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主薄錢霜白(第1/3 頁)
劉玉山快步上前,雙手分別攙起錢霜白和他的父母。三人仿若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眼神呆滯,表情木然,過了好半天才漸漸回過神來,嘴唇顫抖著,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不是去山裡尋妖怪了嗎?怎麼如此及時地回來了?”
劉玉山微微低下頭,臉上露出一絲慚愧之色,緩緩說道:“實不相瞞,我其實早已推算出這兩個妖物就在附近。只是我若一直在此處,她們忌憚我的存在,定然不敢前來尋仇。無奈之下,我只好佯裝離開,以此引她們現身。”
錢霜白目光落在滿地的汙水上,眉頭緊皺,滿臉疑惑地問道:“玉山兄,這女鬼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劉玉山輕輕抬起手,手中握著一條長鞭,鞭身隱隱散發著神秘的氣息:“這是我的陰陽七星鞭,我在鞭頭特意綁了黑狗皮。那女鬼未曾有所防備,被我這一鞭子狠狠打中後背,致使其筋脈俱斷,魂魄瞬間消散,已然灰飛煙滅了。”
“至於那蛇妖。”劉玉山俯身撿起地上的蛇眼,眼神中透著一絲凝重,“被我打傷了左眼,其功力也因此損失了幾十年,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為禍人間了。”
錢霜白凝視著他,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若有所思地問道:“玉山兄,我泱泱大國,為何如今妖怪頻繁出沒?”
劉玉山沉默良久,嘴唇微微蠕動,喃喃低語道:“如今朝廷奸佞當道,肆意妄為,禍國殃民。外國列強更是虎視眈眈,對我大好河山進行屠戮。我東方龍族,正處於千年未有之苦難時期,天地間陰陽失衡,才致使妖魔趁機為禍人間。”
錢霜白聽聞此言,心中湧起一股熱血,“撲通”一聲跪在劉玉山面前,言辭懇切:“恩公,我願拜你為師,學習法術功夫,與您一同掃除天下這些魑魅魍魎。”
劉玉山輕輕搖頭,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堅定:“你父母尚在人世,你不能遠離他們。為人子女,理應在家好好孝順父母。”
無論錢霜白如何苦苦哀求,劉玉山始終不為所動,堅決不同意。最後,劉玉山無奈地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本驅魔辟邪心法,遞到錢霜白麵前:“你熟讀這本心法,其中包含占卜吉凶、驅邪擋災之法,可在你遭遇麻煩時助你脫離困境。”言罷,便欣然告辭離去。
自劉玉山走後,錢霜白便日夜刻苦鑽研,將那本驅魔辟邪心法背得滾瓜爛熟。
時光匆匆,錢霜白的父母因年事已高,又經歷了此前的驚嚇,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相繼離世。
遭受如此沉重的打擊,錢霜白滿心悲痛,心灰意冷之下,毅然決然地離開家園,前往東北謀生。
講到此處,五太爺的聲音漸漸低沉,臉上滿是黯然神傷之色,他緩緩抬起手,用衣袖輕輕擦拭著眼角。
我趕忙遞過去一張紙巾,五太爺伸手接過:“唉,老嘍,這一晃都一紀了。”
劉子軒正聽得入迷,突然打破砂鍋問到底:“老太爺,你說的這般出神入化,可為何現在卻沒有這些所謂的古靈精怪了?”
五太爺乾笑了兩聲,笑聲中帶著幾分深意:“建國後,領導人已經把這些修煉之人聚集起來,只能為國效力,不能為禍人間。”
劉子軒滿臉不信,連連搖頭:“不對吧,他們都是無產階級領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致力於打破一切牛鬼蛇神和封建迷信,老太爺,你可別胡說。”
五太爺沉默了許久,緩緩說道:“你說的沒錯,不過你難道不知道,76 年,東北吉林降下震驚世界的隕石,而三大領袖也在同年相繼隕落,這絕非巧合,而是在給正在發展的國家一些警示。”
我亦被勾起了好奇心,追問道:“五太爺,你去了東北之後怎麼樣了?你再給我們講講。”
五太爺端起水杯,輕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錢霜白首次來到關外,眼前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陌生而新奇的。為了能夠勉強餬口,他在縣衙謀得了一份主簿的差事。本以為尋得了一個不錯的差事,卻不曾想又遭遇了麻煩事。
一日,一份緊急公函送達,要求呈遞給縣令。由於是下午送來的,彼時縣令已經回了後衙。錢霜白深知此事不敢有絲毫怠慢,便徑直前往內庭。他在內庭四處尋找,卻始終不見人影,心中正焦急萬分之時,忽然發現管家從正屋走了出來。
錢霜白趕忙上前打招呼:“孫管家,劉縣令可在室內?”
孫管家瞧見錢霜白,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慌之色:“啊,噢,縣令出去辦事了,先生有什麼事?”
錢霜白如實告知:“府臺大人下發文書,需要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