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司馬進計誘劉嬋,頑醫工終赴刑場(第1/2 頁)
第107章 司馬進計誘劉嬋,頑醫工終赴刑場
“白醫工有難……速速前來……”
劉嬋放下竹簡,撫頜微思。
這封手書標註了地點,卻並未有著信人的姓甚名誰,不禁讓人匪夷所思。
世事無常,劉嬋也未能想到,原應伐吳的曹丕竟調轉矛頭轉而攻蜀,俗話說前因後果,既然她劉嬋能重回三國時期,那歷史的變化也並沒有多麼令人驚奇。
她本來對這些表示懷疑,直到從張慕宅邸搜出來一大疊書信。
目下曹丕興兵,漢中告急,她劉嬋就是再有能耐,也沒法平心靜氣。
人曰:“慎終如始,則無敗事。”
劉嬋此刻正是這般想法。
想來想去,劉嬋提筆寫了一封手書……
……
卻說白醫工處,牢門被獄卒開啟。
白醫工正疑惑不解,其中一獄卒瞥了一眼石地上的一字未動的竹簡,也是笑道:“好你個野郎中,竟是這般頑固!”
“都是因為你,我等遭到中郎大人責罵!”
隨後二名獄卒,你一拳我一腳的踢打,好似在發洩心中的情緒。
踢打完後,他們將白醫工帶上木枷與腳鐐,便帶了出去。
待到屋中見得一面色陰沉的老者,白醫工才恍然大悟。
司馬進陰笑道:“白醫工,身體無恙乎?”
白醫工嗤笑一聲,回覆道:“多謝厚待,身體無恙。”
司馬進拍了拍手,侍衛便將一遍體鱗傷的男子拉上大堂,白醫工回視其人,不禁瞳孔猛縮,心頭一跳。
那人正是張溟,張懷德。
一種不知名的苦楚湧上白醫工心頭。
但見張溟張開滿是血沫的嘴,擠出一個苦笑。
”先生,懷德無能,卻是無法殺了此賊……”
“屢教不改,再打!”司馬進怒斥道。
白醫工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只見眼前的老叟氣到白髮豎起,眼睛通紅好似放著野獸兇狠的目光。
聽著張溟的慘叫,司馬進竟笑了起來。
“那張溟與你是姻弟,你怎敢這樣?“白醫工問。
但見司馬進老臉扭曲,“按大魏律法,此賊陰謀叛國,刺害他人,理當問斬。”
片刻,他對著白醫工問道:“白醫工,你當初非要救那劉嬋小兒,如今反倒陷自己於水火,可曾後悔?”
白醫工又是搖頭,“救人乃我本職,何談遺憾?”
這話聽的司馬進又是大怒,那侍衛見狀,也是揮起竹鞭如雨點般落在白醫工身上。
但任憑他們如何拷打,白醫工也彷彿那風雨中的勁松,屹立著。
痛苦讓人的記憶更加清晰,他忽地想起更多關於那個小女孩的事情。
明媚可人的微笑,清澈的頭腦,承載著直前不屈的精神。
“白先生……你說我有學醫的天賦嗎?”
“拜師之事,容我思量幾天……”
他苦笑一聲,回覆更加堅毅。
這時,司馬進又下令,將張溟當場斬殺。
白醫工沒有往後看,但聽那悽聲傳到耳畔。
“白先生,懷德去也……只恨無法與我那發小……”
伴隨著“咔擦”的響動,張溟的聲音停止,彷彿有什麼東西碎裂了。
司馬進從張溟的無頭屍身轉向白醫工。
“多謝你救老夫一命。我給你準備了最寬容的刑罰……”
……
伴隨著雨後土腥味的芬芳,晶瑩露珠點綴在綠葉上,林子裡仍是一股潮溼的味道,雜草叢生的土路有些泥濘。
那刑臺並無什麼鐵刀虎鍘,只有幾根立柱,簡陋的構成一個高高的木框,從木框頂部懸下來一根繩圈。
這就是司馬進所言最寬容的“刑法”——縊死。
而司馬進就站在那方刑臺之上,負手等待著他的到來。
白醫工飲下一碗毒酒,緩緩走向刑場。
風蕭蕭吹動遠方的樹林,一股清涼的微風吹拂白醫工的臉頰。
也是在林間微風的輕撫中,他與師父分離,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
恍惚,他眼前浮現當年與師父的最後一面。
“……師父,我與你遊歷四海,卻仍有一事不知……”
“我們辛苦救人,卻不求回報,這是為何?”
華佗知道,他們師徒二人似乎已經