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刺客先生(第1/2 頁)
少女緩了緩回神,略帶警惕地開口質問出那個包含專屬稱呼的問題:
“這位先生,你是皇姐派來的刺客嗎?”
這問題問出來其實就不是問題了,對她這種聰明人,這麼問便已勉強只算是打招呼了,那種心裡一瞬間被擊中後便清楚必有無可回頭的糾葛的宿命感縈繞心尖,難以言喻——但對艦長來說,他以往曾騙過自己相信自我虛構的類似情節做試煉,故收官後已並不會被這種冥冥中的意志所影響分毫。
招致毀滅的前步必然是足以吸引神主目光的愚見或驚駭之事,天地如逆旅並非是一人所言,暮鳥歸晚林更是有強求所吊著才好——
簡單來說,他討厭一切挑戰,並不是逃避或怎樣,而是純粹那些東西在他眼中如同稚子弄冰,尋死覓活、無謂的掙扎,乃或是無知的叛逆,總之,完全的無用之事。
“人類將法術祛魅,於是元素意志的恩賜變成了文明的延伸;撕碎神明的面紗,末了對此失望之後,揮出了叛逆的利刃這就是人之所以為人,百代枯骨萬年霜,蒼天背了多少罪多少詰問,卻還報了幾分感謝?”
誰能說什麼嗎?這就是事實。
“不是哦,不過,你要是想這麼叫的話也可以呢。”
艦長伸出了手“是你伸手拉住了我”這等殊榮沒有落到過自己身上,也只好找個孩子在合適節點親自過過癮了,眼下就是這樣——當然,觀星是細細觀察他全身後又著重看了他的手良久,才試探地伸手握住。
在已然落魄鳳凰不如雞的時候,一抹溫暖會很重要,哪怕多少人事到臨頭了悔悟出來“平凡的日常即是最大的奇蹟”等等此類留給後人,哪怕不少先哲已振聾發聵地燃盡喉間迴轉地啼鳴著“貫穿狹間的灰色裡最重要的是那一抹鮮紅色”,其結果也是這樣
站在彼岸回頭看隨波逐流的整個人世,能忍住不啐一口的都是神人了。
“很高興見到你,殿下。”
哪怕在早早就確立了“揮刀遠比苦苦掙扎簡單有效的多”這條簡歷,更是在碑銘上留下“牲畜的世界除了血腥沒有苦難”這種噁心極了的世警,艦長也可強逼著自己徒勞地試探那些看著可笑的實驗他願意這麼摧殘自己,畢竟那些閒時也沒別的事可做麼。
“不先自我介紹一下嗎?”
觀星有些遲疑,畏縮著想抽回手,畢竟陌生的氣息再怎麼好聞,也要藉由時間的滌綸將其與未知間隔開來,這是對此兩者的保護,所以艦長也順勢鬆開手——
說回來以雙方身高差來看,果然很奇妙呢。博士說他倆都無愧於變態的稱號那確屬實,單單以這方面分解,556都不頂用的。
“故人?逆黨?亦或是來者?”
個子小小地少女已可很有威勢地這麼發起問話,天生天養的主宰者大多是這樣,所以他倆以往不會對類似關於祖龍的描述中過高表現年少時期張力的形容有所牴觸,畢竟“我等從天至地,只名義上是在上下追尋太一,至於黃金之城存在與否並不重要,其起伏間所得即為命運本身”,可惜包括他倆在內不會有任何一位會止步在上述完結處
啊,這並不是在為此開脫什麼,換言之本身也算得上一種特質,兩面小輩其實相當平庸——指的是它的名號,實在是沒眼看的那種,更不用說它本來就帶不了什麼東西。
所以他倆當初並未對明明很噁心的東西大放厥詞,甚至是完全放任自流的考慮,就是基於此看看有多少花活能入了眼的,結果爛活還真不少。
無法跨越的東西多了去了,可多少人都只是對著時間的長河哀嘆,畢竟後者是最有存在感與摧垮感的那個,可有幾人會抬頭看到那無可觸及的星辰呢?
“各種意義上都無法觸碰到的東西,試問站在長河起筆處向下眺望也找不到對應點的構築可有存在供以思考的意義?沒有。”
系統仍是那副欠揍的語氣,畢竟這話它是真的在當廢話說,只是當一個傳聲筒,將他少時遺放在識海角落的破爛撿起來拿來搪塞他,說到底後續再領悟的東西就非尼采此人那種尚能記錄於案的抽象解構了,能以言語形容出來的只有這些破爛貨。
“少說兩句,多解構解構糰子才是正事吧。”
所以說傲嬌永不退環境,艦長這麼說很傷人心,但彼此都清楚其實心情還是會好上一點的,起碼止住了往深處不必要的思緒算是節省,應當開心點;且言語的吐槽總算是要比試圖對電波的愚蠢舉動明智許多,即便彼此之間這麼幹並不費事就能成功。
“算是外來者吧,我需要一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