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替父從軍(第1/2 頁)

小灣村攏共二十幾戶人家，男女老少全部到齊也就百十來號人，此刻全部都到了村長家門口，眾人都是一臉霧水。

“村長，出啥事了？”

“張叔，這是要幹嘛啊！”

“不會是又要大夥捐錢吧…”

老村長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這才緩緩說道：

“請安靜，把大夥都叫來是有一件事要宣佈。有請薛大人！”

薛炎走出院子，看著面前的村民，雙眼迅速掃過每一個人的面孔，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最後眼神停留在一個短衫大漢的身上，他的眼神才稍稍平靜了些。

“人都到齊了麼？”

老村長連忙拿著戶籍冊走出人群道：

“除了孫員外家老大和老二，還有任家的小子，其他人都到了。”

薛炎微微點頭，這才攤開手裡的告示大聲念道：

“蒲州刺史張北望佈告本州百姓，今南蠻妖族死灰復燃，屢屢侵擾我大魏邊境，為鞏固州防，楊我大魏雄風，特召集各方有德之士共伐之。”

鄉親們聽完頓時陷入了沉默，大魏已經許多年未曾動過刀兵了，而蒲州地處大魏腹地，幾乎沒有過戰爭。往年官府也曾徵兵，那不過是替換一些轄區內維持治安和城防的老卒，而這次似乎不大一樣。

看著眼前這些人畏畏縮縮的樣子，薛炎在心裡止不住的搖頭嘆息，不愧是附近最小最窮的村子，真沒幾個拿的出手的。看來只能隨便挑幾個算了：

“唸到名字的站出來，任強，陳二狗，陳廣順，趙喜，孫毅。”

被唸到名字的幾人紛紛從人群中出來，除了任強，都是些年輕人。

若是往年徵兵，鄉親們都是搶著去的，畢竟當兵不但有軍餉，而且吃喝不愁。老村長沒辦法，只得每家的輪流去。今年沒人吱聲了，那隻得也按往年的法子，輪到誰家就誰家去。

薛炎又給幾人每人發了一張文書，然後單獨把任強拉到一邊說道：

“聽說你是村裡的鐵匠？可會鍛造兵器？”

任強連忙作揖恭敬道：

“回稟將軍，草民正是村裡的鐵匠，鍛造兵器還是會一些的。”

薛炎臉色總算好看了些，眼神中似乎還有些得意。這種特殊人才，可不是那麼容易招攬到的。

“蒲州守軍人數不多，軍械也是頗為老舊，如今刺史大人下令增兵，庫中雖然有些兵器，卻都是些拿不出手的，你若是能將它們回爐重鑄，那也是大功一件啊！”

任強是上過戰場的，他很清楚什麼叫軍令如山。這些事現在聽起來好像是很輕巧，但真正事到臨頭的時候，往往又是另一種情況。他不敢託大，只是婉轉的說道：

“在下一介莽夫，所學也只是些粗淺的活計，就怕耽誤了將軍的大事啊！”

薛炎拍了拍任強的肩膀什麼也沒說。軍人的世界裡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只有一條…那就是服從命令。

薛炎走後，村長家瞬間炸開了鍋。那些沒被選中的人，全都長長的吁了口氣，另外幾個被選中的人，家裡長輩則開始抱怨起村長來。可惜木已成舟，連孫老爺家的小公子都不能倖免，何況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呢！

任強回到妻兒身邊，他的腳步有些踉蹌。李杏和任晴晴都在抹淚，她們也很清楚，當兵意味著什麼。

任霄回到家，看見母親蹲在院子裡似是在哭泣，父親和妹妹則不停的在一旁安慰。

“這是怎麼了？”任霄把妹妹拉到一旁小聲問道。

晴晴一把撲在哥哥懷裡，抽噎著說道：“今天官府來徵兵，父親被選中了，過兩天就要去應徵。”

任霄聽完頓時望向父親，在得到一個肯定的眼神後他也是愣在了原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父親當年隨襄州守軍輾轉到斜谷川，好不容易保住命，還差點死在自己人手裡。跟母親兩人相濡以沫在這荒野小村裡隱姓埋名了這麼多年，現在又要去戰場，確實是讓人難以接受。

任霄幾乎想也沒想腦子裡就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要不我替父親去參軍好了。他一生的願望就是守護好家人，如今老父親被迫要去參軍，他怎麼忍心讓這種事情發生。

“爹，娘。霄兒如今也不小了，要不就讓我替父親去參軍吧？”

“不行！”任強和李杏幾乎是同時出聲，最後兩人相視一眼，還是任強開口說道：

“霄兒，這次跟以往可能不一樣了，南方妖蠻在邊境挑釁，我懷疑這次是真的要打仗了。父親是上過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