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1/2 頁)
水母又一次清點魚頭怪人,或者說,流浪者。
這一次,伊夏不再是一個看客,她只是在原地站著,水母就自動朝她飄過來了。
一瞬間,只有一瞬間的感覺,伊夏想要將水母砸爛,但她知道,水母是不能觸碰的,幻想都是徒勞。
當水母的發光觸手抬起,指向伊夏額頭的那一刻,她感覺到額頭那塊魚化的鱗片牽引著一股劇痛撕扯而來。
在失序之地的迷宮內,忘卻的那一點記憶瞬間迴歸了腦內,她一下子醒悟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意義。
離開失序之地。
伊夏走到流浪者隊伍的末尾,跟隨著流浪者隊伍一路收集其他的流浪者。
伊夏不知道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流浪者,感覺總是收集不盡。他們也和伊夏一樣,是誤入這裡的麼?
可是伊夏是透過舊址大門進入這裡,其他的流浪者又是來自哪裡呢?
排隊的時候,伊夏又想起來一個和之前不一樣的地方:按照上次水母選擇流浪者的條件,只有魚化程度高的流浪者,才會被選中前往失序之地。
那為什麼伊夏剛剛開始魚化,就被選中了呢?
伊夏不明白,她感覺自己剛剛找到了規律,又被新的規律所打破。
告示牌要求遵守這裡的秩序,誰又能告訴伊夏,秩序是什麼?
有不變的秩序麼?
水母收集到了足夠多的流浪者後,它面前再次出現了那扇模糊的大門。
這一次,身為流浪者的伊夏,第一次看見了清晰的大門。
大門上爬滿了錯誤的語法和扭曲的符號,就好像一個醉漢或一個剛學寫字的孩子的塗鴉。
這也是一個……告示?
伊夏認出了大門上的第一行文字。
【被放逐的罪民聽好】
等等,為什麼變成了罪民?
被放逐的,不該叫流浪者麼?
還是說,這是魚頭怪人的兩種不同稱呼?
新的告示語氣異常強硬,它更像是一張法文,宣告著進入者必須遵從的秩序。
伊夏看向前後的其他流浪者,他們就好像是沒有看到門上的字跡一樣,只是沉默地向前走。
他們是看不見麼?
還是已經麻木了?
伊夏緊張地盯著告示。
【失序之地是給不遵守秩序的罪民的考驗,必須遵守失序之地的秩序才可以獲得救贖。】
【一·失序之地的秩序是新的,妄圖沿襲舊秩序的罪民無法透過考驗。】
【二·失序之地的秩序不可撼動,妄圖破壞秩序的人都會自食其果。】
【三·失序之地每一層的秩序都不同,小心謹慎才有透過的希望。】
【四·失序之地的目的是救贖罪民,希望所有值得被救贖的罪民都能透過。】
【五·當罪民不值得被救贖時,必須接受王蛇的審判。】
【六·王蛇是失序之地的審判者,永遠公正。】
【七·水母是失序之地的使者,罪民不得在無使者在場下進行考驗。】
【八·成功獲得救贖的罪民,可以透過綠門離開。】
【九·獲得救贖的條件是,遵守失序之地的秩序。】
伊夏通篇讀下來後,她突然不敢進入失序之地了。
身後的流浪者在催促伊夏,伊夏在推搡間跌倒在地,她死死地扣住門框,從一旁踉踉蹌蹌地逃離。
確認發光的水母沒有追過來,伊夏終於鬆了口氣。
伊夏選擇先不進失序之地的理由很簡單——大門上的告示和木牌上的告示有衝突!
這並不是一件小事,在沒有更多資訊的情況下,任何一個已知資訊的不確定,都值得斟酌。
對於大門上的告示,伊夏首先感覺到的是詭異。
為什麼上面的字是扭曲的,語法是錯誤的?
這是誰寫下的呢?
當告示的作者不正常的時候,告示可信麼?
其次,從內容上看,告示對流浪者的定義是罪民,聽上去過於嚴重了。
當然,伊夏進入過失序之地,看到過水母是如何將魚頭怪人趕入迷宮,那個態度用在罪民身上倒是非常貼切。
罪民這個身份總是讓伊夏感覺到不安,一股被審判的味道傳遍全身。
事實上,告示上寫了,王蛇是審判者。
王蛇是誰?
如果伊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