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享受燦爛、忍受苦澀，眾生皆苦(第1/2 頁)

你忘了劃過傷口的冷風，

你信了不痛不癢就算過了一生。

你為什麼看見雪飄落就會想唱歌，

為什麼在放手時刻眼淚會掉落。

鄧解解還未唱到歌詞，便先重重嘆了口氣，緊接著便是沙啞低沉的聲音浮現。

聲音一出，現場的鄧解解的觀眾便深呼一口氣，帶著難以置信的眼光注視著，漆黑一片的舞臺，聽著沙啞的聲音，追尋聲音的源頭。

他們從未聽到過鄧解解這種唱腔，聲音帶著無限的頹廢和落寞，就像是落入深海中，逐漸沉入海底，無人搭救的絕望。

這種獨特的唱腔，就像是帶有著天生的悲涼一般，讓聞者只覺得心裡面沒來由的悲傷，心間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無法自拔。

一個一個走過，一個一個錯過。

一遍一遍來過，一次一次放過。

緊接著急促連貫的兩句歌詞，變換了另一種唱腔，不似先前的悲涼，倒像是彌留之際，迴光返照想起過往的一切。

那些曾經用雙腳丈量過的土地，那些生活中被自己錯過的種種美好。

鄧解解的聲音彷彿像是無可奈何的解脫，到了最後才發現，世間的一切總是重複，而自己也總是重蹈覆轍。

唱完這兩句歌詞的她，聲音陡然消失，眾人彷彿看到一個身著白裙帶著笑臉的女孩瞬間消失，化成了塵埃，隨風飄揚。

就在這時，舞臺上一道道透亮的白光緩緩亮起，匯聚成一點，照射在葉覺的身上。

只見他佈滿老繭便是褶子的大手，緊握話筒，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開口唱道。

一聲一聲笑著，一聲一聲吼著。

一幕一幕閃著，刺痛我。

似乎是在替鄧解解喧囂生命的悲痛，這世間重重複復的一些，過往黑暗的畫面一幕幕閃過，始終受著它們的侵擾，卻無能為力。

歌詞結束，同樣也是一道重重的嘆息聲，響徹在眾人的心間。

世人大概都不喜歡嘆氣，因為它象徵著悲劇的產生，代表著懊悔，但大多數情況下這都是自己對事態無能為力的反應。

還不等眾人心間盤繞的悲傷消散。

處在黑暗當中的鄧解解再度響起了聲音，與之以往不同的是，聲音中的沙啞更加沉重幾分，隱約間能聽到哭聲。

因為享受著它的燦爛，因為忍受著它的腐爛。

你說別愛啊又依依不捨，所以生命啊它苦澀如歌。

世界上最能感染人的並不是歡愉的笑聲，相反而是沉重的悲痛哭泣。

當觸目驚心的天災人禍發生時，即便不是事發地，但聽聞這資訊後，也會心情沉重，雙眸泛起一層水霧。

這並不只是人生理的天性，更是人磅礴的感性觸動。

當鄧解解唱完後，跟著的就是在白色光明燈光閃耀下的葉覺，緩緩唱起後面的部分。

聲音與她截然相反，歌聲中帶有著讓人溫暖的光明，就彷彿是率先打破黑暗的那道破曉光芒般，指引著眾人前行的方向。

因為享受著它的燦爛，因為忍受著它的腐爛。

你說別追啊又依依不捨，所以生命啊它苦澀如歌。

歌曲唱完了一半，然而帶給眾人的感受卻是非凡，尤其是鄧解解那絕望沙啞的唱響，只讓人沒來由的難受。

而葉覺的歌聲則是緩解眾人悲痛的一道光芒，試圖溫暖這顆被黑暗圍繞的心。

場上端坐著的楚老，早已失去了他一如以往的平淡表現，瞪大的雙眼最能夠透露出他對這首歌震懾。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手中拿著的那根筆欣然落地，而他卻不自知，他望著一黑一白的舞臺，喃喃自語道：

“這首歌深意實在是太....它誠實並熱愛的唱著來自生命的種種矛盾”

“尤其是那一句，因為享受著它的燦爛，因為忍受著它的腐爛”

“無私透露出了些許快樂高潮，也無情索取些絕望淚潮”

“如果不曾經歷過它的腐爛，就不會如此熱烈懂它的燦爛”

良久後，楚老閉上了雙眼，靠著椅背，用內心去感受這首歌帶給自己最深沉的感受。

【我的天，我難以想象這是跨越了數十年的嗓音合唱，實在是太絕了吧】

【一個好像身處黑暗在低聲訴說著苦澀，一個好像已踏過絕望在黎明前高唱著逐漸臨近的光亮】

【樓上的你就是我的嘴替！！！我也是這種感覺，但我的語言過於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