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人?鬼?(第1/2 頁)
一聽到嚴瑟叫哥哥,柳碧也感興趣了起來。像這樣一個美人,她的哥哥一定貌比潘安吧。正想著,她搶過去,希望能先看到那人的臉。一瞬間,柳碧之前一直有點反感的只,現在再一想——高大而英俊。
面前的簡直就不像人,他整個左右臉都是不對稱的。尤其是左眼,眼睛凸出面部。柳碧不由得想起來以前在書中看過的縱目面具。當然了,這左眼更像變色龍的眼睛。即使這麼說,右臉也好不到哪去。他的右眼是縱瞳,就和蛇的一樣。
“我叫嚴琴,現任影部驗屍支隊隊長。加百利派我來查這個案子。”他咧開嘴,向柳碧伸出了枯黑如干木的右手。柳碧稍稍猶豫了一下,這才握了上去。再看他的臉,只見口中盡是森森尖牙。柳碧到現在,心情總算平復一些了,她又無端想起之前的改造人。
“哥,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嚴瑟向前一步,簡直像在求人。
“我知道我知道。但還是要區分出哪些人是無辜的。”嚴琴從黑色斗篷下伸出唯一正常的左手,撫了撫嚴瑟的頭,“剛才沒受傷吧?”
“沒。”
嚴琴轉身去看霜泠,用右手撥了幾下死者散架的身體:“沒有外傷。今早的觀察報告是在家。至少不是被人殺死拋屍。”
他又俯下身來,右手劃開霜泠的面板,沾了點還有溫度的血,在柳碧鄙夷的目光中,伸出舌頭。一點點,一點點地舔,最後還抿抿嘴。
“血液一切指標正常,排除毒殺和病死墜樓的可能,初步判定為自殺。”只見他叫來幾個執勤的安保員收屍,右手一招,“上樓,問她女兒!”
說完就徑直向霜泠的家中跑去,柳碧這時候才得到問的機會:“嚴瑟,你哥他……一直這樣?”
“不然怎麼能當上隊長呢?”嚴瑟聳了聳肩,遞給柳碧一張有點發黃的照片。只見是一個身體清瘦,長得很像嚴瑟的英俊少年,臥在白花花的病床上——雖然細節看不明白,但從這張臉看就是嚴琴!
霜泠的房間在小區最靠近街道這邊的三十九樓,從她跳下來的陽臺能看到城市天際線和世間百態——不僅這樣,下午的時候採光還賊好,簡直就是下午茶的聖地。
兩人還沒進門就聽到霜泠的女兒在大聲地哭。
“別哭了——給我手裡的糖一點面子好吧!”嚴瑟右手把糖湊到女孩面前,卻一點用處都沒有。霜泠當然不姓霜,人家姓鄭。這位女孩被取名為鄭可溱,不管怎麼說,的確是“克親”了。柳碧把寫著可溱名字的全家福放回去,克服強烈的噁心感湊到嚴琴旁邊,對可溱說道:“姐姐陪你說說話好不好?”
那可溱立馬就躲到了柳碧的懷中,惹得嚴琴一臉不快。
“這麼吧,嚴瑟,你來問問題,我來做記錄。”嚴琴從斗篷裡抽出紙筆,離可溱遠遠的。
嚴瑟和柳碧兩個人把可溱放在懷裡,經過一下午的聊天,在兩人哄可溱睡覺之後,嚴琴的紙已經記得滿滿的了。
“好,我們現在把第二手情報整理一下。”嚴琴左眼不可思議地斜過來,左眼骨質凸出尖端的眼睛盯住一旁玩的三人,右眼配合手一條條審閱,“死者叫做鄭霜泠,死前一週內都是正常的,沒有什麼心理疾病。很好,在跨年晚會上也沒有什麼異常舉動。回家後女兒已經睡著了——這段噁心的空白期替我記著,待會要用。
“大年初一在家裡做掉了家務,還買了好多零食。今天早上,死者照常做早飯……嗯……多做了一個煎蛋,我想吃煎蛋了,回家了煎一個去。然後,在跳樓的前一個動作是擁抱了女兒,正常正常。”
他用紅筆標出了大年三十晚上回來這一段區間,對嚴瑟說道:“從大年初一開始,霜泠已經在準備跳樓後的後事了,說明是無望自殺。那麼,關鍵點就是三十晚上,什麼讓她想死!”
到現在,柳碧相信嚴琴真的是一個正規的影部幹員了。而且還不止是基層,看來支隊長的事情是真的。
嚴琴條件反射地找霜泠的手機,得到的回答卻是,手機在她跳樓的時候被帶在身邊,一起摔碎了。
“嘖……”嚴琴向樓下豎了箇中指,“沒有紙質遺書,連電子版也沒有嗎?嚴瑟你混演藝圈的,在大的時間內有沒有發現異常?”
嚴瑟好像嗅到了什麼,不,也可以說是手機被銷燬讓她想到了這事,她欣喜地說道:“霜泠在去年年初的時候鬧過一個大緋聞,但後來神奇地消失了!”
“原來是這個!怪不得!”嚴琴也興奮起來了,“那幫人還能苟延殘喘到這種時候,夠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