開出的銀票,上面清清楚楚的寫明黃金五百兩!
夜已深,各房的燈火大半已經熄滅,有一間不但亮著燈,而且門還開著,一個人站在門裡,燈光斜照著他的臉,現出了俊美的輪廓。
白墨臨仰首天際,此刻的天空,業已是一片灰黯了,他的聲音彷彿浮漾在四周的暮靄沉氳,涼涼淡淡的朦朦朧朧的。
一間佈置豪華富麗的小廳兼臥室,厚厚的白熊皮鋪在石地,鑲嵌著雲母石片的精緻桌椅,雕刻著花紋又擦拭得雪亮的翹角銀燈,長腳黑漆的高几上,一尊白玉香爐正飄散著清幽的檀香,自壁頂掛落的一張紫紅絲幔半拉開,可以看見幔後平擺著的一張寬大桃心木臥榻,榻上,是柔軟的黃緞床墊,柔軟的一對枕頭,及同色的夾被兒。
“那你得先做鬼!”說完,又是一聲獰笑:“上官紅,我還真有些捨不得,你女人味十足,要再找個像你這樣的女人還真不容易,念在這麼多年同床共枕的份上,我破例給你一個痛快。你該滿意了!”
“是這一朵,這朵花兒,不單位居七十二花之中,也是唯一的紅色苞蕾,紅得並特別鮮豔,其他苞蕾,則全屬白色。”
自從賓客散去了之後,便顯得一片冷清。但冷清是表面上的,所謂外弛內張,詭譎的陰影籠罩著整個山莊,只有當事人心裡明白,大多數的卻如置身在五里霧中。
每在謝志祥接觸到白墨臨的傷口時,那種痛苦令人痙孿的,嫩細的,遭到破壞的肌肉組織是那麼不慣於稍微的撥斥與刺激,就輕輕的一點,也夠受了!
斜月西掛,像一個白玉盤子。淡淡的清光,妝點得大地一片朦朧,是個寧靜而美好的夜。但白墨臨的心裡沒寧靜,也沒感市到景色的美好,他已被捲進一場詭譎的江湖風波里,雖然他也可以撒手不管,但由於一種傳統上的執著,他不能撒手。
他自懷中摸出了一管三寸長帶孔的小巧銀笛來,含在口中用力吹起,一邊以手指不停的按笛孔一那竟是一種婉轉的,清脆的,有如百靈鳥似的鳴叫聲,只是聲音比真的百靈鳥啼要響亮得多,也尖銳得多而已。
接著,又轉過身,在壁上按了一下,梳妝檯緩緩自動挪開,現出一道暗門,燈光照射下,可以看到暗門進而下降的石級。
他在這斗然之間,也已變得如此冷酷,如此深沉,又如此雄渾,看上去,就似一座含蘊著無比力量的火山!
原來,謝志祥的左手手掌,根本未廢未斷,他那黑色小劍,也並非只有劍尖,沒有劍柄,劍柄更比平常略精,正握在謝志祥的手掌之內。
“這是一張如假包換的銀票,乃是用一種質地柔軟又高熱的冰絲所特製,上面染著我們精心研製出來的特殊顏色,縫在衣衫上當袖用十分方便,用火烤退顏色,在撕下來之後,則十足可當現銀使用!”
他打量了一下眼前形勢,亭前是舊有的路基,兩端彎折,亭子的左右後三邊全被樹木包圍,藏人十分便當。如果進入涼亭,就等於入了甕口。
上官擎天渾身驀的一哆嗦,他那形態就像噎了枚棗核,喉嚨一樣,齜牙咧嘴,瞪眼喘氣,在滿腦袋的暈眩紊亂中,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一雙耳朵了!
一條清溪把黃土路攔腰切斷,一座石拱橋橫跨在溪上,橋上站了個人,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出是個女人。
這位仁兄呆了呆,大約是室中諸人以他的身份最低,他沒有對像發號施令,只有老大不願意的寒著臉到石桌邊,捲起衣袖,開始滴水入硯,十分委屈的磨起墨來。
“來龍去脈雖然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